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八五年的秋天呀，国内就已有团队开始研究了吗？
她以为，按照我们的实力来说，最少也要再过个十年左右。
没想到，现在竟然开始有研究了。
杨靖逸把报告单据给她看一眼，让她有个预计，她拿过来看了，现在的研究刚开始，还非常基础。
但尽管如此，也打破了她的认知。
在四十年后，她死的前一年，癌症的确已有治疗抗癌药物研究出来了，尽管药物还在实验，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数人还是欢呼。
她对这方面的事情也关注着，但她当时一心扑在外科手术上，对其他的疾病虽有所关注，却只是扫过，并没给以过多视线。
也因此，她就知道个药物的名字，其成分和研究的作用等一概不知。
早知道有今天，她以前就该全方面学习。
楚云轻叹，现在说这句话，为时过晚。
也不算晚，现在努力学习，跟上研究，总有一天，会把这些医学难题解决。
国庆三天，两位老教授年纪一把，身体情况已不算太好，却都撸起袖子，跟着做各种实验，记录数据。
楚云又怎能偷懒放假，研究和观察她还够不上格，但记录数据，听从吩咐帮忙，却还是能做到。
国庆后，天逐渐开始变凉，身上的衣服逐渐增加，到十一月的时候，已穿上了毛衣，就是如此，冷风吹来还是冷的打颤。
从实验室里出来，已是晚上九点多，冷风一吹，楚云抱紧了手臂。
“教授再见！”她和杨靖逸及两学长站在门口，礼貌的先目送教授离开。
等两位教授走远了，两学长才和他们再见。
他们是住校，校区宿舍就在后面，倒是很近。
两位学长离开后，就剩下杨靖逸和楚云两人往校门口走。
“陆行之还来接你吗？”往前走了几步，杨靖逸问她。
楚云恩了声。“他现在应该在门口等着吧！”
果然，到校门口就看到陆行之的军车停在外面，车里车灯亮着，见到他们出来后，他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楚云高兴的小跑着过去，跑到他身边。
陆行之牵住她的手，抬头和杨靖逸打了声招呼，拉着楚云上了车。
“唔，还是车里暖和！”坐上车，她手伸进他的大掌里，感叹的说着。
“老师，再见！”然后歪过脑袋，和杨靖逸手再见，车开离了医科大。
“不多穿点衣服，瞧你冷的都打颤了。”陆行之啰嗦的说着她，却把她人给抱到怀里，用身体温度来暖和她。
楚云靠在他的怀中，卷缩成一团。“我穿的很厚了，是天越来越冷了。”
现在才十一月份，就已这么冷了，过段时间怕是更冷。
把人送到家，警卫员开着车离开。
从将军搬到昭阳小区来住以后，他也在附近用分到了套小房子，住在里面。
房子当然不能算是他的，是好几个警卫员一起住，换着去给将军当司机，保护将军安全。
等进入十二月，楚云才知道，十一月的冷真的是小儿科。
她里面穿着毛衣，外面还套着羽绒服，秋裤加带绒的厚裤子，鞋子也是带绒的长筒鞋，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了，可都还是觉着冷。
已是第二个在京城的冬天了，她还是一点不适应不习惯。
反观对面的顾西瑶，毛衣及毛呢外套，黑色的紧身裤，身材一下子就显了出来。
顾西瑶也没想到，楚云会这么不注意形象，穿成这个样子出来见她。
风吹来，吹得脸生疼，楚云吸了口气。“外面冷，我们进去说！”
她指了指对面那家牛肉面小店。
顾西瑶同意，和她一起过了马路，进了店。
店里烧着煤，进去后明显感觉暖和了很多。
“你平时，也是穿成这样在实验室里跑，在他眼前转悠。”
刚坐下，顾西瑶就开口说了话。
楚云哈了一声，咬字清晰的道：”顾老师，你又不是没上我们班的课。每周都有见面，你何必装生分呢！”
顾西瑶脸色一沉。
两人从初见到现在，便是针锋相对，在外人面前，或许还会维持下表面的平衡。
可一旦无人，两人是谁也不愿意装模作样。
早期顾西瑶还会装下，从被楚云撕下面具后，也不愿意装了。
“我们是师生关系，是不该生分。”顾西瑶转瞬又恢复了平静，勾起唇好心情的笑了笑。“马上就到期末学生考评了，马教授昨天让我开始写评分，在一月前交上去，你说，我该如何给你写呢？”
“这种事，顾老师还要来问我吗？似乎我没有说话的权利，该如何写，不是顾老师的事吗？”楚云回以一笑。
嘲讽又看不起。“你来这所学校的目的，不就是监视我和老师。做我的西药老师，不也是为了给我打低分吗？你早就想好，想让我这门课无法合格毕业，又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来问我。”
“的确是这样没错！”顾西瑶赞同的点头。“但我觉着还是问问你比较好，毕竟你的意见我还是参考的。”
两人点的面上来，顾西瑶停下话语，端过面来搅拌好，吃了一口。“不考虑下吗？西药学我这边不放行，你休想毕业，你这几年可就白学了。”
“不会考虑。”楚云不假思索的拒绝。
这家店的面还真不错，吃了那么多次，都一点不腻。
放了点醋后，楚云大口吃起来，和顾西瑶优雅的小口相比，她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这是你第五次找我了，第一次是上学期，以作业不达标为由，第二次是品性不过关，让我在公告栏上呆了一周，第三次……”
她平静的说完前五次顾西瑶找她的麻烦。
“而每一次，你都希望我离开他，就收回对我的针对。”
她吃两口面停下说一句，面眨眼吃了小半碗。
“可是，朋友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被挑拨，断了联系。”
她眨了眨眼，笑呵呵的抬起头，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我们还准备，做一辈子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