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莲听得一阵惊讶，忍不住赞叹：“现在的效果，就已经够好了。若是再要提升，那奴婢可真不知道，用了这东西的人能美成什么样儿了。”
柳执初听得忍不住笑：“傻丫头。肌肤就算再好，也只能让一个人看上去清爽美丽几分，而不能从根本上扭转一个人的美丽与否。你呀，可真是把这东西的效用夸大了不少呢。”
秋莲却摇头：“没有哪个女子，能抗拒比从前的自己还要美丽的诱惑。只要您能让京城中的闺秀贵女们比自己先前的模样要美，就足以让她们对您的东西趋之若鹜了。”
“这倒也是。”柳执初勾唇，心情大好地摆手，“秋莲，你先去吧。”
“是。”秋莲答应一声，敛衽退下。临走，她忍不住扭头，多看了柳执初桌子上的几瓶半成品精华液一眼。
仅仅是一瓶半成品，就让她美成了这个样子。真不知道，等柳执初拿出真正的成品之后，用了这东西的人到底能美得多么惊艳……
秋莲一边琢磨着，一边难得有些心不在焉地扭头出去了。往外走了一段，前头有个小丫头端着水盆一路走过来。一个不小心，便撞到了秋莲身上。
“啊——”小丫头惊呼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那盆水洒了她一脸，显得她的模样越发狼狈无比。
秋莲身上有武功，遇见这样的事情，倒是一躲便躲开了。她皱着眉头看了那丫头一眼，发现她的模样倒是眼熟得很：“你是在哪个主子院子里伺候的，这么毛手毛脚？”
“奴婢……奴婢是宋侧妃院子里的。”那丫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就连说话都吭哧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来，“冲撞了秋莲姐姐，实在是对不住了。”
“你冲撞了我，倒没什么。”秋莲淡淡道，“只是这府里的主子多得很，你若是冲撞了他们，那这事情就大了。我若是扣你两个月的月钱，你可有不情愿？”
那奴婢连忙摇头：“没有，奴婢知道秋莲姐姐心慈手软，当然没什么不情愿的。”
“那就好。”秋莲颔首，“你自去管家那里领罚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小丫头听见自己只是被罚了月钱，而没有什么更多的惩罚后，很快便松了口气。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秋莲的脸时，那丫头顿时“咦”了一声：“秋莲姐姐，你的脸……”
秋莲微微蹙眉：“我的脸怎么了？”
“不，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小丫头连忙摇头，“奴婢只是想说，您的脸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
秋莲蹙眉，并没有被夸奖后的欢喜，而是冷声：“我的事情，是你该过问的吗？”
“这……是奴婢错了。”小丫头连忙低头，“秋莲姐姐别生气，奴婢不问了。”
“你最好不要再问这些不该问的话。”秋莲严厉地看着小丫头，沉声道，“六皇子府和宋府不同，自从你们进了六皇子府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六皇子府的奴才。自然，你们也要抛开先前在宋府那里学来的那一套才行。你最好早点弄清这一点！”
说罢，秋莲直接转身离开，没有再跟着丫头多说哪怕一句话。
小丫头舒了口气，直起身来。看着秋莲的背影，她抿了抿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有了个念头。
……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柳执初一直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一步都没有踏出过房间。
而几天后，她也终于将原本的精华液配方修改完毕，换上了效果较强的版本。
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一小瓶成品，柳执初不由松了口气，无比欣慰。
先前的精华液，想来璟玉是看不上的。经她修改配方后的精华液，效果比先前好了不少。想来这一次，璟玉大概也不会再对这个配方多挑剔什么了。
柳执初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将配方仔仔细细地写在纸上。收起配方后，才开始收拾桌面上这一堆狼藉的原材料和容器。谁知收拾着收拾着，她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放在桌上的精华液，原本一共有四瓶。然而现在，精华液就只剩下三瓶了。而且，这些精华液还不是成品，而只是半成品罢了。
虽然成品和半成品之间只有一字之差，但它们的效果可是天壤之别。这精华液的成品可以平滑肌肤，还可以让泛红过敏的肌肤重新变得白皙如雪。可是，这些半成品的效果，就……
柳执初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不管是谁偷了她的精华液，可想而知，接下来这人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正收拾间，门口忽然传来秋莲的声音：“夫人，宋侧妃来了。”
“什么，宋绮来了？”柳执初有些诧异，忍不住挑了挑眉。
最近几天，宋绮在府里安分得很。她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一个劲地往外活蹦乱跳，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谢客，真有了那么几分思过的样子。
柳执初原以为，宋绮是被赫连瑾捶打完了，终于学会安分了。然而今天，她怎么……
“正妃姐姐。”门外，宋绮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她的身影很快也走近了不少，来到门口得意地理了理发丝，娇声道，“姐姐，妹妹我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
柳执初皱了皱眉，淡淡问：“什么好消息？”
“好消息啊，那就是——”宋绮得意一笑，“皇后娘娘，也就是妹妹我的姨妈，叫咱们一起进宫去见她一面了呢。能见到皇后娘娘，这难道还不算是个好消息吗？”
柳执初眉头皱得更深。好端端的，皇后为什么会让她和宋绮进宫？难道说，她是存心想给娘家侄女撑腰长脸吗？但是，看皇后平时的做派，她也不像是这样张狂的人啊。
沉思片刻，柳执初问宋绮：“皇后娘娘是只叫了你我呢，还是同时叫了好几个皇子妃一起入宫觐见？”
“这……”宋绮一愣，顿时悻悻，“反正这两者又没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