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苏凝蔓淡笑,没有说话。
龙琰看着她,淡漠的脸上一如往常的冷漠,随之又道:“苏凝蔓,万象之境的封印已破,大错已成,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帮梼杌重塑灵体!”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龙琰,你凭什么用这种说教的口吻跟我说话?”苏凝蔓怒了。
“我是你师父。”
“师父?”苏凝蔓凉凉一笑,笑中满满的讽刺,“你配吗?”
苏凝蔓咬牙,话音一落,猛然转身,双手紧握住火衍刀,“龙琰,其实我该感谢你的,因为若不是的欺骗和伤害,你的步步为营,绝对不会有今天的苏凝蔓!”
“你杀不了我的。”龙琰淡漠的目光,撇了一眼她紧握在手中的火衍刀。
“是!以我现在的实力,确实杀不了你!但你记住,只要我苏凝蔓还活在这世上,你我就是永远的敌人!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
苏凝蔓说完,转身离开。
龙琰看着她带着满腔仇恨,亦然离去的背影,俊逸的脸上,仍是习以为常的冷漠。
有风吹来,扬起他银色的长发,舞在空中,只见他嘴角一丝殷虹,苍白的脸上,一丝难言的殇。
————苏凝蔓,如果你知道梼杌是你前世为杀死神王亦风,不顾六界生死而培养出来的噬魔兽,你还会想为它重塑灵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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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国
因为火鸾和黑仔受伤,苏凝蔓只能步行回到帝陵都城。
黄昏将近,可当她连夜回到都城所落脚的那家客栈,梼杌那家伙却不知所踪。
那该死的臭虫,不会又借着慕容凌的身体,去外边沾花惹草,惹是生非了吧!?想到这里,苏凝蔓转身便想潜入圣光学院打听一下,却不想刚走出客栈,便听到外边有几个吃饭的佣兵在那里闲谈:
“知道么,佣兵工会那边,竞拍会场上,安闲王和六壬家族的郁少爷还在为了一只千年雪糁,没完没了呢。”
“安闲王乃是咋们卡莫大陆上最顶尖级的炼药师和炼器师,他想竞拍下千年雪糁,肯定是为了给皇浦太皇太后炼药治病吧。”
“给皇浦太皇太后炼药?不是说八天前,太皇太后所住的永宁宫失火,安闲王和太皇太后两人都失踪了?”
“什么失踪啊!只是被安闲王带走了而已,太皇太后本就重疾缠身,那次永宁殿失火也在火中受了重伤,安闲王救人心切,所以就将人直接带走,直到太皇太后性命无忧后,来缓下来差人传消息给陛下!”
“原来是这么回事,安闲王救太皇太后有功,陛下肯定万分感激。那此次安闲王和六壬家族争抢拍千年雪糁,真是为了太皇太后的话,那皇室和六壬家族之间的关系,岂不是会——”
“嘘,别说了!这皇室和六壬家族之间的关系,哪是我们能说得清楚的!”
“是啊!还是继续喝酒吃饭吧!”
……
听着那几个佣兵的阔论,苏凝蔓不禁蹙眉,转身直接朝佣兵工会六壬家族的拍卖会场而去。
帝陵国自和天启一战胜利后,萧亦登基,成为卡莫大陆的新皇。在半年的时间内,他不断收服周边小国和番邦,使得大陆上不少外族靳危。尽管,这卡莫大陆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影响不大,但他们也不得不防朝廷那边会有将他们一并吞没之心。
在这个若肉强食的世界,作为卡莫大陆的新主,谁会容忍除自己以外,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存在?尤其是像六壬家族,这种轻而易举就能垄断整个卡莫大陆经济命脉的大家族。
只是,若萧亦真的要对付六壬家族,她又该站在哪边?
郁子哲帮过她太多,若是萧亦真要发兵攻打,苏凝蔓不可能置之不理。她和萧亦之间,情愫复杂,她又怎么去和他兵戎相见。
————
六壬家族
竞拍会场,人山人海
当苏凝蔓刚来到会场,便听到人们在高谈阔论会场刚刚完成的一场天价竞拍。一支由西北邦地送来竞拍会场的千年雪糁,以三亿金币的天价数字卖给了安闲王。
安闲王是整个卡莫大陆供认,最好的炼药师和炼器师,但是用三亿的金币去竞买一支雪糁,这实在让人有点想不通。毕竟,千年雪糁虽然可遇不可求,但雪糁就是雪糁,除了可以培源巩基增强人体免疫力,别的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而且,雪糁多为冰属性,一些修炼属性不符的召唤师就算得到了雪糁,也无法吸收雪糁的灵气,还可能因为承受不住雪糁的灵气,心脉受损,所以……此次前来竞拍的佣兵和召唤师中,虽也想竞下这支罕见的雪糁,但在雪糁价格被提到一定数额的时候,都选择了沉默。
毕竟,想要培源巩基增强人体免疫力,也可以用其他灵药代替,这花天价金币去争拍一支雪糁,除非是钱多得实在没处花。
“三亿金币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啊!估计这是有史以来,六壬家族门下竞拍场上,叫价最高的一次了。”
“谁说不是呢!几年前,就在这个会场,那时候‘彼岸’召唤师猎杀的十二阶水蟒,六壬家族将水蟒的晶核拿出来竞拍,也才卖一亿多金币,想不到这次西北邦地的一只小小雪糁,竟能竞出三亿的价格。”
“呵呵,十二阶水蟒再不济还是只高级灵兽,它的晶核可以为召唤师们所炼化摄取灵力提升实力,可那小小的雪糁最多只能拿回去熬汤培个元巩个基啥的,根本就不值三个亿啊!”
“没错!皇浦太皇太后重病,那安闲王就算是要为其治病,但以他的本事,完全没必要花那个价钱去买一只雪糁啊!”
“哎!这有钱人任性,没钱人认命!人家安闲王有钱有势,人家愿意花大价钱,谁管得着呢!”
“话虽如此,但安闲王这次竞拍千年雪糁,既是直言为给皇浦太皇太后治病,背后肯定是得到皇室的支持的。如此,六壬家族的小少爷此次在竞拍场上公然和安闲王抢拍雪糁,岂不是间接得罪了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