南茗晚的脚踝微微发抖,她转身紧张的想看看庄裴泽的反应,可是脚一抖整个人都站不稳倒了下去,庄裴泽都没来得及扶住她。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人冲了过去,先是看了看南茗晚的脚踝,然后不由分说抱起她,问人群里,“有没有医生?她的脚踝扭伤了!”
这个人正是宁莱,南茗晚脸色苍白的靠在他怀里,似乎已经无力说话。
南茗晚的私人医生忙走出来,引着宁莱往房间里去,南盛祤立刻要过去,却被钟临霆赶过来拉住。
“哎呀我给忘了,我爸还要我传达一件重要的事,跟这次投标有关。”钟临霆拍着脑袋说。
南盛祤回过头,神情莫测。
“呃……这里好像不方便。”钟临霆看了看此时有些乱的生日会场,拉住南盛祤一副慎重的样子,“南叔叔我们这边说话。”
南盛祤看了看南茗晚的方向,咬了咬牙跟着钟临霆走了。
庄正霖让庄裴泽跟过去看看南茗晚的情况,庄裴泽却甩开他的手要去找楚希静,庄正霖正要发火,突然捂住胸下晃了一下,脸色也变得煞白。
“大伯?”庄裴泽回头看了一眼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庄正霖叹口气,抬头望了庄裴泽一眼,眼神中似有无数担忧和无奈,庄裴泽愣了。
“扶我回去……”庄正霖说。
“可……”
“快点!”
庄裴泽回头终于看见了楚希静,他焦急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庄正霖,楚希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看庄裴泽扶着庄正霖走远,,楚希静总觉得心正不安的往下坠,不可控制。
南茗晚的卧室内,医生已经帮她检查了脚踝,只是轻微的扭伤,她晕倒只是因为体力不支。
南茗晚侧过身躺着,默默地流着泪,“我还是搞砸了,连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害父亲也没有面子。”
“胡说,有你这样的女儿他怎么会没有面子,你今天特别美……”宁莱皱着眉说。
南茗晚回过头,茫然的看着宁莱,刚才她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没注意抱自己进来的是谁,只知道那是一个很温暖很踏实的怀抱。
发现自己在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宾面前失礼,南茗晚很不好意思,低头拭着泪,“今天……谢谢这位先生了。”
宁莱蹲下身,抬头看着她,“没关系,你还好吗?”
南茗晚发现自己竟不敢面对他的目光,从没有人这么看过她。
医生出去拿药了,卧室里只剩下他们和一个女佣。南茗晚壮着胆子看向宁莱,立刻发现他是那么眼熟,仿佛来自自己的灵魂深处。
“小姐。”宁莱笑了一下。
南茗晚呆住了,“你是谁?”
“你忘了吗,我是答应过要保护你一生的骑士,当时你还跟我生气,说我应该自称为王子……很抱歉,我现在依旧不是王子。”宁莱低下头,他为自己力所不能及而羞愧,从自己十五岁见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决定要保护她一辈子,让她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永远做父亲的洋娃娃,可是,如今他还是不能。
一只手轻轻的捧起了他的脸,南茗晚不可置信地说:“是……你?”
庄家祖宅,庄正霖躺在床上,手臂上插着针管,庄裴泽看着不断滴下的药物,心情复杂。
就在刚才,他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庄正霖不但病了,而且已经是肝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