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春心疼得嘴唇都白了:“不说这个了,抢就抢了,没有就没有了,我该同你一起去,不管怎么都该和你一起……”
封如故打断了罗浮春的语无伦次,俯身询问:“符纸被他们抢走了吗?”
桑落久残喘着,指一指自己胸前。
……在拔剑出鞘,誓要相杀时,桑落久便将一只锦囊攥紧在手。
那些恶徒自然而然地盯准了他手里的锦囊。
他们不会想到,桑落久搏命以保的,是一只空锦囊。
而真正的天地正气符,就在桑落久的怀里放着,只需轻轻一拉他的前襟,就会飘出来。
只是桑落久伤得太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在封如故明白了他的意思,探手入他怀中,取出六张完整的、被血浸湿了半面的符咒。
卸下这六张纸的重担,桑落久浅浅笑笑,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才吃力地对准了罗浮春。
罗浮春忙伸了手过来,捧住桑落久的手。
罗浮春的第一反应是,真冷,真软。
眼泪将掉不掉时,他飞快用肩膀把泪水擦掉。
桑落久静静望着他。
染血的尾指尖,在罗浮春的掌心里缓慢移动。
罗浮春立即连大气也不敢喘,屏着呼吸,垂首静等。
他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小师弟。
而他的小师弟在他掌心作画。
许久过后,桑落久在他掌心完成了一副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