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唐区分局。
审讯室内。
双手戴着手铐的岳梓童,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点因行凶打人被警方抓获后,罪该伏法的觉悟都没有。
李南方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了后,会心疼——别做梦了。
那些警员,恨不得拿大脚踹死这个没种的。
这厮真不是个男人啊。
在被带来审讯室内后,还没等被审问呢,就抓住钱队的手,满脸凄哀的样子,诉说他的无辜,他很有钱,可以代替真正的行凶打人者,给予大肚哥十倍以上的补偿。
总之,只要警方能放他离开,让他拿个三五百万的不在话下。
至于他走后,他那个娇滴滴地女朋友,会遭到法律何等的严惩,他是不会多管的。
反正他有钱。
自凡是有钱人,傻子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圣贤都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没了岳梓童,李南方完全可以去找别人嘛。
大把的银子砸出去后,再高贵的美女,最终也能乖乖地臣服在他的胯下。
哥们就是这么吊!
可他越吊,越让警员们看不惯。
握了个草的。
你再有钱,我们也得不到。
这又不是古代衙门,只要你能拿出大笔的银子,衙役们就敢当堂分赃。
这是在现代法治社会好吧?
就算我们眼红你很有钱,你也心甘情愿的送,可我们也不能拿啊。
不然,很快就能去监狱里喝茶了。
所以呢,无论为了脱身的李老板,开出多么高的条件,钱队等人都无动于衷,只会鄙视他。
李人渣在这儿表演时,他小姨就在那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偶尔的,还怒骂他几声没良心的。
反正,这娘们就是没有当罪犯的觉悟,反而觉得当前戴着手铐很好玩。
钱队觉得,这就是个被银子给惯坏了的。
真以为有钱就能搞定一切呢?
望着这个满脸有持无恐的脑残女,无声冷笑了声的钱队,把看似要跪下来抱住他大腿的李南方,一把推在椅子上后,招呼了下小李等人快步走出了审讯室。
砰地一声,铁门关上了。
钱队有一百个把握,能确定最多三天后,姓岳的那个娘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会明白一个道理。
钱,并不是万能的。
这种被银子给惯坏了的主,钱队见得多了去了。
刚被带来局里时,满不在乎的跋扈样子,让人怀疑区分局就是她家开的。
可根据律法流程,被关押上几天,品尝到法律的残酷后,她的思想就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可是惶恐,哀求,就像某个没种的家伙那样,声称无论付出何等的代价,只要能重回蓝天下,她都会愿意的。
表哥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届时,现在自以为能独自放倒大肚哥等人,嚣张到不成样子的小娘们,就会乖乖主动爬上王表哥的床,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他——根据钱队对表哥的了解,能从他在看到岳梓童那一刻时,双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精光来判断,他想独霸这美女一辈子。
“唉,还真是可惜了这女人。找了个没种的男朋友也就算了,还要在姿色盛期来伺候表哥。”
钱队暗中叹息着,快步走向表哥的办公室那边时,当然没看到那个没种的家伙,此时已经直起腰来,展开双手,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他明明是双手戴着手铐的,怎么能伸展双臂呢?
岳梓童也很奇怪。
她倒不是奇怪李南方竟然能凭借一根牙签,就能打开手铐。
而是奇怪这人渣能做到的事,她却做不到。
大家明明都是人,好吧?
而且,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岳梓童都要比李南方优秀一百倍,不,是优秀一万倍!
那么,他能做到的事,岳梓童凭什么就做不到呢?
这个不争的事实,打搅了岳梓童的好心情。
一瞪眼,娇声斥问:“你还傻愣着做什么呀,还不赶紧给本宫打开手铐。哼,真以为本宫戴着这东西,很舒服吗?”
李南方上下左右的看了她好几眼,才说:“我看你一直很舒服的样子啊。不但舒服,还是享受呢。”
“想死的话早点吭声,本宫会为你提供十八种以上的无痛死亡法,来结束你丑陋的生命。”
到底有多久,岳梓童没机会说这句话了?
搞得她现在说起来,都有些生硬了。
“还是戴着吧。免得等会儿再戴上,那么麻烦。”
李南方耸耸肩,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
看这厮悠然自得的吞云吐雾,岳梓童抿了下嘴角,刚要张嘴,李南方就抬手摆了摆:“对不起,这是我最后一颗烟了。我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哼,当本宫稀罕么?”
岳梓童轻哼一声,但烟瘾却让她的双眸,死死盯着那颗烟。
“也不知道们在开发过程中,真能找到行之有效的戒毒、解毒药物。”
李南方心里这样想着,假装看不到岳梓童殷切的眸光。
早在他去东洋见上岛樱花时,大卫哥曾经给他打多电话,那声音,就像高、潮了的母驴那样,都听不出人声了。
大卫哥说,被他、李南方和维森先生三等斥巨资投资的研发一号工作,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不但从中找到了能治疗妇科病的良药,而且还意外发现了一号中的某些东西,能成功杀死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细胞。
大家都能从电视啊,小说里看到,瘾君子在戒毒时,有多么的痛苦。
非但如此,还要花费不菲的银子。
像那些吸毒“意志坚定”的瘾君子,更是成为了戒毒所的常客。
出来进去的,让人心寒。
其实他们也想戒毒的,更知道他们的生命和健康,正在随着毒瘾越来越大,流水般的逝去。
没谁想死的,对吧?
没谁不想身体健康的,对吧?
可毒瘾这个魔鬼,却死死抓着他们,不许他们离开。
最终,他们唯有在毒瘾的折磨下,痛苦的死去。
所以,如果三人成立的实验室,能研究出戒毒所用的良药,那绝对是大发横财,银子会向滚滚长江东逝水那样,想挡都挡不住啊。
能挣钱,对于李南方来说还是次要的。
他更看重的是,研发出来的良药,能拯救岳梓童和贺兰妖女俩人。
不过在良药没完美实验过之前,李南方是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俩女人的。
他担心,万一那种药还有别的致命副作用,不能帮忙戒毒呢?
他比谁都清楚,他小姨和贺兰妖女俩人,有多么多么,多么地想,摆脱毒品这个魔鬼。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假如他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了岳梓童,结果却失败了,她会立即崩溃的。
那不是李南方想看到的。
所以他不会说出来。
当然也不会在岳梓童企图和他争抢最后一颗正常烟时,拱手让出去。
无论你是小姨,是长辈,还是堂堂地岳家主,娇滴滴地美女,都别想在李南方特想吸烟时,把烟抢走。
可她那双眸子,总是在他身上来回的扫射。
好像机关枪里打出来的子弹,咻咻的直叫唤。
这让李南方倍感不得劲,翻了下眼皮问道:“你真想吸烟啊?”
“废话。”
和李南方在一起时,岳梓童从来不会假惺惺隐瞒她的需求。
无论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
“我倒是还有一颗烟,你要不要吸呢?”
李南方慢吞吞地问。
岳梓童立即追问:“在哪儿?废话。本宫当然很想吸了。哼,有谁规定,女孩子不能吸烟了?”
“麻烦你以后别再自称女孩子了。我可不想你侮辱这个美好的字——靠,你能不能淑女点,有点罪犯的觉悟?敢在审讯室内,就敢对我动粗。”
李南方很是不忿岳梓童动不动就拿脚踢他的野蛮行为,这才提醒她当前所处的环境。
“本宫,不对,是本女孩子,本淑女,本罪犯嫌疑人,就是对你动粗了。怎么地,你咬我啊?”
岳梓童用戴着手铐的左手,拧住了他的耳朵,用力转着圈,恶狠狠地逼问:“快,把香烟献出来让本宫享用。否则,还有酷刑伺候。”
“那烟有些粗。”
“雪茄吗?本宫不在乎。”
“可能,还有些腥味。”
“有些腥味?这是什么烟?”
岳梓童愣了下时,忽然发现李南方的正低头看着他某个部位。
立即明白了。
雪白的脸颊,立即腾起两片红晕,咬着牙地冷笑:“哈哈,你个无耻的人渣,竟然敢对本宫起这么龌龊的心思。”
李南方狡辩道:“也不是太无耻了,反正你又不是没——”
“人渣,你真想让我给你那个样啊,在这儿。”
就在李南方做好强大的心理准备,来迎接耳朵被左旋三百六十度时,岳梓童却放开了手,俯身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不是觉得,在审讯室内觉得,小姨跪在你面前,给你那个什么时,感觉特别的不一般呢?”
李南方咕噔一声,大大地吞了口口水后,诚实的点了点头。
人类的心情,绝对是动物界中,受环境影响最重的一类生物了。
尤其是在男欢女爱这种事上。
同样的两个人,依旧在做同样的事,却能在不同的环境内,享受到截然不同的感觉。
尤其是在威严,森严的审讯室内。
如果某美女跪在某人渣面前,双手戴着手铐,缓缓地张开她的小嘴——画面太美,不敢形容。
同样,也是李南方无法抗拒的。
尽管他也很清楚,这样做是很荒唐的。
但谁让他真希望本宫,能够让他享受到从没有过的刺激呢?
“好,但你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我会毫不客气的阉了你。”
岳梓童也动心了,小脸更加的红,好像做贼那样回头看了眼,低声问道:“这里面,应该有监控器的。”
“这件事,交给我。”
李南方艰难的说着,拿出了一块口香糖,嚼了几下,屈指一弹,就飞向了墙角的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