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羽和洛子爵两人打累了,都摊在地上,气喘吁吁,仰天大笑。
转而陷入一片宁静。
“今天在法庭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人。”洛子爵撑着身体坐起,和冯天羽谈论起来。
两个人的力量总是要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大的。
要是涉及到了宋魁,冯天羽也是毋容置疑地帮忙解决。
“奇怪的人?他是谁?”冯天羽擦拭了嘴角残留的血,也撑起身体问道。
“秦彪说,叫宋莫言。”
“宋--莫--言”冯天羽缓缓重复这人的名字。“嗯,这个人不是宋魁的儿子吗?以前赛车的时候听过。”
洛子爵认真的思索一会,:“是没错,只是不知他来是什么用意。”
“也许,只是宋魁最后一面?”
“没有那么简单,这人比想象之中还要复杂的多。”洛子爵又想起白天与他对视的眼睛。那双眼睛隐藏甚多,根本看不透。“好了,先不说这个,说说你回去这几天处理的事吧,还好吗?”
冯天羽大骂一句“哇靠!”接着站了起来:“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先是把我的基地给炸了,然后公司的机密又给泄露了,最重要的是我他妈还查不出是谁!”冯天羽愤懑的说。
洛子爵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就像看着冯天羽耍猴一般,有模有样的摇摆:“会不会是出现奸细。”
冯天羽口干舌燥坐下沙发,拿起茶:“咕噜咕噜……”继续说:“还这么巧了,不是,应该是黑客,破了我制造的屏障,
“然后呢?”
“然后……奇怪了,他炸完之后,跑了,也没什么事,盗完我机密,也没有用,又撤了。”冯天羽就差哭天喊地了,一脸的委屈。
洛子爵省略了冯天羽对话中一些语气词,梳理了一下冯天羽说的大概内容。
“那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回去。”洛子爵用着不可否定的语气来概括整件事情。
“为什么呢?”
“大概,是让宋魁得手吧,你不在,又少了一份威胁。”洛子爵又是一阵恼火。
心里默念:看来他是时候得出招了。
“可……”冯天羽还是想说话,可是还没说出来就被洛子爵制止了:“今天你先休息,明天再说吧。”洛子爵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上去。
事情总归没有那么巧。
冯天羽的离开,宋魁出现,宋魁被抓,那个出现。
难道……
……
项意琪是被针给扎醒的,眼睫毛像蝴蝶摆弄自己的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着急得像要哭出来一样的贵妇,贵妇抓住她的手:“小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项意琪有点不知所措,感觉身体到处都疼,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梦里,那个梦。
她在海边的房子里,望见了洛子爵,他待她很好,陪她玩,她很快乐。突然一转,她看到了韩筱允,洛子爵知道孩子之后就让送她去医院堕胎……
“医生说你也许是心里压力太大,导致的发噩梦。你身子虚弱,若心情一直如此,或者沉睡太长时间,有可能孩子都不保了。”
项意琪不敢相信,恐惧的眼眸悄悄收起变成痛苦。她很慌,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似乎能感觉到肚子在慢慢变大,孩子慢慢在成长。若孩子都没了,她可怎么办。
贵妇看着项意琪又暗下去的眼光,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贵妇轻抚她的额头:“小意,来,看着我,你要知道,这世界很多东西都没有所以然的,现在是你的,你就要好好守着,好好珍惜,过去的事就交给过去解决,过去的人不在了,就让他离去,不再让那些人担心,离开你的人已经离开,那就让彼此都过自己的生活,不再留恋。”
项意琪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像是在课堂一样,认真地听课。
不在的人……
离开的人……
项意琪就像重新拾起信心,志在必得的样子宣誓:“为了孩子,我要变得更强!更强!更强!”
她要让洛子爵知道!她没了他也可以很好,不必在他身边担惊受怕,互相猜疑。
贵妇会心的笑了,看着项意琪较真的样子,就像自己的孩子的护着:“这样才对,妈妈要坚强,宝宝再不会落下。”
贵妇给项意琪莫大的爱,项意琪无以回报,坐起身子,抱着贵妇:“谢谢你,奶奶。”
贵妇轻轻摸着她的头,顺了顺她的头发:“傻孩子,你都叫我一声奶奶,还那么见外。”
项意琪心想:
她似乎不怎么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奶奶一个人在这里生活那么久,孩子们又整日那么繁忙,几乎都不怎么来看她,只有几个下人,终日陪着。
或许这里就是最好的地方。
项意琪眼泪悄悄的流下,滴在贵妇的衣服上,狠狠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抱的有些久了,贵妇松了松她的手,从保温瓶里拿出汤:“折腾那么久,也饿了吧?来喝下。”
项意琪乖巧的捧着碗,把汤喝下去。喝完不由的赞许:“好喝。”
贵妇开心大笑,这汤可是她亲手煲的,在拿保温瓶起来,把汤倒在她的碗里:“好喝就多喝一点,不要饿着了宝宝。”
一旦项意琪开始被人宠爱,就会露出孩子般的模样,项意琪就像饿鬼一样接二连三咕噜咕噜地把汤喝完,喝完之后还情不自禁的“呃……”了一声,脸有些红的,挠挠自己的头发。
惹得贵妇哈哈大笑,还一边说:“没事,没事,孕妇就应该多吃一点,这有宝宝才健康。”
项意琪脸红一番,就这么一天,她就似乎恋上了贵妇的疼爱。
项意琪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问贵妇:“奶奶,你介意今晚和我睡吗?”
其实项意琪也不是恋床,毕竟这是第一天,外面仍在下雨,她有一点怕。
贵妇坐在她床边,轻声安抚她,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先回房里一下,一会就过来。”
项意琪听到这话,赶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不介意的话,我去你那睡。”
贵妇只是笑了笑:“不怕,你都在床上了,我一会来。”
项意琪觉着自己似乎有点幼稚,尴尬的把自己的脸用被子盖住,露出一双害羞的眼睛在外边。
她以前也没觉着她那么粘人啊,项意琪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