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墟里,自己可是没少被她的妖火所烧,那可是实打实的灼伤,痛入骨髓!
“女疯子,这仇老子记下了。”
叶天喃喃自语,脚下却像抹了油似得,迅速离开……
入夜,万籁俱寂。
“劳工”叶天正在废墟中挖掘着。
以问心剑的锋利程度,深入地下百米也不是问题,只可惜那尊六合鼎的仿制品,有着抽离灵气的能力。
所以即便龙脉在自己脚下,具体方位也没法直接判断。
即便是叶天,此刻也累的如同那卸了爬犁的老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果然是修为低下,不过挖掘一条通道而已,竟然将你累到如此地步。幻灵境的真气如此不济,你……实在弱的可怜。”
沐夭夭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叶天早习以为常,自己也不知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个女人,最近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找麻烦。
“有本事你丫自己挖啊!”
叶天心里骂的正爽,不过嘴上却不敢吐一个字出来,这女人可是妖,要是头脑一热随便做出点什么来……
自己可承受不起结果。
叶天正经受着沐夭夭言语的揶揄,面前开辟出的巨大石隧道中,竟然诡异的亮起了一丝微光!
“奶奶的,终于找到了。”
沐夭夭的语气里满是惊喜,如果不是之前看出了六合鼎的问题,这条龙脉恐怕藏在地下千年,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以这条龙脉的灵气密度来看,最多半个月紫墟画卷就能积攒足够的灵气,然后离开这鬼地方!”
沐夭夭的声音里满是激动。
不同于叶天,这地方最多算她的第二故乡,作为紫墟器灵,即便是那尊仙器,也胜过地球在她心中的地位。
叶天能理解她的感受,仙界有叶族,有太多太多她熟悉的地方和人……
“半个月么?”
叶天喃喃自语。
“你放心,你也待不了多久,这或许是你在这个星球上所能停留的最后四年,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是赶紧……”
沐夭夭话音未落便被叶天直接打断。
这他么,怎么跟交待遗愿一样?
即便是离开这里去了仙界,也未必不能再回来,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叶天闭眸,手捏法印。
须弥界中,那尊漂浮着的紫墟画卷瞬间冲破空间,悬浮在叶天面前。
很难想象这巴掌大小的东西,里面竟会自成一界。
甚至凭借这东西,还能穿梭空间。
正胡思乱想间,一袭火羽长裙的沐夭夭瞬间凝形幻化在叶天面前,火焰包裹着她极具魅惑力的娇躯,尊贵如皇!
“你可别耍什么花样,记住我们的约定,我不违约,你也不许!”
“知道啦。”
叶天摆摆手,扭头,再也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沐夭夭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那黯然的背影仿佛和当初进入禁地的叶玄重合……
那张写满了冷漠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怀念,朱唇紧咬,强忍着心头的一丝酸涩。
“若你是玄少爷,该多好?”
话罢,身影淡入紫墟,瞬间消失在黑洞洞的石道之中。
这一切,叶天毫不知晓。
黑夜里奔袭的他,此刻正心如乱麻。
留给他的只有四年时间,他必须保证即便自己离开之后,这个世界上仍旧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伤害到她们……
问心剑如同长虹一般划过夜空,黑夜里叶天御剑而行,耳畔狂风呼啸,他的心却静如死水一般。
……
南山市,疫情控制中心。
白天送进来无数患者,而每每到了晚上,就会有不少具尸体被送进焚尸炉。
没人知晓这半个月来,南山病死了多少人。
这次的疫情突如其来,媒体被第一时间告知,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否则引发的社会恐慌,谁也承担不起!
这座傍山而建的城市,虽是三线,却有着整个西部地区,甚至整个华夏最发达的铁路系统。
无数从各处运来的医疗器械和救灾物资,都在秘密的囤积。
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外面的人压根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
疫情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地步。
南山机场。
在静海稍作整合,来自华夏各个城市的白衣天使医道精英们,终于在这天傍晚时分……到了。
市领导夹道欢迎,接受着民众的欢呼,一时间所有来援灾的医生们都昂首挺胸,无不自傲。
然而……
事实总是残酷的。
这次的疫情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市区内十二家三甲级医院都已经人去楼空。
戏剧性的一幕是,患者中竟然还有不少是脱下白大褂的医生,还有护士……
只能延缓发作,却无药可医!
许雯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见到这样的一幅情景……
整个城市里的病患基本上都击中到了疫情控制中心,自己这些人刚一进大厅,几乎入耳满是咳嗽声。
即便戴着口罩也能依稀闻到空气中弥散着的消毒水味道,已经浓郁到了一种让人作呕的程度!
病患们男男女女,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靠在墙边……
一见她们这些医生打扮的人,几乎疯狂的涌了上来。
这幅情景,甚至和那电影中的丧尸围城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自己面前的是一张张鲜活的脸,一张张渴望活着,而不是被送进焚尸炉的渺小生命……
“我们都远远低估了这里的疫情蔓延速度。”
皇甫雅黛眉紧蹙,在许雯耳畔低语。
“医生,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不想死啊!”
一个面色苍白的肥胖男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把抓住穿着白大褂的常鹤的腿,拼命的哀求着。
“给我松开!”
常鹤掩着鼻子,使劲挣脱,却奈何那男人抱得太紧,反倒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逼不得已,常鹤狠狠一脚踹在那男人胸膛之上,这才将他踢开,挣脱出腿来。
一脸嫌弃的表情。
“来之前怎么没人告诉过我这里的疫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常鹤怒不可遏,几乎是指责般的质问身后的疫情控制处主任。
知道他的身份,这位刘主任只能满脸赔笑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