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鬼王蛤那大义赴“阉”的话,宁有才止不住叫出一声:“鬼王蛤,你要担待点啊……”
宁有才想要安慰鬼王蛤更多,却觉得不知如何安慰鬼王蛤的好,叫他别割吧凌峰和奴一没别的办法能救,既然要割吧又有什么话语能够安慰一个即将自割之人的心呢?所以只能这么简单地说一句以示关怀。
鬼王蛤面怀感激地望了望宁有才等几个,朝着宁有才、古令锋、以及血袈弋亚道:“我知道了,没事,我还能再长出来的,只不过以前还能有三厘米,长出来后可能便只能剩下两厘米了,现在,我要施术救人了,你们,就先请离开这间房子吧!”
原来世界上果真是有三厘米的人,但这三厘米不是凌峰,而是鬼王蛤,现在是特殊时期,鬼王蛤怀着无比悲观的情绪,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小底细给暴露出来了。
鬼王蛤说着,开始催宁有才等三个人往外走,这是要割自己家伙的残忍事情,他可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家伙在别人的面前露出来,所以他才要催着大家都离开这间房子……吗?
血袈弋亚是个女生,对于男人阉割这样的事情,她自是不好意思当面看,微红着脸,有些关怀地看了马上要被鬼王蛤施加医术的奴一几眼,便起身离开了。
血袈弋亚看奴一的时候,不知道心中还会升出一些古怪的联想,比如说鬼王蛤会将自己的蛤根跺碎后涂抹在奴一的哪里呢?还是不涂抹,而是会直接喂给奴一吃下以壮阳气?
如果真的涂抹了,那么她以后触摸奴一,岂不是有一种触摸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那啥的感觉?
如果奴一吃了那东西,那奴一……会不会变得有一股子的那啥气味?
血袈弋亚离开了,但古令锋和宁有才却是没有走,他们想要在房子里边待命,做鬼王蛤的辅助,帮鬼王蛤打下手。
鬼王蛤便又朝着古令锋和宁有才道:“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什么,要看我的丑吗?你们也快走吧!”
古令锋道:“那个,我们还是在这里辅助你吧,你放心,我们也都是男人,什么丑不丑的,现在是救人要紧,你的命也要紧,有我们在这里,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也好帮把手啊!”
宁有才也说:“就是就是,虽然我们没有阉过人,但一些基本的救治之方还是会的,我们在这里对你是有好处的,万一你元力不济,我们也可以渡些元力在你体内是吧……”
鬼王蛤却是不待两个人说完,便开始朝着两个人推:“我乃神蛤族后代,哪要你们两个在一旁当助手啊,那丢死人的事情我做就做了,你们在一旁看着我做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快走吧,别来烦我了!还有,等会屋子里面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我在给床上的两个进行施救,你们都不许进来,否则出了问题可别怪我!!”
鬼王蛤说这些时,已经开始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毕竟是要自阉啊,此刻心情不好脾气火爆也是能够理解的,他不把两个人骂出去才怪!
就这样,古令锋和宁有才也被鬼王蛤推出了门外,如此这阉人之事,便只能鬼王蛤一个人进行了。
将两个家伙推出门外后,鬼王蛤又特意瞄了他们两眼,当他发现古令锋和宁有才还在朝着门内一凑一凑地想要看时,他二话不说,朝着门口便是一招手,随即有一阵蛤妖之气涌出,弥漫于门框之上,把门给封死了。
这样古令锋和宁有才便没那眼福看一出男人自阉的神奇内幕了,屋外的宁有才和古令锋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顿时都露出了遗憾之色。
要知道自阉这事情乃是千古奇闻,最为关键的是还是神蛤族的人自阉,这自阉之后据说还能再长出来的,所以画面似乎也不会太过凶残,那样神奇滑稽的画面,古令锋和宁有才还是有些感兴趣的。
不过虽然门关上了,但还是有些动静可以听的,古令锋和宁有才于是便侧着身子,将耳朵竖在了窗沿上,想要透过窗沿听听屋里的鬼王蛤是如何行事的。
在古令锋和宁有才的遗憾中,鬼王蛤已经关好门窗,将自己和两个伤员,紧闭在了房间之内。
接下来,他便该动用他们神蛤族的神奇医术,来给两个得症伤员治病了。
他神色无尽迷茫地,右手恍一恍,手中立即衍化出一把带小勾的锋利匕首,他望着这匕首,止不住怆然且大声地哀呼:“太爷爷老妖蛤在上,我乃你十八代小曾孙鬼王蛤,这刀自你手中发明,一代一代地传了十八代,我知道这刀的用处,便是要把我们伟大的根给割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他又接着哀伤地道:“但我看到这刀上,没有一丝血渍,也没有任何蛤族的气味,所以我知道,我祖上一代一代所有的人,都没曾动用过这刀子!只有我,可怜的鬼王蛤,却要在一千五百年后,用这刀子自阉己身!”
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有一种鼻子酸涩意欲掉泪之感。
说完这话后,鬼王蛤的声音继续响起:“但这都是我自愿了,因为凌峰是我的爷爷,奴一是我的亲兄弟,我必须要为他们呕心沥血,别说是割根了,就是割脑袋也在所不辞!我只祈求一辈一辈的祖爷爷在上,保佑孙儿这一刀下去后,被割掉的东西,能够早一点再长出来……”
感叹了这么久后,鬼王蛤停了下来,然后撇转头去看了看窗户外边,他很自然地便看见了几乎已经贴到了窗户上来的两个男人身影,他知道那就是古令锋和宁有才,这两个家伙,果然在偷偷地听他这房子里的动静!
看完之后,他捏手捏脚地走到了搁置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凌峰的床铺旁边,因为房间中突然安静了下来,靠近窗户的古令锋和宁有才的身影,贴窗户贴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