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抱拳各自离开。
他们走远的林飞扬露出抹坏笑,“你不打算对我解释解释”。
“不想”。
“你喜欢尹南莲”。
胡军摇摇头,“美酒为伴,天地为家,江湖为路,功名为驹,两不相欠,两不割舍,多好”。
“果真”?
一仰头酒囊半壶近肚,“有何不果真”。
“那你是怎么和她两两钟情的,没追来前你可是先说,算了的”。
“难以启齿,别问了”。
“快点”!
“这,这~,你还是别问了”。
“婆婆妈妈,说”。
胡军咬字不清的尽管咬字不清也能听清,“撞倒时,手中多了握丘峰”。
“啊~!你个坏家伙不纯粹,刚才丘白远叫你大侠叫我少侠,怎么看我也是大侠不能是少侠”。
胡军说,“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个头比你大,所以叫大侠。你个头小,所以叫少侠。嗯,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哈”。
“歪理,论岁数明明是我比你大”。
胡军自豪的,“可我长的比你黑。胡大侠胡大侠,林小侠林小侠。小虾米,哈哈,气不气气不气”。
“你黑你还有理了”。
“因为我不想白活一回,小白脸林小侠小白脸林小侠”。
越看胡军越生气,不光言语刺激还连蹦在跳,“跳吧,还不摔那”。
啪叽~,胡军果真摔那了。
“看,遭报应了。让你得瑟,该。最可气,长的黑他还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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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绿色水面波轻风稳没半点涟漪,能看见成群的小鱼游游而过,挑了两下眉紧紧身后蓑衣斗笠也往下放了放,大半边脸遮住还没等看清立在浮漂上的蜻蜓的颜色,已经飞远,一摘的,在收线甩勾的动作上能看出,他对这种事很娴熟,他应该不能再钓多会了,远处的天边已经黑漆漆一提竿,又上鱼了,他很怪,钓上来的鱼总要往身边的圆盘里走一圈,不清楚的外人以为他有什么秘诀其实他是在量尺寸。鱼小了不够吃鱼大了吃不完,鱼瘦了影响口感鱼肥了吃起来太腻只挑正好的。
呼,刮风了,湖面晃起层层波涛,也察觉到,这会的风要明显凉于刚才的风。咕咚,浮漂坠潜又上来了,应该是钩上的饵被偷走了,风越来越大湖面已经荡起波涛他还是不慌不忙,啾,这次在鱼竿扎下去的时候他没有怠慢时机,一提,纤细的线绳上坠个黑袋,“哼~,既然是送礼要好好瞧瞧”。
一摘,量鱼大小的瓷盘内多出几枚棋子,六枚白子,一枚黑子,白子个头小黑子个头大他也变得迟疑,“围棋重在困赢在杀,是这意思吗”?简单摆了摆,“有意思,这条鱼我很满意”。
雨下上了,伴着纷纷的落雨他摇桨远去,像幅画。去年冬天水上猎鱼时,被过路的文人看到留下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次,该留下什么。或许他该把瓷盘里的雨水倒一倒了,不然中心一点黑四周一圈白的图案该被冲散。
咚~,靠岸了,有个拳头戳地全身湿透头也不抬的跪马车旁边等他,“老爷,事已办好”。
“嗯,回去”。一登车,碾轮转动,在泥泞通道中远去。
窗外雨越下越大枝摇叶动自房檐淌下来水线没有停歇过连减小的征兆都没有。
“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雷大的都把孩童吓哭,好像天漏了”。
“这还好,我刚才进门时完全感觉有人拿水舀往下泼眼都睁不开”。
“既然这样,何不沏壶茶烫壶酒暖暖身子”。嘎吱~,门被推开刚才搭话那人进来,一身黑蓑头戴斗笠雨水顺下衣边往下滑手里还有两条滴溜乱蹦的鲜鱼。
“呵呵,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是”!
刚才还繁闹的屋子只剩太历和他。
“呵呵”,两人都笑了,“来杯吗”?
“好”。
茶杯相碰,“是不是接到消息了”。
“也没有,就是送两条鱼来顺便看看大伙,殿主看”。一松手那个黑袋掉桌上,“这是我钓上来的”。
“你钓上来的”?黑袋一翻掉出几枚棋子,数数,“白子六枚黑子一枚。白子个头还大过黑子。这什么意思”?
“张松身边有个叫小六,二人主仆关系很好”。
“仆人”?
“殿主为何这副表情”。
“没什么,你有对策了”。
“侯府中消息说,这个仆人要回乡探亲,因为环河水位上涨缘故迟迟没有动身”。
“那你打算怎么做”。
“帮他”。
太厉说,“一个仆人而已,关系在近张松真会挺身涉险”?
“呵呵,通常下,不会。八玲珑,是个例外”。
太厉说,“钓他,你要有足够耐心,线也要够长,不然鱼会反起别其它心思反过来戏耍钓鱼的,人”。
“呵呵”,他斗笠晃晃,一起身,“了解”。
太历说,“我也在想,知道你身份的屈指可数消息传递如此隐晦,显然他知道你。这人会是谁,他谋的是什么。不论事情成败,你五鬼寇的身份都不能显露出去,蓑衣客李陌上,只活在暗中”。
“是,殿主”。一条亮闪的电光滑过,两张完全相同的脸在互露微笑。隔着门窗他,眼睛瞪的大大全部不相信眼前一幕,可惜他在也不能开口说话了。他映在窗纸上的影子出卖了他,有枚钢钉自窥看的眼球刺入脑后飞出。
…………………………
雨,下足有半桶。这种无根之水西游记里用来入药,他用来煮酒。两大口进肚后身子暖和许多,小六却连连摇头,“少爷,您为何要请我喝酒,我好像,喝醉了!感觉,嘴唇有点麻,头还很轻,感觉,身子有点浮”。
张松说,“讲话还有点不清,不是我请你,是你陪我,明日你便回乡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少爷我说”。
“呵呵”,一露出他那几颗大板牙脸红红的,“没有~”
“半分离别之情没有”?
“有~,我说不出来,嘿嘿~”
“粗人,糙人”。
“少爷,你又为我安排好所有事还有马车伺候小六,我这算不算是戏文里唱的衣锦还乡”。
听到马车,张松掩杯子下的嘴角露出丝邪笑,“衣锦还乡有点多,小有起色,能称上”。
“哈哈哈,小六,终于出人头地了,咚~”,脸砸桌上打起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