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顾酒卿睁开眼，手指放到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了，你别说了……”
他自己都不忍心听。
顾瑾闭了嘴，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其实……也没什么，人们不都说，日久生情么？况且代珊漂亮贤惠，很适合做妻子。”
只是适合，却不是他需要。
不过并没什么。
因为顾瑾，什么都没什么。
那么多年，似乎已经习惯了为了顾瑾牺牲，只是有些累，由内及外。
顾瑾一双眼对上顾酒卿睁开的眸子，他眼中的悲伤那么明显。
“小舅舅，其实我最不愿意看的的就是别人因为我牺牲什么，我不想还，也还不起……”
顾瑾咬了咬牙，就这么把话说了出来。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次也幸好只是订婚，他们阴谋算计，你毁了也罢，你应该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结婚。”
“都一样的。”顾酒卿说，他的话中带着一份迟迟不肯放手的执念。
娶谁都没有区别，除了顾瑾，其他人谁都一样。
顾瑾不忍再看他的目光，他看着窗外，轻轻劝道，“一辈子还长，你总会遇到一个让你想要结婚的人。”
“也许吧。”顾酒卿吐出三个字，就再没有说话。
车内的空间凝聚起来，有些尴尬。
陆离双手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径直开着快车。
突然，他眉心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