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瑶这么说,曾芸的脸上挂不住了,“我们之中,你是和她最熟的,你就应该事前和她说清楚,不要带这些书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要不是我上厕所,碰巧了,你们既见不到她,也见不到我了。”
李瑶的声调越来越高,“带几本书算什么呀,那个人也真会算,早不放火,晚不放火,就等你脱下裤子,再把瓶子扔进院子,要是差那么一点点,就砸着你了。”
曾芸说:“我要是想告密,还用这个办法?我又不是住了一天两天了,直接把箱子打开,或者叫人来把箱子拿走就达到目的了。”
李瑶说:“我又没有点你的名,你急什么?我是说这场火灾太巧了,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曾芸说:“既然你怀疑我,走,我们现在就去县里找杨子瑜当面对质,你们不知道,在你们走了以后她为了方便,叫我和她帮忙把箱子拿到了外面,每天都要打开箱子看里面的书。我也看了不少,全是她交给我的,真要是想告密,连箱子都不用开。”
曾凡看到曾芸急了,就连忙劝架,“曾芸你不要和李瑶一个样,她看到杨子瑜出了事,着急了,说话不注意分寸。”
曾芸说:“又不是只有她着急,我也着急。有一点我就是想不通,你去了县城,她呆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稳坐钓鱼台,好像知道杨子瑜肯定没事的。”
这时,坠儿说话了,“都半夜了,别吵了,有事明天再说。”
曾芸说:“为了杨子瑜,我跑了这么远的路到山外来找你们,没想到最关心的问题没有答案,却被怀疑了,曾凡,我不敢走夜路,你送我回家吧。”
李瑶大怒,“既然不敢走夜路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不是故意这样做?”
曾芸也火了,“就是故意的,就是叫曾凡送我?你还吃堂妹的醋,真是天大的笑话!”
曾凡立即和坠儿说:“你快拉住李瑶,别把梦寒吵醒了,我送曾芸回家。”
两人出了门,行走在夜色中。
曾凡叹了一口气,“在一年前,我和李瑶也是这样行走在夜色里,没想到一年后,她变成这样了。”
曾芸说:“有件事我必须警告你,李瑶的这个性格会闯祸的,厉县长要走了,我们没有靠山了,像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你可要当心,别让她口无遮拦。”
看到曾凡不说话,曾芸又问,“李瑶怀疑我,与坠儿有很大关系,她一直就看我不顺眼,你是不是也怀疑我了?”
曾凡说:“我的反应很慢,但心中有数,不会听一面之词,也不会被她们所左右。”
曾芸说:“记得那次在地道中,你不知道我是你堂妹的时候,一把抱住了我,真把我吓坏了,不过现在一想起来,心中就有异样的感觉,庄辉那小子和我认识了那么久,却连我的手都没拉过。”
曾凡说:“我那时是怀疑你的,后来知道你是我堂妹,我就放心了。”
曾芸笑了:“那次我把你和坠儿引到废墟中,你的心里也不记恨我?”
曾凡说:“你忘了那件事之后我才和你进的地道啊!”
曾芸说:“原来我记错了,我再问你件事,如果我不是你堂妹,你是不是想接近我?”
曾凡说:“幸好你是我堂妹,如果不是,会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敢想。”
曾芸说:“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们是有缘的,也许前世有很多故事呢,这辈子是不行了,下辈子也许会在一起。”
曾凡说:“你长大了,知道谈情说爱了,以后要离开这儿,找个心上人,恩爱一生。”
曾芸说:“我看到很多事,觉得结了婚是很可怕的事,你和李瑶也曾经山盟海誓过,可是刚才你也是对她有点厌烦了。女人结了婚,体形会有很大变化,性格的变化会更大。不说这个了,我爹都等急了,我们快走。”
等曾凡到山村时,天都快亮了,到了四伯家门口,看到四伯在冷风中站着,一看就是等了很长时间。
“你终于回来了,曾凡,你也别回去了,在我家吃完早饭,就去学校吧。”
看着狼吞虎咽正在吃饭的曾凡和曾芸,四伯说:“杨子瑜是好闺女,有王举人,她一定没事的。樱儿在那里听话吗?”
曾凡一个劲的点头,“很好,很懂事。”
四伯又说:“这一夜,你们都没睡觉,就在我这里睡上一小觉,晚点去学校吧。”
曾芸直打哈欠,“那我就去睡了,曾凡你也睡会吧。”
看到曾凡就要往四伯住的房间里走,四伯说:“我那屋太乱了,你还是去曾芸的屋里睡吧。”
曾凡听到四伯的话,极度震惊,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四伯说:“你们就是兄妹的关系,只不过现在就是大了一点,先凑和凑和吧,我那屋里不止是乱,长时间吃药,味道你闻不了。”
这时,曾芸一把拉起曾凡,“叫你去我屋你就去,我们都没拿你当外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曾凡想挣脱,他知道四伯的房间再难闻也必须去,可是一晚上没睡,脑子都麻木了,像个木偶被拉到了曾芸的房间。
他看到屋里没有床,是火炕,只好倒在一边,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到了李瑶的怒骂声,“好啊,送她回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曾凡猛地坐起,看到曾芸披着衣服与李瑶怒目相视,只好说
“李瑶你先出去,有话好好说。”
李瑶说:“你们睡在一起了,曾芸,你如果说你不是四伯的女儿,你们不是堂兄妹的关系,那我现在就走,你们愿意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曾凡说:“先别说了,我们现在先去学校,别把孩子的事耽误了。“
李瑶说:“都中午了,孩子们都回家了,别再把学校的事当挡箭牌了。”
曾芸说:“李瑶,我警告你,今天看到的事对谁也别说,我就是和曾凡脱光了衣服,真的在一起了,你也管不着。你要知趣,最好是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