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留在这里，等他下一次来。”
向暖开口，语气也很坚定。
周围的警察也能松一口气，他们平时也很忙了，周鸿飞的事情持续了这么久没解决，在场就没有压力不大的人。
如果还要肩负起保护向暖的责任，他们说不定要忙碌到什么时候，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这些事情被杀死。
张柏杨是一定会保护向暖的，只有向暖放弃这个保护，才能让他们安心。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张柏杨，希望他可以接受向暖的放弃。
张柏杨看着他们，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索性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们眼神里的请求。
不过就是不保护向暖，这些人不愿意，张柏杨就自己保护。
有他在，他不相信向暖还是会遇到这些问题。
“好。”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里，张柏杨无奈的叹息，还是放弃了，轻轻的点头，说了一句好，显然是答应了向暖说的一切。
向暖微微的勾起嘴角，也算是满意的笑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的松弛起来，大家都笑了，好似对于向暖的这个决定，很是满意。
随后，轰隆的爆炸声，让向暖的大脑瞬间司机。
她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张柏杨朝着自己扑过来，一切都在巨大的声响里彻底的结束了。
……
高级病房内，向暖躺在床上，脸色毫无血色，右边的手臂被绷带缠绕着，掉在胸口位置，绷带外面还有石膏打好，在告诉向暖跟别人，她断了一条手臂。
只是比起死去的那好几个人，向暖已经很好了。
那些人死掉的样子应该很惨，炸弹威力不小，爆炸的时候应该让人的身体器官分了家。
虽然没看到，但是可以想象得到。
在向暖那边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爆裂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安装的，总之向暖还好，但是其余的警察遭了秧。
张柏杨保护向暖的时候，肩膀也有点破损，皮肉被炸的外翻，但是人没事。
死了好几个警察以后，其余活着的人，也只能用人没事来安慰自己。
毕竟，还活着。
“牺牲了几个人？”
看着张柏杨进来，向暖开口。
她不愿意用死，牺牲可以让这一次的闹剧看起来壮烈一点。
至少看起来这些人的死，不是毫无价值，不是那么愚蠢的，不是可以被周鸿飞肆意玩弄的。
张柏杨低着头，无奈的说道：“五个人……有一个人是……”
说到这里，张柏杨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如此。
“董波，在这五个人里？”
向暖试探的询问，她其实‘看’到了。
在她被张柏杨抱住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董波的灵魂。
只是一瞬间，就足够告诉向暖一切。
“是的。”
张柏杨沉重的说出了这个回答，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只希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事故出现的太突然了，赵玉跟本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一定也没有做好准备，毕竟赵玉跟董波已经分开了，自然认为这情况不会发生。
可是现在，这一切还是出现了。
“抱歉，是我没用。”
向暖低着头，无奈的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她有用的话，就不会在告诉了他们怎么做以后，但是却还是弄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如不让赵玉跟董波分开，情况还会有所好转。
至少，在董波死去之前，他们还是相爱的，这样的情况，反而会更好。
“不怪你，你告诉了他们宿命，只是宿命太近，他们没有做好准备，他们是警察，没有可以不完成任务的警察。”
张柏杨的话，是在安慰向暖，也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并不能安慰任何人，就连张柏杨，都不相信这样的安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想到这里，也只是让张柏杨觉得苦痛罢了。
向暖什么都没说，在这样的安慰面前，向暖只想要平息自己的一切，什么都不愿意说出来。
整个人，很是淡然。
“什么时候告诉赵玉？”
看着张柏杨，向暖询问。
张柏杨摇摇头，还没想好，董波的父母已经去太平间那边，看着自己破碎的儿子，哭晕了好几次。
赵玉那边，也没有人有精力告诉她这一切，否则赵玉现在应该也在哭晕的大军里沉浮。
向暖这里被隐藏的很好，虽然一部人知道这事情跟向暖有关系，但是向暖被送去了什么医院没有人知道。
也是担心董波的家属，或者赵玉过来这里找向暖拼命。
虽然这事情不是向暖做的，可是向暖在里面有牵扯，大家会认为向暖是扫把星，就跟多年前的那个事情一样。
张柏杨不愿意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才用自己的身份，将向暖弄来了这里，只是能隐瞒多久，没有人知道。
赵玉也是警察，想要调查一个人在哪个医院很简单，而且向暖还是因为爆炸的事情受伤被送来的，更容易被发现。
“你其实不用隐瞒我在哪里，赵玉他们也需要地方发泄，如果可以来这里，我可以接受。”向暖的话，让张柏杨不能接受。
向暖自己也受伤了，还要承受那些亲属的谩骂，这样的场景张柏杨只要想到都不能接受。
他们只要快点找到周鸿飞，将凶手抓到，那么不是凶手的人，就不需要被人在意，只要抓到周鸿飞就好。
可他们都知道，这事情很艰难。
“张柏杨，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度的，我有通灵的能力，可以提前看破一些，但是都无法挽救一个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成为一个英雄挽救这一切，你对我做的这些，我都明白。”
向暖的话，温柔深沉。
她感谢张柏杨，只是不需要张柏杨一直如此。
“可我不想挽救一切，我也不想成为英雄，我只是想要挽救你！”
看着向暖的眼睛，张柏杨认真的开口。
这一瞬间，让向暖觉得自己度过了漫长且幸福的一生。
“好，那你就看看，这一次，你能不能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