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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捡回来的幼崽全是反派 > 捡回来的幼崽全是反派 第100节
  你妈的。
  与这边战斗结束的同时,坐镇后方的梅莱尔已经收到了队友阵亡出局的消息,她一惊,盯着中路高塔暗骂了一声。在通讯频道里道:“我们上当了,殿下既不在后方,也不在中路,他趁机去偷袭赫里了,还顺便给赫克托下了个套!”
  他知道赫里和诺塔在边上单打独斗,也知道赫克托离赫里非常近,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救援,这才故意给了赫里求援和自救的时间。
  不过是为了一箭双雕而已。
  莫里吃惊:?????
  “那在中路和我对抗的是谁?”明明中路的作战风格是太子殿下的风格。
  这时收到通讯的阮骄从防御塔里探出头,朝他那边挥了挥小旗子,额头的触须愉快地晃动。
  “……”
  莫里坐回去,眼神不可置信:“我竟然输给了一个幼崽。”
  接着他又和梅莱尔异口同声道:“玩政治的心真的好他妈脏。”
  他们都以为阮骄参加对抗,也就是图个好玩,对于对抗结果并不会有影响,毕竟为了压制太子殿下的战力,他们这边已经占据了非常多的优势了。
  谁知道殿下竟然连个小崽子都不放过,让幼崽模仿他的作战风格进行对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中路,自己却偷偷摸摸去搞偷袭。
  “我们输了。”梅莱尔举起白旗。
  主力战力一连折损两人,而对方毫发无伤,这场对抗已经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战斗以敌方投降结束,阮骄从防御塔下来,兴冲冲地跑到容珩身边,仰头脸看他,又挥了挥小旗子。
  意思是在说:我完成任务了!
  容珩摸了摸他的头,夸奖道:“不错。”
  幼崽就高兴地眯起眼,触须绕了绕他的手指。
  小人鱼和诺塔也靠拢过来,将气鼓鼓坐在地上的小龙崽拉了起来。
  赫克托不服不忿:“你也太狡猾了。”
  “这次可不是我在指挥。”容珩挑出,拍了拍小人鱼的肩膀:“这才是指挥官,我只是听命行事。”说完他再度露出鄙夷的神色:“斗不过我就算了,连阮月白都斗不过,你们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赫克托:……?
  卧槽?
  他看了看笑得一脸腼腆羞涩的小人鱼,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太好使。
  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一点不太坚定的自我质疑,开始寻求同盟给自己挽尊:“明明是你把好好的崽子给教坏了,这叫近墨者黑。”说完他看向小龙崽:“还好赫里不像你。”
  结果小龙崽并不是很想和他结成同盟,他犹犹豫豫地说:“以后我要和容大哥还有月白一组!”
  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对赫克托的嫌弃,但意思却很明确了。
  找队友当然要找聪明的!
  “……”
  竟然遭到了小崽的嫌弃,赫克托捧着一颗稀碎的心走了。
  小龙崽探着头看他,嘀嘀咕咕道:“虽然对抗赛不能做队友,但以后打架还可以一起啊。”
  容珩带着幼崽们准备复盘对抗赛,就在这时,诺亚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斯珈蓝星的已经连续五次发来了通讯请求,我觉得您应该先去看一看。”
  刚才正在对抗赛中途,她便没有打扰大家的兴致。以至于后面的半个小时里,斯珈蓝星已经气急败坏地发送了五次通讯请求了。
  人鱼族族长也确实气急败坏,在命人继续和巴勒姆星取得通讯的同时,他又给普朗克能源的掌权人科勒发送了消息,质问了他巴勒姆星的所作所为。
  结果科勒都在核实后回复了消息,声称自己并未下达如此命令,也并不知道巴勒姆星的所作所为,并答应替他向巴勒姆星求证后,尽快给出答复。
  但巴勒姆星,却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身为人鱼族的族长,他从未被如此怠慢过。
  “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他如是说道。
  第79章
  在斯珈蓝星发来第六次通讯请求时,容珩终于接通了通讯。
  他戴上了那张纯白色笑脸面具,身穿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军装,坐在宽大的转椅里,长腿交叠,双手在身前搭成塔状,身体微微前倾,看向通讯镜头。
  对于斯珈蓝星如此迫切联系巴勒姆星的缘由,他已经心中有数。
  但斯珈蓝星显然并不清楚巴勒姆星目前的情况。
  容珩的虚拟影像出现后,他怪异的打扮让基地中的人很是惊疑不定了一会儿,最后是基地指挥官开口询问道:“你是谁?让曼森·贝洛克出来对话。”
  “曼森·贝洛克?”容珩扭头,拍了拍手,对值守的机器人道:“这位先生想见曼森·贝洛克,去将他带过来。”
  片刻后,被关在仓库中蓬头垢面的曼森·贝洛克就被带了上来。
  他是地面控制中心的负责人,拥有整个控制中心的最高权限;但现在,他不过是一个阶下囚。
  虽然容珩并未虐待伤害俘虏,但连日被关押在仓库中,也足够让发号施令惯了的负责人精神萎靡。
  看到对方的情形,斯珈蓝星终于明白巴勒姆星恐怕是遭遇了什么。而根据对方奇异的打扮和毫不客气的言语,他们立即联想到了猖獗的星际海盗。
  这群在宇宙中流浪的强盗,可不会对任何人客气。
  但人鱼族也从来不吃哑巴亏,族长哈曼抬手阻止了指挥官未尽的话语,走上前来,双目凝视着容珩,询问道:“巴勒姆星附近的中子光束,是你们拦截的?”
  “没错。”容珩单手支着下颌,语气漫不经心。
  他看哈曼不顺眼久了,对方虽然实力不凡,但却高傲自负,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种族主义拥趸。
  从前四大古族名义上还要维持友好的表象,容珩虽然看他诸多不顺眼,却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披了一层星际海盗的身份,自然是怎么不客气怎么来。
  “区区星际海盗,你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吧?”哈曼面色沉凝,冷声道:“斯珈——”
  “当然知道。”容珩半点不客气地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斯珈蓝星的水产,就算隔着无数光年我都能闻到那股熏人的海腥味儿。”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当真被熏到了。
  “你!”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哈曼脸色由青转红,儒雅的面孔微微扭曲:“既然知道,还敢如此……你们是想向斯珈蓝星宣战吗?”
  容珩嗤笑一声,身体放松地靠近圈椅当中,依旧是那副散漫随意的口气:“你要战,那便战。”
  显然并未将斯珈蓝星放在眼中。
  通讯毫无预兆地被切断,对面显然被气得不轻。
  容珩神清气爽,示意机器人将曼森·贝洛克关回仓库当中,自己则摘下面具,对其他人道:“以哈曼的脾气,他肯定已经在准备二次发射了。”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意了,戴森球以恒星作为能源供应,而他们也拥有一整个资源星做后盾。双方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想暗中消灭证据的斯珈蓝星。
  他轻轻笑了笑,唤醒诺亚:“开启防御模式,锁定斯珈蓝星,第一次攻击预备。”
  斯珈蓝星的二次发射,是时隔四天之后。
  两束携带了巨大动能的中子光束一前一后而来,在巴勒姆星域分开,一束奔向更遥远的b3024星,一束直射巴勒姆星。
  但容珩早有防范,三束中子光束齐发,两束拦截斯珈蓝星的中子光束,在无人的星域炸开,一束却以超光束冲向了斯珈蓝星。
  斯珈蓝星的防御系统相当强悍,跋涉数百万光年的中子光束当然不会威胁到星球的稳定,但比起攻击意味,羞辱意味更强。
  容珩甚至已经能想象得出哈曼气得跳脚的样子。
  *
  三个小时后,主控制室收到消息,中子光束击中目标。
  五个小时后,全息网上已经出现了新闻,斯珈蓝星忽然遭到中子光束袭击,星球震荡,引发了数场海啸。
  虽然海啸对于居住在海中的人鱼们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斯珈蓝星被攻击,是前所未有的大新闻!
  不只是斯珈蓝星,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撼,一时间整个全息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猜测袭击斯珈蓝星的中子光束是从何处发射的。
  早就知道的真相的人鱼族族长气得拍碎了桌子。
  区区星盗,竟然也敢嚣张!实在是目中无人!
  但这却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引爆了整个全息网络的,是一场直播。
  某个并不起眼的直播平台上,一群戴着奇怪面具的星际海盗,他们自称“东方联盟”,声称对攻击斯珈蓝星的事负责。
  但这两天自称是自己发射中子光束攻击斯珈蓝星的人不少,在全息网络上早已经见怪不怪。
  真正引起关注,让直播受到万众瞩目的,是这群星盗所放出的视频。
  视频里,虫族铺天盖地,而在虫潮当中,能源中心的标志建筑物依然醒目,不容错认。
  “虫族已经入侵整个银河帝国星域,或许就在你们看这段直播的时候,已经有偏远的星球悄无声息地被虫族所侵吞。而这造成这一切的源头,便是斯珈蓝星。他们勾结虫族,自梅尔彻斯大区运回了一批休眠的虫族,并放任这群虫族离开,打开了虫族自前线大区防线到帝国后方的通道。现在,这些虫族已经开始侵占帝国星域,而遭遇袭击的b3024星,或许是第一颗星球,却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视频的最后,带着纯白色笑脸的面具的男人沉声说:“和平的时代已经划上句点,战争即将全面开启。”
  观看直播的在线人数在节节攀升,有人质问、有人谩骂、也有人感到恐慌,直播界面被密密麻麻的字幕所遮掩。
  但这群带着面具的人却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便直接切断了直播,随后下线。
  有人投诉直播恶意制造恐慌和混乱,直播视频被下架,只有观众的录播还在全息网上传播。
  而“东方联盟”和斯珈蓝星又成了新的网络热点,无数人参与到讨论中去,却很少有人真正重视容珩的告诫。
  所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前线大区的士兵将虫族挡在了防线之外,帝国后方已经平静了太久,所有人都忘记了当初先辈与虫族战斗的惨烈,也忘了帝国各星球团结对抗外敌的信念。
  没有人觉得战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在面对他人的苦难时,已经习惯了视而不见。
  直到有人在全息网上求救。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比斯人,他使用了神经元连接头盔进入全息世界,在人群聚集的新闻版块大声地呼喊、求救。
  他的精神体状态极度不稳定,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求人救救伦卡星,救救他。
  并向所有人展示了伦卡星的现状——铺天盖地的虫族,毁坏的建筑物;节节败退的军队,以及满地的尸体。
  “救救我们,求你们救救我们。”年轻人的精神体变得扭曲,最后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留下最后一句话是:“他们封锁了伦卡星,不允许我们离开。”
  进入全息世界的人,没有人会不明白全息世界中,精神体扭曲消失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方现实当中的身体已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