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盯着,反倒是楚希静有些不自在。
“嗯……是在毒戒除之后,还是……”
“我没有上瘾,谈不上戒除。”钟临霆的目光透出些凶狠。
楚希静垂下眼,“哦,那,那个……”
“你是说女人?”钟临霆冷笑。
“一直都有,她们是自愿的,如果周围条件允许,我每天都会要。”
钟临霆盯着楚希静,在等她反应过来,用唾弃的眼神看自己,尽管他从没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因为此刻的紧张而讨厌自己。
楚希静的眼睛却亮了亮,她甚至又过来坐在床边,“它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吗,还是这种咒能加重你的欲望?”
钟临霆有些呆了,她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
“我喜欢看别人为我付出,索求后,我会感到满足。”钟临霆犹豫了一下说,眼底一片灰暗。
楚希静思索着,“痛苦,也会减轻吗?”
钟临霆慢慢点了点头,其实有时候他觉得,那种痛苦和心理是相连的。
“为什么?那会让你觉得自己被爱着?”楚希静问。
钟临霆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抬眼看着她,她真的很敏锐。
楚希静几乎已经确定答案了,她决定再向前挺一步,小心的问道:“那,遇到特别爱你的女伴,你会感觉更好,对吗?”
钟临霆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仍旧没有说话。
“那你有没有想过,长期的,呃……和那个很爱你的女孩相处呢,就是跟她恋爱,或者……”
“没有。”钟临霆声音嘶哑地说。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钟临霆的呼吸变得粗重,楚希静知道他可能快发脾气了,只是这次她没有后退,而是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告诉我好吗,我想帮你。”
钟临霆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柔和一片。
她真的想帮自己吗,在听到了这些之后,她还想帮自己?
钟临霆垂下眼,“我确实,可以因为和她们上床得到满足,甚至可以感受到谁更爱我,可是……我不能因为谁更爱我就和她长期的发展,否则我会有一种压力,很明显的压力,压得我透不过气。”
“可这是为什么呢?”楚希静问。
“大概是,因为我并不爱对方吧。”钟临霆说完自己也一愣,之后苦笑一下。
楚希静蹙眉,这个真的是很重要的线索,她研究的方向可以做个大的调整了。
这是一种需要爱来镇痛的咒,而且要想长久,只能是钟临霆也爱的人,难道这是一种要用真爱解的咒?
“有没有可能……”
钟临霆突然出声,楚希静抬起头,他却突然把眼睛别开,“算了。”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吗?”楚希静问,现在一点线索她都不想放过。
钟临霆躺下枕着双臂,看了眼她,“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我就不会中这个咒。”
楚希静一愣,看着他,钟临霆也在盯着她,目光复杂,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可是记忆总要冲向那最后一个画面,她被群嘲,侮辱的画面。
看着楚希静的目光一点点变冷,钟临霆眼中的光也渐渐熄灭。
“我回去会好好研究的。”楚希静站了起来,这次离开的步伐,有些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