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夜对这痕迹异常熟悉，哪怕他自己也不能变成蝙蝠。
可笑的旱魃和吸血鬼的混血，明明不能出生，偏偏来到人世。
浑身上下没有旱魃的痕迹，只有吸血鬼的紫眸黑翼，若不是不能变成蝙蝠，他也会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纯种的吸血鬼。
怪不得他的身上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
怪不得他的母亲找了种种借口，解释他在童年为什么比别的吸血鬼弱很多。
“其实我也不能变成蝙蝠。”
莫白夜有感而发，说出心里话。
云染卿一愣，随即笑了，“太好了，我不是特殊的那一个，有你陪我。”
那灿烂的笑容，令莫白夜涌起的烦躁，瞬间消失。
明明应该他感到庆幸，寂寞的时间终于有了她的陪伴。
“谢谢。”
云染卿笑得痞痞地，抛媚眼，“要是真想感谢，不如肉偿。”
被调'戏的莫白夜：“……”
“老师，你们是听到动静上来看看的？”一道弱弱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走廊，显得异常明显。
心里毛毛的楼管吓得差点尖叫。
她猛地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少女，脸色苍白地看着她。
“你……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老师，你是不是也听到动静了？”少女不安地问着，脸色在灯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云染卿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你听到什么了？”
少女求救般的看向楼管，对云染卿这个陌生人怀有警惕。
云染卿拿出警官证，“我是警察，你别紧张。”
少女一听警察，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是神经兮兮地四下看着，“我……我听到有人尖叫。”
云染卿眸子一沉，“你住在哪里？什么时候听到的？”
“我有神经衰弱，经常会听到古怪的动静，小时候家里人觉得我很奇怪，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才要考z大的医学部，想看看自己的耳朵还有没有的救。”
少女紧张兮兮地搓着手，“我刚才听到外面有扑棱扑棱的鸟声，那个声音很奇怪，不是我平时听到过的。我睡不着，又有点好奇，就跑到窗户边看了看。外面黑漆漆地什么都没有。我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了，还没爬上'床，就听到这边有女人的尖叫。”
她搂着肩膀发抖，“太可怕了，太惨了，楼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云染卿和莫白夜对视一眼，暗暗惊奇竟有一人听到了案件发生。
这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的确有吸血鬼来过。
楼管对这个少女明显很熟悉，三言两语将人安抚住，趁着莫白夜对她问话，楼管将云染卿拉到一旁。
“江警察，你最好别相信那姑娘的话。”
云染卿诧异地挑起双眉，“怎么说？”
楼管叹口气，指了指太阳穴，“那姑娘这里不好使。她经常说自己听到什么声音，一开始大家还能耐心去她说的地方看看，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室友也经常抱怨，说她祸害人，还说她有精神病，经常说些古怪的话。上学两年，她已经换了四个寝室。这一层一共有二十个女生，223住的人没听到，她一个住在213的怎么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