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长得有些胖的老板捂着屁臀重新站起身来时,他的脸红得就像被火烧了,紧张的眸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他朝着赑屃声音微颤地道:“我说小哥,这世上,这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药啊?”
老板娘也在一旁说:“没错没错,打铁还需自身硬,一般的药顶多就是让时长翻倍,让家伙稍微大那么一丁点而已,小哥你说的那药,根本不存在嘛!”
赑屃不待老板娘说完,朝着老板娘的手中就是伸手一掏,把老板娘从老板那儿捞来的丹药给夺了过去。
他拿着那几颗丹药,在老板娘面前恍了恍道:“谁说没有,这不就是的!”
老板娘被赑屃抢掉了手中药丹,望着空了的手掌心一愣,随即立即升起熊熊的愤怒,两只眼睛像狮子盯绵羊一般地盯在了老板的身上。
老板娘大叫道:
“天杀的!”
“你吃了此等延时十倍的奇药,居然床上还干不到五分钟,这岂不是,岂不是说你真正的时间,连半分钟都不到!”
“还有还有,他说能让行头由拇指那么大变得手腕那么粗,你吃了药却还是个拇指大小,岂不是说你正常时候,连根毛虫都不如!”
老板娘说着,也不管生意了,摆动起浑身的赘肉,就去追老板,要把老板摁在地上打死去!
亏得有几个小药徒在一旁拦着,口中叫着:“师娘,师娘、这儿还有外人呢,咱先消消火,消消火!”劝了一阵后,这才暂时没过来抽死可怜的胖老板。
老板被赑屃揭了老底,哪还卖药给赑屃?抓起赑屃搁在柜台上的那颗十二斤的晶石,挥手道:“我说小哥,你这生意我们店里做不成,你走吧你走吧,别说你要的那种丹药没有,就是药效更差的丹药,我们店里也没有!!!”
老板这是生气了,他做了几十年的生意,只有讨价还价的,没有把他老底揭出来的,他那丹药确实是有奇效,但不好意思,他不愿意卖给揭了他老底的赑屃!
可惜赑屃却不是个随便就可以打发的主,见老板拒绝自己,他不仅不沮丧,却反而还越发地欢喜了。
他将手中的十二斤晶石又重新搁回到柜台上,朝着老板邪邪地一笑,吐了几下舌头道:“哼!你个老色鬼,比我叔还好色呢,居然赶不把药卖给我,你真是好大胆子,我只问你一句,你真敢不卖还是假敢不卖?”
老板哪受过别人如此威胁,大叫出声道:“不卖!”
赑屃立即以比对方更大的声音嚷嚷出声:“好啊,你居然敢不卖药给我,你敢不卖,我就把你身上有别人家姑娘的味道说出来!”
说完之后,他故意装作是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即朝着自己的嘴巴上一捂,神情上是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是暗笑不止。
他这是故意的,他有天蛇的鼻子,闻得到老板身上别的姑娘的气味,他心里得意着,这一次出来真好玩,碰到一个好色大叔,还被他抓到了把柄,此刻把柄说出去给他凶悍老婆知道了,晚上睡觉前,看她凶悍婆娘不把他跪死去!
老板的脸刚才就已变得通红,此刻被赑屃提及最不能向世人道的爬墙事儿,那个脸,更是急绿了。
他气急败坏着,朝着赑屃吼叫出声:“你这小孩,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么说,可是要出人命的,你你你,你冤枉好人!”
在老板说这话时,一旁的胖老板娘,身体肌肉都已经绷得像头犀牛了,她已经随时准备过来生撕老板了,此刻见老板说是被冤枉的,她就咬牙切齿地忍着,她要听一听,进店小孩说的话,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赑屃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愁着老板不问呢,老板越问,他便越是开心:“哎哟,我还觉得咱们都是男人不该说出你的秘密呢,你居然不承认?既然不承认,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赑屃咽了咽口水,接着道:“实不相瞒,我这鼻子是被我叔给训出来了的,既能嗅你这药柜里的药材,也能嗅你身上的气味,我不仅嗅到了你身上别的女人的气味,还知道那气味的来源,正是右边隔壁第三家,那家生肉店里边的一个正在走动的穿着翠花衣服的女孩子散发出来的,那女孩子估计才十八岁呢,你个老牛吃嫩草的货,你居然还死不承认!”
赑屃这下,把自己所感知到的,全都和盘托出了。
在一旁本来已经被众药徒拦住,浑身肌肉绷得像头犀牛的老板娘,此刻听着清楚明白,身体突然迸发出十二匹马的力量,把那几个小药徒别叽几下就给甩开了,顺便操起搁墙脚里的一把扫帚,朝着她家老汉满头满脑猛剁了过去。
那老板娘手上使劲地剁,口中则大骂着:“他奶奶的熊精壮,我怎么就嫁给了你个死畜牲,蛤根小也算了,时间短也罢了,你特么不要脸的东西,喂活老娘一人都不够,居然还去喂苗屠夫家的苗翠翠,难怪她一老到咱们家来买药,你又一老去她们家买肉,你个不要脸的,我剁死你,我剁死你!”
原来这老板叫做熊精壮,估计是他爹行头小,想盼着儿子行头大点,才起了这么个“精壮”名字,却没想到头来,还是只有毛毛虫那么一丁点小。
一阵功夫不到,熊精壮便被打得浑身都起了包,他边躲闪边求饶:“老婆老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您别打了,别打了,您再要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赑屃这会儿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拍拍手给对方最后一个机会道:“原来你叫熊精壮啊,熊精壮你可暂时别被你老婆给打死了,你得先给我药了才行,你也别再犟啊犟的,小哥买你的药那是小哥瞧得起你,你若再这不行那不行的,我直接跑到那生肉店里边,把你做的事,告诉那个此刻正拿着屠刀的胖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