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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澈:“行行行……”
  太子又说:“今晚要跟儿臣睡。”
  周元澈:“你晚上尿床你知道吗!”
  太子:“父皇父皇父皇父皇……”
  周元澈:“你还半夜起来踩我肚子玩!”
  太子:“父皇父皇父皇父皇父皇……”
  周元澈:“行了行了怕了你了。”
  太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伸出小胖手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两大箱子。
  周元澈:“这是什么?”
  太子明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皇祖母让带的。”
  周元澈脸一僵,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打开箱子,登时面色发苦:“!!!你把我奏折带来了!不孝子你要气死我吗!”
  薛博雅远远望着他们,面容有些松动,他心头发热,瞧了一眼的周小贺,忽而柔声问道:“你是虚岁十二,还是足岁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三个基友都说更喜欢太傅,还有一个说更喜欢小胖墩太子……
  我震惊了,男主人气竟然比不过小胖墩。
  明天大将军出来了!!!周元澈还有人要吗我的小可怜昏君。
  第12章 美人的眼神好慈爱哦……
  周小贺恭恭敬敬的回话:“回公子,母亲大正元年腊月捡到我,到今日正好足岁十二岁。”
  薛博雅温声笑了笑,对周小贺多了几分爱怜,他柔声道:“我从前也有个女儿,后来走丢了,她也是双眼皮。”
  周小贺:“!!!!”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发愣的这会儿,薛博雅将自己手上一串红珠摘了下来,轻轻握着她的手,给她套了上去,那红珠手串做的极精巧,戴在孩子的手上,轻轻一扯两头的绳子,便缩小了一圈,正好合适。
  他柔声笑了笑:“这手串是我母亲从普陀山求来的,保你平安喜乐,福祚绵长。”
  薛博雅本是清静的性子,喜静,待人温和,但是不大爱理人。今日却笑的越发温暖。
  周小贺疯狂呼叫999:“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看我眼神有点慈爱了卧槽!你们系统拉的cp翻车过吗?我和他会不会bd?我不想搞个不/伦之恋啊啊啊啊!”
  999一脸懵逼:“不会吧……他顶多才二十四五岁吧,就算有个女儿那也应该是跟太子一样,三四岁啊。”
  周小贺一想也是,古人就算结婚早,也不可能二十四五岁有个十二岁的女儿。
  她定了定心神,去找正在和太子说话的周元澈。
  “那位薛公子说,他曾丢了女儿,为什么不去找?”她仰着小脑袋望着周元澈。
  皇帝丢了女儿,很好找的吧。
  周元澈一愣:“你说薛……大哥啊,他……他丢女儿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找不到了。”
  周元澈搂着太子,遗憾的叹了口气,“大哥少也贱,娶妻贺氏,后显贵,贺氏为其母所不容。”
  周小贺懂了,皇帝本来是个不起眼的庶子,后来嫡出的太子出了意外,他当了皇帝,所以先前的妻子就被抛弃了。
  等等 ,抛弃糟糠之妻也没必要连女儿一起扔了吧。
  周元澈见她神情若有所思,便问道:“怎么了?”
  周小贺道:“我是无父无母的人,瞧见这位贵人这般思念孩儿,觉得悲伤。”
  周元澈望着她,柔软的笑了笑:“你遇见了我,便不是孤单一人啦。”
  周小贺短暂的愣了一下下,妈耶,这人笑起来真好看,有点动心!
  不行,她可是有节操的人,她的cp是那个柔弱的美人皇帝,还等着她去洗白抢救呢!
  周小贺控制住自己想当海王的冲动。
  周元澈自顾自点头:“嗯,以后我写不出来的题就找你,咱俩双剑合璧!”
  周小贺:“……”
  周元澈跟太子签了不少不平等条约,让小胖墩答应了留在许先生这儿等他。
  三人打起了精神,上周家找茬去了!
  周家最近的日子不好过,马上就要过年了,周节被打了个屁股开花,在街坊们面前一家子都落了面子。
  他们干脆搬到京郊的红花集去了,原先祖上富贵的时候在那儿有个小院落。
  这日,周节上集上找货郎买些针线,回去的时候就见两个身穿青衣的高挑青年立在自家门口,腰上还配着剑。
  她心慌慌的往里头瞅了一眼,自家狭小拥挤的院落里摆着好几只大箱笼。
  帮佣的仆妇走了出来,一脸惊慌:“出大事儿了!”
  周节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
  那仆妇道:“江南孙家来人了!”说着瞅了一眼门口立着的两个青年,把人拉到厨房小声道:“孙家老夫人没了,差了子弟来报丧,给大姑娘送嫁妆来了。”
  周节眼前一黑。
  这孙家老外婆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怎么周小贺刚走她就死了!这……人都进宫了,还怎么要嫁妆!
  老太婆但凡早死几日也好啊!
  那仆妇又把叶氏的盘算说了:“孙家族里报丧,来的是生面孔,想来是个旁支,也不认得大姑娘的,让二姑娘顶了她领了嫁妆就好。”
  周节眼睛一亮,对啊,不认得脸就好。
  她们也落了霉头才来这住下,也没几天,村庄里的人都不认得她们!也没人点破这事儿。
  她这边打定了注意,便从厨房领了周甜往堂间去了。
  叶氏正坐着同一个年轻人说话。那人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青色的衣袍,是个顶俊的年轻人。
  他身后还有个白衣青年,也很俊。
  “回来晚了,不知有贵客到了。”周节摆上热络的笑容,领着周甜出现在狭小的堂间。
  那年轻人微微欠身致意,神色得体而有些疏离。
  叶氏老谋深算,便指着年轻人对周甜道:“小贺,快见过你舅舅,给舅舅请安。”
  周甜很上道,舅舅甜甜的叫了一声:“舅舅。”并且还跪下去请安。
  年轻人没料到这孩子还要下跪,嗖的一声到了近前将她扶住:“不必如此,你是大姓宗氏,不可跪我。”
  他得体的俊脸上露出些温和,从袖中取出一枝白色珠花别再她发上:“你祖母于上月初四夜间过世,老人家走得安详,不必过分悲伤。”
  周甜点头:“我知晓了。”
  年轻人报丧完毕,便站起身来:“甚好,我话已带到,还有他务,告辞。”
  他大步走了走到门口,似想起来什么又回头了。
  “还有何事?”周节努力微笑着问。
  年轻人命人捧了一封单子:“还要表姑娘签个名字。”
  “啊!”周甜惊了。
  叶氏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多嘴,自己笑了笑道:“应当的,我们收了东西自然是要点个单子给亲家。”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两家已经断了亲,这老太太一口一个亲家,平白叫人不舒服,他轻轻摇头:“孙家给外孙的东西,自然是不要写单子的。是在下请表姑娘开箱查验,签字为证,在下好回去交代。”
  叶老太点了点头:“应当的应当的。老太婆我来写。”
  她巴不得这年轻人早点走,怕生事端,答应的十分爽快。
  年轻人眉头一皱,把纸笔送向周甜:“是要表姑娘写。”
  周甜:“!!我写?”
  她不认得字啊她!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年轻人,伸手去扯他手:“大哥哥,不写可不可以?”
  她虽然才十一岁,但已经涂了脂粉,又身量高,方才还叫舅舅,张口又叫哥哥,年轻人觉得有些不大妥当,眉头皱的更深,他抽回手:“孙氏族里说了,要亲手将东西送到姑娘的手上。姑娘写了名姓,在下才不算失信于人。”
  周甜:“……”
  她开箱看了那丰厚的嫁妆,面露喜色,然而拿着笔,又要哭了,她这两年到了周家过日子,叶老夫人倒是有教她认字,但是她根本不想学,脑子又笨得狠……
  “周小”两个字是认得,可是“贺”字比划繁多,不好写。
  她求助的看着叶老夫人。
  叶老夫人尴尬的冲年轻人道:“孩子字写得不好,羞于见人。”
  年轻人看周甜急的眼睛都红了,道:“无妨。”
  周甜只好鬼画符一样写了个“周小贺”三个字。
  周甜见着那字,心知“贺”字肯定错了笔了,觉得没脸见人,便干脆用大拇指沾了墨汁,在上头按了个手印:“这样就简单多了!妇人认那么多字做什么,会画押也是一样的。”
  年轻人本想安慰几句“字多练练便好了”,看了看她,又把话吞了下去。
  冲叶老太说了一句“告辞”,然后带着随从飞一般奔了出去。
  到了村口一个茶棚才坐下。
  白衣少年一拍大腿:“孙二郎这个狗东西,还说他表妹端庄典雅,知书达理,忽悠你娶她!幸好你没答应!”
  年轻人咳了一声:“此事不必再提了……”
  他其实并不是江南孙家的子弟,而是南郡太守帐下中郎将青云信。
  青云信是跟孙家的二郎有点交情,正好他要上京城,孙家如今败落了,也请不起大镖局护送几大箱子的嫁妆,他一行有四个人,功夫都不错,孙二便托他报丧。
  临走的时候,孙二心思一起,想到自己那表妹在周家日子艰难,也没个照应的人,青云信往京城奔前程,他没家没业的,也没个父母。
  就想着干脆把表妹跟青云信凑一对得了!
  青云信比那传说中的周小贺足足大了十三岁,自然是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