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寂缓缓转过身：“是我。”
上官云漠满脸错愕地看着他：“怎么是你？你……”
“报警器响了。”司南寂言简意赅。
上官云漠反应过来，一脸叹为观止：“所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就从镇口赶到这里了？这速度，佩服！”
司南寂毫不理会他的揶揄，沉声问：“她怎么样了？”
上官云漠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唇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我要是说她按错按钮了你是不是觉得挺正常的？”
“没事就好，我走了。”司南寂似乎不想多说，抬脚就往外走。
“等一下。”上官云漠喊住他，“既然来了正好问问你，我手下发现赵情予今晚去找飞光了，两人说了好一会话，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司南寂沉默了片刻：“飞光回去没有跟我说。”
上官云漠忍不住啧啧摇头：“你怎么管教下属的？这么重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诉你？”
“赵情予是飞光的救命恩人，她在飞光心中的地位远非其他人可比，何况她向来攻于心计，飞光没和我提是正常的，即便说了什么恐怕也不能相信。”
“好吧，那我现在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赵情予现在今非昔比，你可得当心点。”
“我自己的事情心里清楚，你别出什么乱子就好。”司南寂说完抬脚就走，谁知就在这时身体忽然一个踉跄，接着伸手捂住了胸口。
上官云漠忙问：“怎么了？”
司南寂微微冲他摆手：“没事。”
可能是刚才出来的太急了，尔后又骤然放松，导致气血翻涌不畅，他一边想一边用力抑住喉头的腥甜……
上官云漠也看出来了，故意哀婉地叹息一声：“你说你何必呢？深更半夜拖着一副病体从那头赶到这头，我又不是不在，早知道就不该把报警器和你那边也连在一块儿。”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司南寂带着警告意味瞪了他一眼。
上官云漠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一派悠闲无比的样子：“谁让你时间不多了，我现在不说以后想说都没机会了。”
司南寂被噎了一下，旋即意识到和他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因此一声不吭站稳了身体。
“哎，我这张床挺大的，要不今晚委屈一下和你挤挤？也省的你这个时候再往回赶。”上官云漠坏笑着道。
司南寂看也没看他，直接走了出去。
*
次日一早，方雨涔起床后发现昨夜不知何时竟然下雨了，此刻外面依然淅淅沥沥的，院子里积着大大小小的水坑，廊檐下的海棠花落了满地。
她转身走下楼，吃了早饭后和令狐夏一人撑了一把伞往医馆走。
因为下雨的原因路上几乎不见人影，令狐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今天肯定没什么人，都说了不用来结果你非不听，没见过你这样的，干活还能干上瘾。”
“有人没人还不一样？反正又挣不着钱，何况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来做点事情打发时间。”方雨涔边说边转过头看着她，“哎，我十分奇怪你那个医馆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