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涔一惊,下意识移开目光:“开什么玩笑呢?”
上官云漠低笑一声:“你要觉得是个玩笑,那我还真能让它不是玩笑。”
方雨涔蓦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本不该搭理他才对。
因此亡羊补牢,闭上了嘴巴。
可这样一来又显得气氛有些暧昧,万一他再认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更糟糕,于是稍稍抬起手:“扶我起来坐会儿,睡得头疼。”
上官云漠微微一笑:“乐意效劳。”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也没大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对他来说说的再多不如干实事来的重要,方才就是随口一说,尽管也不是没动过想娶她的念头。
但比这更重要的——他才不喜欢逼婚。
方雨涔其实伤的并不重,但上官云漠一时没控制好双手的轻重,导致扶她起来的过程中疼的“嘶”了一声。
这一疼倒令他想起来了:“伤你的人到底是谁?”
方雨涔低垂着眼眸,想了想,欲言又止。
“到底是谁?就这么难以启齿?”
“说出来怕你觉得我不争气。”
上官云漠一时忍俊不禁:“羞耻心这么强烈?那就更得说了,你是我的人,再不争气也轮不到别人教训。”
方雨涔面无表情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的一世英名可别毁在我手上。”
上官云漠若有所思“唔”了一声:“那行,你把早饭吃了,我回去躺会儿。”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走到门口从心里蹦出了句话。
去他娘的好男不跟女斗!敢伤害老子的人无论男女都得付出代价!
方雨涔吃了早饭,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玉龙别墅。
昏迷甚久的司南寂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吃力地坐起身,伸手捏了捏眉心,然后抬头看着后窗。
从这里可以清晰看见明月居的状况,此刻窗户大开,窗帘拉开。
而她,应该已经走了吧……
司南寂觉得心头空荡,像了却了一桩折磨他许久的事情,终于松了口气,可一转念,又无比疼痛……
正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伸手拿过,看见来电显示眼眸微微一缩,接着点了接听。
……
筱花阁。
安潺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美美地坐在镜前精心梳妆打扮。
她打算一会儿去找司南寂商量把结婚的事情提上日程,毕竟方雨涔都已经走了,自己是当仁不让的未来盟主夫人。
既然这样那晚办不如早办,免得节外生枝。
结果等她收拾妥当,还没来得及出门司南寂倒是先走了进来。
安潺立即笑着迎上去:“盟主大人,您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司南寂不动声色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安潺表面恭顺地说着,其实心里雀跃的很。
按照她心里的猜测,司南寂一大早过来找自己肯定是关于结婚的事,于是静静等待他接下来怎么说。
结果等了半晌,只听他问:“安小姐,你在玉龙别墅住多久了?”
“快一个星期了,盟主大人问这个干什么?”安潺仰起头,双目灼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