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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杜清欢。
  杜清欢闻言后,顿时豁然开朗。
  她笑了起来,“这都是她的报应,当初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跟霄爷在一起?享受了好几年的荣华富贵,现在也该还了。”
  杜清欢知道了内情,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季蔓了。
  她松一口气,幽幽道,“好了,没你事了,以后查这种事的时候手脚谨慎点,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在霍家人眼里,杜清欢一直扮演着温柔大方的角色,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功亏一篑。
  挂断电话,杜清欢转头正要去洗澡,却看见床边的沙发上,坐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杜清欢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
  霍霄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的对话他有没有听见?
  随后她看着面前的玻璃门,又心存侥幸:隔着玻璃,又距离远,应该没听见吧?
  尽管如此,杜清欢还是忍不住心虚,她强压下心虚,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忙完啦,累吗?”
  霍霄正在抽烟,闻声看向杜清欢。
  他的五官很凌厉,特别是那双眼,让人害怕又忍不住臣服。
  杜清欢情不自禁的跪在了他面前,如小猫般温软。
  霍霄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轻薄好闻的烟雾,在她脸上散开。
  杜清欢光是感觉到他的温度。
  这么多年,霍霄从未碰过她。
  她想得蚀骨。
  可霍霄眼里没有情欲,能看见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冷漠。
  “季蔓的那篇报道,你插手了?”
  丝丝的冷意,渐渐剥夺了杜清欢的幻想。
  她心里羞耻的想法顿时无影无踪,讪笑道,“老公,你在说什么呀?”
  霍霄也没兜圈子,把烟摁灭在真皮沙发上,“别在我面前装傻。”
  杜清欢瞬间就焉了。
  但杜清欢打死不会承认是自己做的,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霍霄,咬着嘴唇佯装可怜,“你怪我,是因为伤害到季小姐了是吗?你心疼她了?”
  霍霄嘴角勾起冷笑。
  他松了手,淡淡的问,“揣测我?”
  杜清欢眼泪悬挂在睫毛上,被问得浑身一颤。
  她何止是想揣测,恨不得把他的骨肉都看清楚。
  她也看得出来,霍霄对季蔓已经没有感情了,不然出这么大的事,他真心疼的话,早就出手解决了。
  然而这幅态度的霍霄,杜清欢也知道他不喜欢自己。
  两人订婚,不过是从利益出发,因为杜家是唯一一个在江城可以跟霍家并列的家族。
  两者联姻,收益庞大。
  五年前季蔓出事之后,她销声匿迹,杜清欢立即出现在霍霄的生活里,他最阴暗的时候,全是杜清欢陪着他。
  杜清欢的业务能力也很强。
  霍霄消极时,杜清欢在公司独当一面,替他力挽狂澜,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么努力,也不过换来霍霄看一眼,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跑了。
  但杜清欢跟着了魔一样非霍霄不可,这几年的付出她心甘情愿,甚至以后的几十年她都做好了如一日的准备。
  只要能跟霍霄在一起。
  冠上霍霄的姓,跟他挂上钩,这种成就感,是荣华富贵不能比拟的。
  杜清欢抽抽鼻子,在他怀里撒娇,“我错了嘛,当时我太生气了,就直接把季小姐给曝光了,我发誓,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是她,如果知道是她,我肯定会留一份情面的,毕竟……”
  “我没怪你,紧张什么。”霍霄不愿意再听,眉间有几分不耐。
  杜清欢不敢再说,就绕到霍霄身后,给他按摩肩膀,说道,“说到季小姐,刚才我哥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季小姐出事了,是真的吗老公?”
  霍霄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杜庭风的手脚倒是挺快。”
  杜清欢笑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很早之前就喜欢……”
  说到这,杜清欢佯装一副说错话的样子,慌张道,“对不起老公,我,我不该乱说的。”
  曾经季蔓跟霍霄在一起的时候,杜庭风对季蔓就格外的照顾。
  关于他们俩,早就有流言蜚语。
  那时候霍霄护犊子,杜庭风一出现就必然要藏起季蔓。
  现在杜清欢故意提起,霍霄就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歉,跟我又没关系。”
  顿了顿他又云淡风轻的说,“以后叫我的名字,我听不惯那种称呼。”
  杜清欢眼眸里闪过一丝阴暗。
  曾经他跟季蔓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在外人面前,都会逼着季蔓叫老公,宣告自己的主权。
  反倒是季蔓很不乐意。
  但很快,杜清欢又挑起话题,“阿霄,季小姐出什么事了呀,严重吗?”
  霍霄眉头一捻,“你很喜欢她?”
  杜清欢被他看得心里一震,莫名的害怕起来,结巴了一下,“没有呀,只是我觉得季小姐很可怜。”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他眼里的厌恶,明明白白。
  杜清欢乖巧的点头,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的勾起嘴角。
  ……
  季蔓躺了两天才醒来。
  她硬忍着疼起床,去办理出院手续。
  霍霄并没有给她缴费,清单上骇人的医疗费用让季蔓脱不了身。
  她哀求主治医生,“宽限我几天吧,最多一周,我就把钱给你送来。”
  主治医生无奈道,“这我做不了主,你去找院长吧。”
  季蔓哆嗦着把单子收起来,又去找院长办公室在哪里。
  在去的路上,她遇到了杜清欢。
  一条长长的走廊,人不多,杜清欢跟她面对面,一眼就看了对方。
  季蔓的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无法行动。
  “季小姐。”杜清欢笑着走过来。
  她穿着雪白色的貂皮大衣,小巧的脸像盛开在绿叶里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反观季蔓,瘦得皮包骨头,寡淡发黄,如同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毫无美感可言。
  额头还被撞得破了皮,半边脸肿得变形。
  杜清欢关心道,“你怎么就穿病号服呀?不冷吗?”
  季蔓一看到她,所有的仇恨都冒了出来。
  当年事发,全是这个女人的阴谋。
  她冷着脸问,“有屁就放。”
  杜清欢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委屈道,“季小姐,我是好心呀,你为什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