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坐在沙发上,手指对对戳,两条细细的眉头皱成了麻花状。
看着似乎真的很为难,很难以抉择。
“这两个都是我的男神,我两个都很喜欢!”
苏黎嘴角抽了抽,哼笑道:“男神?你知道男神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就是我长大了想嫁的人嘛。”
“……”苏黎无言以对。
搞不懂她这都是从哪学来的,真是……
苏欣欣忽然从沙发上挑下来,站在了苏黎跟前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还这么小,等我长大了,我肯定会有新的男神的。所以,妈咪,这两个男神就留给你吧,欣欣不和你争!”
苏黎蹙眉,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人儿,哪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摸着她脑袋说:“妈咪不要,欣欣不许再胡说八道。”
苏欣欣皱眉:“不能不要啊,你要是谁都不选,那我的爸爸怎么办呢?我真的好想要一个爸爸啊!”
她眼底期翼那般明显,苏黎知道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有一个爸爸。
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爸爸,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和这样的家庭无缘。
苏欣欣人小鬼大的拍着她的手道:“无论你选谁,我都不会干预你的,我都全力支持。”
苏黎佯怒的瞪了她一眼,拍着她屁股说:“快点去洗澡!”
苏欣欣朝着她坐了个鬼脸,然后拿着自己的睡裙往卫生间去。
陆一鸣走前,是有做好粥的。苏黎说不用,可那个小鬼却不依。
没办法,谁叫她的厨艺实在是叫人堪忧。
苏欣欣洗完澡,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苏黎给她装了稀饭,她吃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嘀咕:“陆叔叔还没回来吗?”
“他有事要忙,可能没那么快回来。”苏黎抽了张纸带给她问道:“你是现在就睡,还是玩会游戏再睡?”
“我玩会儿再睡吧,顺便等陆叔叔回来。”苏欣欣摆弄器一旁的玩具。
苏黎端着碗去厨房,洗完那些玩出来,她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忙完这一通的时候,已经十点多。
小丫头趴在茶几上睡着了,苏黎将她抱回床上,躺在她身侧却是怎么都辗转难眠。
苏黎约莫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睡着的,而陆一鸣大约是在十点多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苏黎是知道的。她这一整晚都特别容易惊醒,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她吵醒。
所以在他开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陆一鸣轻手轻脚的走去了沙发边上,他今晚喝了不少的酒,而且……
他根本睡不着,即使躺在沙发上也是睡不着的。
好半晌,苏黎没再听见他的声响,她以为他是睡下了。
睁眼瞧见他身上没有盖被子,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拿过一旁的薄毯。
毯子刚落在他身上,还来不及收手,便被他一把握住。
男人用力一扯,她便倒在了他怀里。
“陆……”
话还未说完,被那人一伸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低声提醒:“别说话,会吵醒欣欣。”
苏黎隐隐挣扎,却见他忽地从沙发上坐起,然后猛地一把将她摁在上面。
她被他困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男人俯身压上来,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眉。
“陆……”苏黎急的开口。
被那人一低头吻上来,陆一鸣今晚是喝了不少的酒。他是有些醉,但是也还不至于真的醉的一塌糊涂。
只是,她靠过来的那刹那,香气太袭人,搅得他微薄的意志力瞬间就溃不成军!
苏黎紧咬贝齿,企图阻止他的侵犯。可他曾那么熟悉她的身体,她身上的每一个弱点,即使隔了三年,他依然了若指掌。
攻城略池,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只觉得他探舌而入的那瞬间,她的理智似乎都被他嘴里那些酒精,弄的混乱了!
那人吻着吻着便不安分了,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睡裙,探过她腰际一路往上!
他的手像是着了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久违的,熟悉的感觉一瞬间涌上心头。
苏黎一个激灵,伸手去阻止他。
被那人一伸手抓住,扣在头顶。
她的香味,她的气息,都是让他着魔的源头。
男人喝了酒的理智本就薄弱的厉害,这样的情形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事情,濒临失控的前一秒,他动作顿了下。
苏黎只听一声轻呼,她趁着这个空档推了他一把,然后迅速从沙发坐起来。
手心黏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皱眉,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手心脏污一片,像是……血迹!
他扭头看向她刚刚碰到的地方,他腰腹间,分明红了一片!
苏黎蹙眉问道:“你受伤了?!”
“嗯。”男人皱眉应了声,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似乎并不想说太多。
苏黎抽了纸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迅速起身开了床头的台灯,拿着放在茶几上。
看着他蹙眉道:“衣服脱了,我看看。”
“没什么事,已经处理过了。”陆一鸣淡声说道,并不想让她担心。
“脱了!”苏黎皱眉。
男人抬眸,瞧见隐忍微怒的眼神,终究是抬手一颗颗解起衬衫的扣子。
他的伤口确实做过处理,不过处理的很简单。想必是刚刚那番动作,让他伤口又裂开了。
此刻那块沙发上殷红一片,看着有些骇人。
苏黎翻出药箱,找到东西,一边清理一边问着:“不是去参加晚宴吗?怎么受伤了?”
“参加的是皇室家宴,有人行刺。”
丽莎正好站在他身边,他就顺手推了她一把。
苏黎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是那个丽莎公主?”
陆一鸣诧异了下,说道:“是。”
苏黎贴着纱布的手一段,随即听见那人解释道:“陆振东的事情上,我欠她一个人情,现在算是还清了。”
“嗯。”苏黎淡淡应了声,没再说话。
她仔仔细细的帮他贴好纱布,又认认真真的缠好。
陆一鸣一低眸,台灯下,她脸上的每一根毛孔都是那么的清晰。
三年,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一场梦。
可于他而言,像是煎熬了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