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是有的。”江世民说,他闭着眼睛,声线温和。
乔文育不再说话,江世民说的对,她有的。
自己唯一有反应的人,只有江世民。
可是,爱情是一场博弈,在前面她已经输掉一次,连尊严都输掉了。
江世民不会明白尊严对乔文育来说有多重要,她可以不要江世民,只要她的尊严。
同时,爱情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跟最爱的那个人在一起。
即便雪儿说东北很穷,说乔文育身子骨弱,东北太冷受不了。乔文育觉得这都不算什么,既然爱他,就要学会克服。
乔文育从来没有去过东北,对东北的印象多的是流行直播里,东北人说的老铁双击666。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大自己十多岁的男人,而且还是她工作的合作伙伴。
“嗯?怎么不回答我了。”
乔文育以为江世民睡着了,想着就这样不了了之吧,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都是那么不好回答。
“我以为你睡了。”
“你说你老是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睡的着呢?”
“人家哪有老是动来动去的。”
“现在是没动了,你这不是爬在我身上吗?压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江世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胸腔往上,乔文育觉得江世民的胸肌肉好大,比自己的都要大。
而且江世民经常做运动,腹部上只有肌肉没有赘肉。
金灿也是这样子,可是金灿年纪小了,虽然不是坏男人,可是长的就是一副祸害良家妇女的模样。
还是江世民成熟些,不管从哪个地方看,江世民都是那么的成熟,那么有男人味......
如果江世民的人品能再好一点就行了,换句话来说,如果江世民人品好的话,恐怕他早就结婚了。
如果江世民早就结婚了,就不会与自己有过年那七天的时间,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乔文育将身子从江世民身上移下来,膝盖不小心擦到他的,老二。
江世民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吓的乔文育不敢吭声。
“真的不想要?”江世民又问了一遍,此刻他那不听话的小弟弟,很没勇气的硬了。
“我想再认识江江久一些。”乔文育说。
她的意思是,我没有不想做,只是现在还不行,因为我想认识你更长一些。
听完乔文育的话,江世民也不再多说什么,侧身抱着乔文育睡觉。
那一晚,乔文育想的很多很多,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讨厌江世民,她发现现在的江世民跟以前的江世民是一样的。
早上,江世民六点钟起来,马上乔文育也准备跟着起床。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
乔文育现在是他的主子,现在自己要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不然主子很有可能离家出走。
“我今天早班。”乔文育说。
“原来你今天早班啊!”
“对啊!”
“没事没事。”江世民揽手,说:“我以为你上晚班,准备跟你做早餐的。你继续睡,做好了我等会叫你吃。”
江世民每天早上为自己做好早餐再走,这些乔文育都记在心里,她不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江江,今天就不要做了。昨晚折腾你那么晚,再睡会吧!”
他笑,昨天晚上那叫什么折腾,就是小孩子睡不着,跟玩儿过家家似的。
江世民觉得新奇,他的主子怎么这么乖了,还知道心疼他,叫他休息。
再累也不能苦了主子,她上早班更好,这样子自己就可以跟她一起吃早餐了。
“没事,你睡吧。”
“不行!”乔文育躺在床上,半卧的姿势,一直手撑着头一只手插着腰。
“过来,一起睡。”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床垫子。
乔文育那姿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说妩媚也是有的。即便蓬头一晚上,依旧能看出少女精致的五官。
她就像天上折翼的天使一样,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江世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他的生物钟很准时,早上一旦醒来就不会再入睡了。
“快点!过来。”乔文育又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床垫子。
即便睡不着,主子都说一起睡了,那就一起睡吧!
江世民又将身上穿好的衣服脱下,重新回到床上,抱着乔文育侧身入睡。
按照以往的惯例,江世民早上醒来就不会再睡觉了,尤其是距离起床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候。
可这一次,他抱着乔文育,原本是陪着她一起入睡。自己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江世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乔文育跟金灿一起走了,梦见自己无论怎样求她,她都不肯回头。
他梦见乔文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面无表情,更像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
“小乔!”
“小乔。”
“小乔。”
他在梦中呼唤,认识的乔文育对他始终不理睬,反而对着身边的金灿笑。
金灿递给乔文育一把尖锐的刀,那刀的发出寒冰的闪光,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
见到深深刺在自己胸膛,好疼、好疼。
这个时候起床的铃声响起。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自己浑身是汗,却隐隐觉得胸口的位置,也就是梦中被刀刺的位置,有些微微疼痛。
是心在痛吗?
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江世民轻轻亲吻她的耳朵,说:“小淘气,该起来了。”
乔文育微微睁开双眼,翻个身与江世民对笑,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口。
江世民想,乔文育一定是爱自己的,她都亲吻自己了。
梦里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绝对不可能!
“你猜我我做了一个什么梦?”
“什么?”乔文育问,江世民的脸色有些难堪,明明才起来,怎么那么难堪。“做噩梦了?”
对于江世民而言,刚才梦里的一切,比噩梦还要可怕。
“我梦见你用刀子刺我。”
“啊!这样?”
乔文育倒是有些想,一把刀子刺在江世民心上,毕竟他也曾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