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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你弄的,你后面的话止在了唇边,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闻词觉得背脊僵硬地往旁边坐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含糊解释:不是,可能是太热了的原因。
  他不敢和池观厌靠太近,再次挪远了一些。
  池观厌发现他的动作,不露声色地朝他靠近了一些。
  闻词又躲远了,眼看着他就要挪出座椅,池观厌抓着他的手腕,笑着提醒,阿词,你再躲可就坐出去了。
  闻词不动了,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小声说,那你别再朝我靠近了。
  池观厌又近了一步,然后才说:好。
  两个人又变回了最初亲密的距离,闻词的挪动完全没用。
  他觉得池观厌什么高冷无情,冷血暴戾的人设都崩的完全。
  现在的池观厌,给他一种老狐狸般的感觉。
  手机响起,池观厌接听了电话。
  闻词逐渐放松下来,尝试着收回自己的手,刚动就被池观厌握的更紧。
  他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觉得手腕处像是绕了一层火蛇般,烫得他注意力控制不住的落在池观厌身上。
  闻词听见池观厌说了句继续找,微微一怔。
  找什么?
  *
  飞机落地h市机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闻词和池观厌坐上车。
  到了预定的酒店,闻词拿着身份证去前台领房卡。
  你好,应该是两个。看着前台只给自己一张门卡,闻词提醒道。
  前台再次对了一次信息,笑着解释道:你好,这边只预约了一间情侣房,所以只有一张房卡,是没问题的。
  情侣房?怎么会是情侣房?
  闻词扭头看着池观厌,觉得手上的房卡像个烫手山芋。
  池观厌:宁下属定的。
  闻词连忙问前台:还能更改吗?或者是再开一间房。
  一间情侣房怎么睡?而且如果住进去了,岂不是会让人误会他和池观厌是情侣。
  宁下属怎么订的房间,竟然订成了情侣房,这种糊涂的错误不像他会犯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已经满房了。前台抱歉摇摇头,就算没有满,像您这个价位的房间也是需要提前预定。
  闻词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思忖。
  他打地铺吗?打地铺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他和池观厌睡一间房,想想就让人莫名的脸红耳赤。
  远在老家的宁下属打了个喷嚏,扔了个王炸,笑得合不拢嘴,哎,王炸,有人要吗?有人要吗?没人要我继续出了?
  旁边同村的人翻翻白眼,你踏马出个王炸问我们要不要?你傻逼了是吗?这谁要的起?赶紧出!
  电话响起,宁下属拿出电话,看见是闻词打来的立刻接听。
  宁下属,情侣房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订两间房?
  宁下属猛然想起来这件事,一拍大腿,心想完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闻先生,我预定的时候只剩下一间房了,附近其他酒店也没有合适的房间了,所以只能预定情侣房。我忘记和您提前说了,实在不好意思,情侣房的床很大,你和池总两个人能睡下的。三个六带对三,我就一张牌了,你们有人要吗?
  闻词看了一眼池观厌:这不是能不能睡下的问题。
  他背对着池观厌,小声对手机说:我和池总又不是情侣,住情侣房会引起很多误会。
  宁下属:没关系的闻先生,你别不好意思,经常有人预约不到房预约情侣房的。房间的床真的很大,你和池总睡两边中间还能塞三个人,不用担心两个人靠太近。一个三,我赢了,掏钱掏钱。
  闻词将信将疑地挂断了电话,又不死心拿出手机查了查。
  这附近酒店还真没房间了,有的话也是距离很远,需要两三个小时车程。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明天还要早起,根本没得选择了。
  闻词站在池观厌身边,犹豫道:池总,我们只能凑合一夜了。
  池观厌敛眸盯着他,温声道:你不介意就行。
  闻词不介意,他怕池观厌介意,毕竟他对自己的睡相很不放心,也十分担心睡着后的自己。
  他怕到时候睡着了对池观厌动手动脚都不知道。
  所以还是打地铺保险。
  闻词用房卡开了门。
  灯光亮起,满屋子的爱心气球有些晃人眼。
  闻词刚把行李箱放好,一扭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走过去,微弯腰拿起来看了看,辨认出是什么东西后脸颊爆红,下意识扭头看向别处。
  妈的,谁把这些东西放在床头的。
  过了几秒钟,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闻词立刻把那些奇形怪状的道具塞进抽屉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转身看着池观厌。
  池观厌目光微怔,伸出手去,把闻词衣服上贴着的东西拿下来。
  那是个正方形的小袋子,上面什么字都没有,但闻词知道那是什么,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就抢过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一本正经道:不知道在哪里沾到的垃圾,谢谢池总。
  池观厌忍不住笑了一声,明显不信闻词的话。
  闻词僵硬到不知作何反应了,好半天才和池观厌保持着距离挪到浴室,池,池总,我先洗澡。
  池观厌点头应了一声,坐在一旁桌前拿出笔记本,和人开了视频。
  闻词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关门的手都是颤抖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还盯着那道具辨认了一会,闻词就想原地爆炸,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家酒店拉进黑名单。
  他手刚抓着衣摆准备脱衣服,忽然发现池观厌关了笔记本,走过来敲了敲浴室玻璃,和他对视。
  闻词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隔着玻璃和他对望,直到池观厌又敲了敲玻璃,目光落在他腰上,才突然反应过来,往上一看。
  空的,没有遮挡帘,玻璃也是不遮的,他如果在里面洗澡外面能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的白皙细嫩的腰暴露在浴室温暖的灯光下,池观厌收回目光,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闻词别扭地走出浴室说:池总,要不然我去网吧住一夜对了,还有民宿。
  他说完拿着衣服就想走,被池观厌叫住了,在网吧怎么睡?现在是旅游季,民宿估计也满了。
  房门在此刻被敲响,闻词走过去开了门。
  酒店人员进来很快把遮挡帘安上了,顺便把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装饰也带走了。
  临走时,闻词叫住他们,压低了声音说:抽屉里还有一堆东西,一并带走。
  酒店人员返回,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离开时像是怕两个人反悔,当着两个人面问了句,两位确定不需要这些东西吗?真的吗?
  不需要。闻词直勾勾盯着店员,想一脚把店员踹出去,真的。
  因为店员这句话,闻词又看到了那些道具,慌忙挪开目光。
  感觉到闻词想杀人的目光,店员抱着那些道具快速离开了。
  闻词重新走进浴室洗漱,吹干头发后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池总,我好了。闻词拿出柜子里的备用被子,在地上铺好,刚要躺上去,发觉背后目光过于炙热,扭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池观厌正盯着他。
  你睡地上?池观厌站起身。
  阴影从上方袭来,闻词被完全笼罩其中,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池观厌有多高。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池观厌捞起放在床上,睡床上。
  我睡地铺就好了。柔软的床让闻词整个人都往下陷了些,舒服的他有些不想离开了,但为了避免尴尬,还是从床上下来,坚持睡地铺。
  池观厌被他强烈不舍又不得不离开的眼神逗笑了,你怕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不是。闻词低着头,有些窘迫地说:我是怕我对你动手动脚。
  没关系,我不怕,睡床上。池观厌再次把他抱坐在床上,我去洗澡。
  闻词觉得池观厌抱他跟抱猫一样轻松,忍不住道:我不重吗?你抱我为什么那么轻松?
  池观厌:不重。
  我都一百四十多了,还不重。闻词小声嘀咕,觉得池观厌在撒谎。
  池观厌望着他,认真道:不重,再吃胖点,你现在有点瘦。
  闻词摇摇头:吃胖点就不好看了。
  池观厌突然问了一句,你多高?
  闻词几乎是想也没想,立刻回答,我一米八。
  真的?池观厌将他凌乱的刘海整理好,笑着问了句。
  真的!听见他怀疑自己,闻词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我就是一米八,实打实的,不信下次你可以量量。
  当然,前提是穿着鞋子量。
  池观厌略有所思,沉吟片刻,笑道:我记得你资料上是一米七九。
  听见一米七九,闻词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站在池观厌面前比划着身高,我已经长到一米八了,你看我和你也没差多少。
  说着,他不要脸地踮起脚。
  好,你一米八,是我记错了。池观厌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
  闻词这才弯眸重新坐在床上。
  床太软了,他不想离开,瞥了眼床。
  二米多宽,确实够大,睡五六个人都没问题。
  闻词放下心,看着走进浴室的池观厌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开始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还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到最后闻词眼皮子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池观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闻词已经滚到了床中间,呈大字状,身上的被子没了,睡衣不知怎么跑到了胸膛上,露出了白皙的腰。
  看着男人白净温润的面容,池观厌叹口气,上前把睡衣整理好,重新将被子盖在闻词身上。
  他似乎特别不爱盖被子。
  池观厌刚去擦头发,闻词就把被子踹开了,翻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头黑发。
  池观厌耐心地把他抱正,见他不动了,才再次盖上被子,随后擦干头发,坐在床另一边,拿着电脑处理事情。
  没多久,闻词滚到了他身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腿。
  不知道是不是对身高太有执念,他突然含糊不清地说起了梦话。
  我都说了我一米八,你怎么还拿尺子量我?
  池观厌,你太过分了。
  我不是一米七九,我一米八,一米八。
  你量尺有问题,怎么能怪我身高。
  说到最后又生气又委屈,在池观厌伸手想叫醒他时,拍开池观厌的手: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闻词:怀疑我其他可以,怀疑我没一米八,#不行#
  今天三更,还两更在白天,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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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不要[二更]
  池观厌一怔,握住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抱歉,阿词,我的错。
  像是听见了他的道歉,闻词安静了下来,不再说梦话,而是往他身边蹭了蹭,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池观厌右手无法再敲打键盘,他并不在意,只是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将闻词被热的微红的脸露出,盯着他一直看,仿佛怎么也看不腻。
  随后池观厌将手放在了闻词的脸颊上,轻轻地捏了下,像是为了寻求某种真实感般。
  白嫩的脸颊出现了微微的红,闻词扒拉开他的手,放开了一直搂着池观厌手臂的手,翻身背对着池观厌继续睡了过去。
  池观厌一声轻笑,继续处理事情。
  临近凌晨一点,池观厌准备关闭电脑时,忽然看到闻词的肩膀在小幅度抖动。
  他凑近闻词,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不仅是身体在抖动,闻词的唇也在颤抖,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眉头紧锁,神色痛苦,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
  他在哭,害怕到哭。
  阿词。池观厌脸色一变,试图唤醒闻词,但闻词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脸色越来越苍白,哭的越发凶了,甚至无意识地把手背放在嘴边,狠狠地咬住。
  他用了力,手背很快出了血,殷红的血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过分刺眼。
  池观厌将他的牙齿掰开,把他的手背解放出来。
  下一秒,闻词牙齿收紧,死死地咬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就像是想转移身上的某种痛苦,闻词咬的力气十分大。
  牙齿咬破手指,刺痛传来,池观厌任由闻词咬着,另一只手拿起纸巾,按住闻词正在流血的手背。
  阿词,醒醒,你在做噩梦。梦里的闻词有多疼,已经通过手指上的疼痛让池观厌感觉到,他抿唇,眼底满是担忧地唤出声。
  口腔里满是浓浓的血腥味,闻词感觉到了,松开了一直紧咬的牙齿。
  池观厌以为闻词醒了,却见他依旧闭着眼,只是轻咬着手指,用舌头舔了舔伤口处的血。
  兴许是血腥味刺激了他,又或许是噩梦已经过去,闻词不再抖动,平静下来。
  闻词。池观厌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叫醒他:醒一醒。
  闻词没有醒来,只是将咬着他手指的牙齿松开了,皱着眉继续睡着,白净的脸上泪水极为明显。
  池观厌温柔地擦拭掉他脸上的眼泪。
  他的右手食指已经完全被咬破了,正在不断流着血,池观厌拿起房间里的医药箱,先给闻词手背上的伤口处理完,再给自己包扎好手指。
  房间里静谧一片,电脑突然弹来视频电话,池观厌将闻词的手放在被子里,确定闻词不再哭也不再颤抖时,坐在电脑前插上耳机接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