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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奇幻玄幻 > 世不言仙 > 第384章 生机丹
  梁上君子气炸了肺。
  大师兄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当王八戴绿帽!
  这赵惟儿,除了有张漂亮脸皮之外,真真是一无是处!
  “别气了,你就算气死了,沈映泉那小子也不会知道。”老龟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呗,”兰不远幽幽地说,“我和师兄一个月难得见上一面,就这,还老能看到他望着北边发愣——你说世间男子是不是都这么蠢?看见个漂亮的,就什么也管不着了。管她是好人是坏人。哪怕蛇蝎毒妇,他们也是又爱又恨的,就是撒不了手!”
  老龟轻轻地干咳一声:“琳琅君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也爱围着他转。”
  “我那是有目的有策略的!”兰不远不忿,“再说,就算琳琅他想要娶我,那我也不肯嫁他啊!你信不信这赵惟儿勾一勾小指头,沈映泉他屁颠屁颠就来了!”
  “你也太小看那小子了。依龟爷我看哪,沈映泉应当会拒绝,然后黯然神伤一辈子。”老龟捋着白须。
  兰不远更是气得想呕血:“怎么就这么气人呢。就算我没决定要嫁给大师兄,可还是很生气呀!他找个好女人不行吗?阿牧难道不比赵惟儿漂亮吗?”
  老龟叹:“武红牧和你半斤八两,沈映泉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的。”
  兰不远觉得自己在赵惟儿和这王八上下夹击的攻势下,很快就要不治身亡了。
  她生了会闷气,想到一个厉害的人,便得意地说道:“如此,只能以毒攻毒。我自有办法让大师兄忘了这个赵惟儿,你等着瞧吧!”
  老龟纳闷地挠了半天秃头,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她身边哪里还有能比赵惟儿更媚人的女子来。
  下面雁容又劝道:“公主,既然无力抗拒,那您便赶紧助皇上开启秘藏,也好早日脱身——有没有什么婢子帮得上忙的地方?多一个人,总是多些点子。”
  赵惟儿想了想,道:“如今已到了第九十八道道纹,考校的便是棋艺,所以御天痕他才会假借替我买凉粉之名,命高畅去捉了棋圣来。”
  雁容奇道:“可以把外人带进去么?”
  “不行的。”赵惟儿冷笑道,“把人杀了,用法宝短期拘着魂魄,方能带得进去。你是不知,那秘藏的通道原本是安全的,但据说在八百年前,被一样可怕的东西给侵蚀了,每踏出一步,都会经历许多可怕的险境,我怕的,正是这个啊。前一次,你可知晓见到的是什么?血婴!好可怕好可怕的血婴!它还叫我娘亲!让我不要杀它!雁容!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在那里受了惊吓还不算,出来之后,御天痕他掐着我的脖子恐吓我,说我敢对腹中胎儿不利,便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主!公主!婢子恨不得替您受了这些罪啊!”雁容伏在赵惟儿腿下呜呜地哭。
  赵惟儿也哭:“可惜了,可惜了!玉梅那个贱婢,我不该让她喝避子汤的!她爬御凌霄的床,我便该让她也怀上的!如今受这罪的便是她了,便是她了呀!如今后悔也晚了呀!”
  主仆二人抱着头哭了一场。
  兰不远和老龟面面相觑:“这就有点麻烦了。进入那处‘通道’,需要御家后人的血脉,而我们要找的东西似乎就在那里面了。”
  老龟沉吟片刻:“除了御家后人能进去,似乎还有死物,也能带得进去。”
  “嗯?”兰不远偏头看它,“龟爷有何妙计?”
  “不然我回幽冥搬救兵?”
  “别别别!请神容易送神难。再说,人家取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给我?”
  “也是。换了别人还能色诱色诱,你嘛……”老龟直摇头。
  “我倒是有个想法。”兰不远沉吟半晌,从芥子中取出琳琅君的心得册子,左翻右翻,终于给她翻到一样。
  生机丹——超品丹药,强行提升服用者生机,生死人肉白骨,药效可持续十二时辰。
  “你看这个。”兰不远指着“生死人肉白骨”那一行。
  老龟嘴角直抽:“你是要炼个死人丹出来服了,装死人混进去?”
  “答对,没有奖。”兰不远笑着打了个响指,“走,找材料去。”
  这个清脆的响指惊动了下方主仆二人,那二人魂飞魄散,赵惟儿直接就吓病了。
  这一病,倒是因祸得福。
  御天痕见她当真是病了,还病得厉害,不得已,便推迟了进入秘藏的日子,请来各路神医,替赵惟儿诊治。
  大冬天的,北霄冰天雪地,名医们被催促着赶至天都,一下病倒了好几位。这下子可好,关于皇帝御天痕和太子妃赵惟儿的流言更是满天地飞,连这鹅毛大雪都遮盖不下。
  北边一处冰雪覆盖的小镇上,兰不远和老龟从冰壁中取得一味珍稀草药冰盖草,正缩在一间小酒馆里,叫了两壶滚烫的酒水,就着铜炉子吃着涮牛肉片,喝着热酒捂身子。
  “老杨倌儿,赵圣手可堵着了?”旁边桌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问一旁双手拢在袖中的干瘦老头。
  干瘦老头长长叹了口气,带出一串白雾:“没赶上。皇家的御马,哪这么好追呢!”
  “就这么算了?你孙子这寒毒,恐怕只有赵圣手能治得了!你还有闲心在这喝酒哪?”
  “崽儿经不得折腾了!听天由命吧!就盼着太子妃的病呀,突然好了,圣上大发慈悲,把医师们都送回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呀……”
  “秋天那臭小子还爬在树上拿果子砸我儿子的头,老子还没来得及找他算帐!老杨倌儿,等到明年开春你孙子病好了,你可不许护着那兔崽子,老子要砸他一头包!”
  干瘦老头非但不气,反而眼泛泪花:“是,是!不护他,你只管砸!砸这小崽子……如果春天他还在……”
  给这二人添酒的店小二低声道:“说句不敬的话,咱们这圣上,自打被那个女人迷住,荒唐事可是做下不少了!你们信不信,医师们定是要被留在宫里,直到那个女子生完孩子——谁知道过几天又有什么头疼脑热,圣上可宝贝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