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兄想必也是来办理通行册的,恭喜恭喜啊!”
“由兄你还说呢,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考了我那道题,我今日,还真与这里无缘了。”
“今日必须我做东,由兄可莫要推辞。”
张虎正式的给由槿行了一个鞠躬感谢礼,他娘小时候经常说,他未来会遇到贵人,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由槿可不就是他的贵人。
“哈哈,张虎兄别这么客气,那行,等会我们一起吃个饭。”
反正等下就要去吃午饭了,由槿也不推辞,张虎是真心想感谢她,她不接受的话人家定是要耿耿于怀。
就当交个朋友了。
“哼。”
两人是聊得开心了,可是某人就不开心咯。
这不,由槿正跟张虎两人说东道西说的开心呢,温隽知的闷哼声就直乎乎的冲着由槿而来。
“这位是由兄的朋友吗?”
张虎也才发现一旁的温隽知……一时之间都将他给忘了。
“是!”
见温隽知要站出来说话,由槿一个快步将温隽知拉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傻大个这家伙,要不就不开口,一开口绝对能丢下来一颗雷。
由槿真怕他开口就来一句“我是未婚夫”,虽然她不想特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场这么多人,如果大家知道她是女子,这通行册会不会生变故还不知道呢。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姑娘家不能参加,但是她可不想挑战一个时代的世俗。
由槿不想处理这种麻烦事,只能第一时间堵住温隽知的嘴。
张虎:“……”
不知道为什么,由槿明明就是一个矮矮黑黑的胖子,跟温隽知这种长得跟天神一样的人完全是不搭边的,可是这次,她踮着脚拉着温隽知捂住他的嘴的画面,居然不违和……
嘴巴被一只肉乎乎的小胖手捂着,温隽知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嘴唇处有点热。
然后,就在由槿觉得这行为有些不妥准备撤离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手心处有点不对劲……
傻大个居然……在嘟嘴亲吻她的手心?还是带着好奇与试探性的那种……手心顿时热的不像话……
由槿差点就跳了起来,她脸一红立刻将温隽知推到一旁去了,这死家伙干什么……
“呵,那个什么……我,手误。”
由槿见张虎不解的看着她支支吾吾的解释,而被推到一旁的温隽知,见两人“亲近”的样子,越发的不满。
“他是谁。”
温隽知并没有表现出气呼呼的样子,但是由槿还是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气呼呼。
虽然温隽知的情绪表达很淡,但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由槿已经能很好的捕捉温隽知的情绪了。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在考试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张虎。”
“这是我的老乡,温隽知。”
由槿边说的时候还边瞪了一眼温隽知,示意他配合她。
“哦,你好。”
张虎摸了摸脑袋,笑着跟温隽知打招呼。
温隽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嗯,不太友好的眼神。
张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感觉温隽知对他有敌意哇。
张虎默默的向由槿靠了靠,温隽知的眼神看着淡淡的,他怎么觉得慎得慌呢。
“做的有点简单,没有想象中高大上,话说周记的东西也不是很好吃嘛!怎么就那么受欢迎呢,这种人也能发财,上天真是不开眼。”
办好通行册,跟张虎吃完饭后,由槿便打算跟着温隽知去一趟豫县学府。
两人并排走着,温隽知又不爱说话,由槿就习惯了自言自语。
说是通行册,其实就是一个衙门盖过章的文书,一张薄薄的纸,很多人为了这资质证书,不知道得做多少努力。
起码得把它弄得高大上一点啊。
张虎请他们在周记吃的饭,对面的一品鲜这几天正在装修规划,估计是准备憋一个大招。
说到豫县学府呢,其实它的性质跟现代一些中学有点像。
有的学校不光设了高中部,下属还有初中部,豫县学府就跟这差不多,分了两个部分,一些是通过了府试的童生,还有一些就是没通过府试的。
像温隽知和王阳,有了童生称号的,就在豫县学府的高年级,每年的努力都是为了参加院试。
像家里由简那样的,只通过了县试的学子,如果要来豫县学府就读,那就是低年级,要先通过府试,才能进入高年级。
“真大气。”
豫县学府坐落在半山腰,大门高高耸立,大门后面便是步步高升的阶梯看不到尽头,一眼望去,一股肃然感由心而生。
“傻大个,你有没有老师啊?”
好像古代的学生都喜欢拜师,也没听温隽知说过,不过,就温隽知的性子,估计想拜师也没人要他。
“有。”
结果,出乎由槿意料的是,温隽知居然有老师。
老师跟夫子是不同的,夫子是大堂统一讲授的,而老师,则跟师傅一样。
这个时代的师傅,说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都不为过。
“还真有啊?是谁啊?”
由槿不由得有些好奇,哪个老师这么有个性,居然看得上温隽知这样的奇葩,不会被气死吗。
“等下就能见。”
温隽知还学会了卖关子。
由槿摊摊手,认命的爬楼梯,不过这楼梯可真高,难道这就是古代的劳逸结合?还是说山上灵气更足哦。
“呼,累死了。”
由槿这段时间天天在山上跑,自诩自己体力还是可以的,可是从山底爬到豫县学府,由槿真是累得够呛。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温隽知的胳膊大喘气,真真是没有一点女人家的仪态。
不过,看了看由槿胖乎乎的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温隽知倒是满足的眯了眯眼,对于由槿自然的“亲近”,他好像欢喜的很。
“你都不累的吗?”
由槿见温隽知气都不喘实在惊讶,这家伙,到底什么体质。
“不累。”
温隽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累的,如果这点累都受不了,那参加考试的时候岂不是还没考完人就先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