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就不要谦虚了。”
郝三呵呵一笑,目光盯着牛鸿的眼睛,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我虽然没有修炼果烈日心经,不过,却也知道烈日心经的霸道之处。”
“尤其是烈日心经修炼到第三重之后,真气运转之下,掌风灼热如火烧,乃是天下最强的功法。”
话说到这里,郝三的声音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好叫前辈知道,在下叫吉文泽,云梦州风塘镇人。”
牛鸿呵呵一笑,话题一转,“前辈此次来金陵准备逗留多长时间?”
“听到一位朋友的消息,没想到我赶到金陵之后却不见踪影。”
郝三微笑着摇摇头,“本来准备今晚上离开的,都怪我这鼻子,居然闻到了你家里这云梦青的香味,的确是准备从你家里弄两杯酒尝一尝的,没想到被你家的丫环误会我要偷东西。”
当然,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就是因为想要离开金陵了,而他恰好又无意中看到了木怡青牵着一匹好马出去溜,所以,他就决定连夜过来盗马。
只不过,马没有盗走,反倒是喝到了云梦青。
随后,牛鸿又让木怡青拿了两壶酒出来。
“好了,小子,今晚上老夫喝高兴了,算是老夫欠你小子一个人情,有缘再见吧。”
郝三的酒量的确很不错,一个人喝了三壶酒,虽然走路都有点脚步踉跄了,不过,两只眼睛却是越来越亮,说话也很清醒,并没有喝高了的人那样说话都不清楚的状态。
“前辈,慢走。”
牛鸿伸手要去搀扶住郝三,却被他一手推开了,“没事儿,我没醉呢。”
说罢,踉踉跄跄地来到院子里,借着酒兴耍了一套拳术,一时间拳影纵横,牛鸿看得呆了,尼玛,这老家伙这么厉害,要知道这个院子可不小,但是,一眼望去,似乎整个院子里都是郝三的影子。
“小子,我走了,多谢你的招待。”
一声呼喝之后,郝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子,这老头好生厉害,他刚刚跟我打斗的时候应该是没尽全力,他出拳很快,却没有带起一点风声。”
木怡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牛鸿的身后,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若有所思地说道,牛鸿点点头,“那当然了,如果他要是真的全力出手,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走吧,我们去作坊里看一看。”牛鸿拔腿走向酿酒储藏间,那里面可是存储着好几缸云梦青呢,这些将来可是要派上大用处的,虽然说早就做好了防盗的措施,不过,郝三的出现也提醒了牛鸿,必须得加强安保措施才行。
“公子,要不然的话,咱们把云梦青都卖了吧?”
牛鸿两人仔细地检查了一翻之后,走出房间,木怡青突然发话了。
“卖了,为什么卖了,家里没银子了吗?”牛鸿闻言一愣,“这酒我可是还要派上大用处的,有些事情不是有银子就能搞定的,有了云梦青就不一样了。”
“银子家里还多得很。”
木怡青展颜一笑,“不过,要是天天都有郝三这种人来偷酒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累死了,要不然我住到这房间里来吧?”
“傻丫头,这样的高手哪有那么多呀,再说了也是郝三好酒而已。”牛鸿摇摇头,“咱们没必要草木皆兵,楼板可都是厚木材搭起来的,谁想进去都要弄出点动静来,放心吧,没事的。”
就在牛鸿两人检查酒窖安全的时候,三娘酒肆的二楼一个房间里,灯火突然黯淡了下来。
“你确定牛鸿有一身高明的武艺?”
扈烟柔放下手里的刺绣,慢慢地走到窗户前,看着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庄园头也不回地问道,“小媚,这件事情很重要,关系到咱们这一次的任务,你可千万不要敷衍了事。”
“小姐,小媚不敢怠慢,今晚上是亲自带了两个兄弟过去,想要趁机摸一摸情况,想不到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头,我们只好按兵不动了。”
小媚立即辩解道,“要不然的话,我再带几个兄弟过去试探一下,发生了这事儿之后,吉文泽肯定防范得没那么紧了。”
扈烟柔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摇摇头,“今晚上就不用再去了,别打草惊蛇了。”
“不过,你说的那个老头居然会慢慢地变小,七尺男人居然能够缩小成了孩童,那就是练了缩骨功。”
扈烟柔慢慢转过身,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而且,这缩骨功还是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江湖上能够把这一功夫修炼到这种地步的不超过五个。”
“按你的说法,那老头身体缩小之后,武功居然还这么厉害,这个老头很有可能就是偷王之王郝三。”
“小姐,郝三不是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吗?”
小梅闻言一愣,想不到今晚上会遇到这么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据说这家伙曾经跟人打赌,要偷御书房里的镇纸,结果,这家伙真的做到了。
当然,那是几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是呀,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扈烟柔嫣然一笑,漂亮的脸蛋上泛起一丝笑容,“对于这样一位世外高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金陵城,我曾经听说,这个郝三似乎跟大皇子暗地里有些来往。”
“三皇子出征西北,皇上想要换相,大家都在盯着官位呢,都在琢磨着自己怎么从中受益呢,这个时候哪有人会注意一个翻墙入户的小偷?”
小梅闻言一愣,心头虽然很吃惊,却不敢说话,她知道小姐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只是把她当成一个说话的对象而已。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找兄弟去找郝三?”
小媚小心地问道,“说不定这家伙会坏了殿下的事。”
“不用了,郝三是何等人物,哪有那么容易被找到。”扈烟柔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小偷而已,能坏得了什么大事,纵然有一身功夫又能济得什么事?”
她的声音一顿,“这金陵城是越来越热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