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伟箴指了指另外一副耳麦示意严肃自己带上听。
严肃走过去抓起耳麦扣在耳朵上,皱眉聆听,一个地名一下子闯进他的耳膜,他神色一震,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ty。
总参二部的顾云峰少将后面的话全部跟这个地方有关。
严肃聚精会神的听着,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卫星电话结束,严肃慢慢地摘下了耳麦。
“严肃上校。”聂伟箴也摘掉耳麦,慢慢地站了起来。
“有。”严肃立刻负手跨立,站出最标准的军姿。
“这件事情十分紧急,而且情况十分的微妙,情形也不容乐观,你明白?”
“明白。”
“我命令!”聂伟箴的声音铿锵有力,“二十分钟后,你带人赶过去,全权处理此事。记住顾将军的话,尽量不要挑起矛盾。但——原则问题,一丝一毫不能让。你带人去打前锋,我会立刻跟叶将军联系,派舰队过去支持救援。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保证祖国的领土完整以及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是!”严肃啪的一声立正,敬礼后,迅速拿起耳麦,开通卫星电话联系墨龙,准备行动。
墨龙的运输机二十分钟后准时赶到。严肃留下霍城在海岛订新学员的训练,自己带上马骐,罗小杰以及其他队员一共二十名,全副武装上飞机,直奔事发地点。
直到飞机离开,宁可都没能跟严肃说上一句话。
只知道他有紧急任务,其他的多一个字也没有人向她透漏。
聂伟箴依然笑语晏晏的跟她说话,问她海上有没有大蚊子,有没有被咬几个包。
船上没有镜子,宁可并没发现自己脖根儿和锁骨上的吻痕,而且她一肚子的疑问,汩汩的冒泡,全都是严肃去了哪里,执行什么任务,什么时候能回来,会不会受伤之类的问题,是以完全忽略了聂大校善意的成人玩笑。
聂大校看宁姑娘强作镇定的小模样和慌乱担忧的眼神,心想严肃这个媳妇是跑不掉了。
小姑娘多担心那小子啊!
只是——哎!军嫂的确不好做啊!这么粉嫩嫩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
聂大校不忍心看宁姑娘在岛上煎熬,跟霍城交代了一番便带着宁可离开了海岛训练基地。
再回繁华的城市,宁可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梦。梦里她跑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跟严肃短暂的带了一天一夜,梦醒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继续过着平淡而繁琐的日子。
宁可把身上的海洋迷彩脱下来,认真的手洗。洗到一半忽然抬头,看见自己锁骨上鲜艳的吻痕,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
难道这就是自己将来的生活方式?十几天或者几十天上百天的分别和不定期相逢缱绻的春梦?
宁可洗澡的时候,宁和的夺命连环call就追到了,等她收拾利索欢好睡衣从洗浴间里出来拿到手机是,发现已经有十六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宁和。
“这家伙,真是催命鬼。”宁可扁了扁嘴巴把电话拨回去,几乎是铃声一响宁和便接了电话,可见是手机一直没离手的。
“喂?可可!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手机都打不通?!”
“我出去玩了啊。”宁可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拉了个抱枕靠在沙发上。
“去哪里玩儿手机都打不通啊?”
“我跟一个朋友出海了。”
“出海?!”宁和嗷的叫了一声,“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为什么不叫我!放暑假了,我无聊死了无聊死了!”
“你不去j市找大哥?”
“大哥去香港了,根本不在j市。”
“那正好啊,你追去香港。”
“爸爸不准我去。”
“噢——”宁可开心的笑,“舅舅英明啊。”
“可可,你先别急着说我啊。你电话打不通的事情我爸爸也知道了,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宁可一怔,心里暗暗地想着严肃的事情该不该跟舅舅说呢?
“怎么,心虚了吧?”宁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得意。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是不是去找你那个男朋友去了?那家伙自从那天你出了事儿到现在也没现身。那天事情紧急我也没问他,后来还是听凌墨说是个上校?我说他有三十岁吗就上校了?什么来头?这个年纪这个军衔,在军队里应该是搞研究的吧?”
“你都问凌墨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凌墨没跟我多说什么呀。你这话的意思,合着凌墨都知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反正他跟严肃也算是认识。”
“行,合着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啊?爸爸那边我可不替你瞒着啦!”
“别。”宁可心里一慌,忙说:“你先别多嘴,这事儿我回头自己跟他说。”
“行,那今晚爸爸在家里安排了一次聚会,目的呢,当然是给我选女朋友。你回来陪我,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这种状况下,我回去也替你挡不了妹子吧?舅舅会不介绍我们的关系?”
“不会,宁二爷安排完聚会的事情就带着他老婆孩子出国度假去了。虎叔代表他老人家招待那些乱七八糟的妹子们。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回来,我一个人很烦。”
“……”宁可无语。这家伙是个纯gay,对妹子一律无感,偏生又长得人模狗样的招蜂引蝶。
虽然宁可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但为宁和挡妹子这样的事情还是必须去做的。因为宁和的性向迄今为止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现在在香港的宁宇,身为被渴慕的对象,又是当哥的,宁宇对宁和既关心疼爱又无奈无措。大多数选择的方式还是躲着这位少爷。
所以宁少在紧急情况下,一般都会拉着他姐出马。
宁和的电话刚讲完,凌墨的电话又打进来。
宁可窝都没挪一下,继续接电话。
“你这两天跑哪里去了?手机都不在服务区?”凌墨的声音很着急,显然对宁可的凭空消失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