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可能是封山大阵……”这个倒是解释得通,陆御九微微松了口气,“许是我想多了,只要不是七花印便好。”
盈虚君好奇:“什么是七花印?”
“你什么都不记得!”陆御九嗔怪地拍了一把盈虚君,“当年伯宁来谷中玩,得知清心石的功效,突发奇想,自创了一种阵法……”
七花印所使用的主要材料便是清心石,是以清心石刚烈的寒毒为依托,封存灵力,若想冲破,寒毒需走遍七经八脉,经受极大的痛苦。
但因为这种阵法费力又费时,倒更近似于一种残酷的刑罚。
常伯宁在弄清七花印的功效后,也将这阵法当成了一个不大高明的发明,随手搁置一旁,不再多提。
消了这等疑惑,陆御九也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索性将自己的胡思乱想讲给了盈虚君听:“我今日见到如故,他清减了很多,面色也苍白得很,身上还透着阴寒之气。我听说伯宁要那么多清心石,又是从八·九年前就开始要起,还以为……”
盈虚君笑说:“你可真是瞎操心。如故的归墟剑法属水,本就是偏阴柔的剑法,他体质阴寒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说,别的不提,他身怀七花印,还敢大摇大摆地出来?他是疯了么?”
被盈虚君笑话了一通,陆御九哼了一声,也不作他想,正要起身去处理谷中杂物,却被盈虚君俯身拦腰抱起,抓猫似的搂在怀里,往床的方向走去。
“我真是要被那小子气死。”盈虚君边走边把脸埋在陆御九肩窝,闷闷地宣布,“你要补给我。”
陆御九左想右想也想不通这两句话的关系,索性搂紧了他的脑袋,往他怀里迎了迎,虚着声音骂他:“……混账。”
盈虚君的混账总是有迹可循的。
每次见过荆三钗,他都会心中憋闷,只有抱着陆御九补一阵精元才能缓过来。
十年前的那场变故,看似没有对道门造成太大的损伤,最大的损失,不过是丢了一个韩兢。
但它的确改变了太多人。
被盈虚君放上床时,陆御九分神想道,那名造下了千般罪孽的罪魁,叫什么来着?
……
青冈深山洞府之中,一名身着绀紫色长袍的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叫他万分激动或是恐慌的消息,手压在宝座扶手之上,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震颤着:“……你没看错?”
“小的绝没看错,小的就算转世投胎,也忘不掉那个姓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