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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们的错。”幸平诗织清浅却坚定的话,打断了与作的指责和烛台切光忠的自责。
  被幸平诗织打断,在场的几人都纷纷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少女。被众人关注的少女没有一丝不自在,“是我决定一个人去的。也是我把咪酱收回去的。”
  “诗织,我知道你想维护他们的心情,但是,他们是你的家臣,断没有你去战斗,他们坐享其成的道理。”
  幸平诗织背靠在轮椅背上,因为与作的话不满的皱起眉头,“师傅,他们没有坐享其成,也不是那样的刃。他们没有过错,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他们没有坐享其成?他们是没有吃到你捕获的食材,还是没有从你那里获取力量?明明是靠你养着的家臣,却让你一个人对敌、负伤,这不是失职还是什么!?”
  与作的话让因为幸平诗织的解释刚刚提起一点精神的烛台切光忠又耷拉下脑袋。宗三左文字背在身后,没有被幸平诗织看到的手握成拳,掌心都要被他自己扣破了。
  另外三刃的状态也不太对——当年在为了保护前主,和入侵至本丸的时间溯行军展开殊死搏斗之时,他们虽说尽了全力,但能力不足的他们还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被前主按回本体。
  战斗的结果只能算是惨胜。本丸还能维持人形的刀剑十不足一,如果不是正冈子规在发现他们重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将他们压回本体,他们可能早就碎刀了。
  因而,在清理完一波又一波的时间溯行军,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却发现本丸的刀剑只剩下寥寥六把还能站立的刀剑和一个明显快要耗尽灵力的主人之后,为了保护主人,狐之助依然启动了本丸的保护装置,带着整个本丸进行时空跳跃,即使代价是作为联络器的自己会就此消失。
  不过,在本丸坐标被人透露给时间溯行军,本丸的安全无法被保障的时候开始,狐之助的联络员工作就已经结束了。
  在狐之助的舍身相救之下,整个本丸经历了没有目的的时空跳跃,抵达了这个世界,和世界达成共识,在这个混乱、强大的世界定居。
  可是,在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相同的修复资源又无法和时政取得的联系,仅凭本丸中存储的资源,仅仅能让众多重伤刀剑中一半的刃恢复至中伤、轻伤。
  所以,在找到替代材料之前,他们这些受伤的刀剑一直都是依靠本丸中的灵力缓慢恢复的。十年前,支撑他们的灵力变化的瞬间,即使他们还在本体之中,也本能地知道他们永远的失去了前主。
  随后,不管是最初的六刃,还是缓慢恢复的他们,都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接受现实。
  这也是三刃明明在此前并没有见过幸平诗织,却在化形之后,马上就接受了自己换了个主人的原因。
  可是,接受归接受,在自己力所不及、无能为力的时候,主公受伤也是事实,这让五个付丧神再次感受到了前主死亡时感受到的无力感。
  就在付丧神们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候,幸平诗织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不是失职。我没有要他们保护我。我能保护自己,他们也只要保护好他们自己就好。”
  ……主公……啊,对主公来说我就是这种无用的存在……
  主公……如果不能保护您,不能为您披荆斩棘、开疆扩土、斩断敌人,我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与作震惊的看着幸平诗织,发现她一脸认真,显然说的是她的心里话,心中不由得对她的家臣们升起同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与作教训人,“就算你没有把他们当作家臣,但是,他们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你的家臣。身为家臣,断然没有只从主公身上获取,而不付出的道理。”
  幸平诗织皱起来就没平下去的眉毛,又贴近了一些,“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从他们身上获得什么过。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他们好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寻求回报?”
  与作也皱起眉,一脸冷峻的看着幸平诗织,“他们是你的家臣。他们的命、人生由你决定,必要的话,随时可以为你去死。这才是家臣的存在意义。你真的理解了家臣的含义吗?”
  幸平诗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是我的家人!……虽然可能没有爸爸和哥哥们那么重要,但他们对我来说不是什么用完就抛的一次性用品!我没有办法让他们代替我受伤!”
  “师傅,你今天很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与作定定地看着幸平诗织,发现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眼中的疑惑不解毫不作伪,长着茂盛的络腮胡的脸上露出一个万分无奈的表情,长长的地叹了一口气,“是我太蠢了,居然和你争辩这个。”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他早就该习惯幸平诗织神奇的脑回路了。同样的事在别人身上,她马上就能发现,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却一直意识不到问题所在。
  但凡你说的委婉一点,她都不会懂。
  于是,与作只能十分直白的说出自己生气的原因,“如果你的家人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受伤,该保护他的人却没有尽责,你会不会生气。”
  “我……”幸平诗织在心中设身处地的设想了一下与作说的情况,发现自己或许会比与作更加生气,狠不得冲上去和伤害了家人的人拼命,不想也不能在与作面前于是只能老实的承认,“会……”
  “对不起。……但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可能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
  “诗织!”与作不满的高声喊停了幸平诗织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不安的是,在幸平诗织这么说了之后,围在她身边的几个男人/男孩的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特别是站在幸平诗织身后的烛台切光忠他周身的气息变得十分危险仿佛随时都有黑化的可能。
  虽然他们都一致的没有在幸平诗织面前展现出自己狰狞、阴暗的一面,但光他们身上涌动的气息就足以让与作忧心了——万一他们真的黑化了,回去就把人囚禁起来怎么办?
  不知道付丧神也是属于神灵的一种,能将人类神隐的与作已经开始想如果幸平诗织真的被他们囚禁起来该怎么去救她了。
  幸平诗织不知道他脑中想的东西,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再说错什么,在场的付丧神种,至少有一刃就要黑化暗堕了。
  完全没有看到身后之人的表情,认真的和与作说话的幸平诗织还在想该用什么理由说服与作不要迁怒他们。
  因为冰大陆的极寒天气不适合付丧神的行动,因为自己的灵力无法支撑他们在极端天气下的正常行动,因为她知道铁平在自己不会有生命之忧,因为如果自己不帮忙阿虏可能会死,因为……
  即使看不到付丧神们的表情,但是幸平诗织还是只觉得觉得这些理由会伤害到他们,而且这些原因都不是让她,但是,最重要的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他们受伤。”
  这句话让心思浮躁的付丧神们都齐齐抬眸向她看去。身处漩涡中心的幸平诗织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波澜,她的注意力都在与作身上。
  幸平诗织直直地看着与作,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他们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想看到他们在我面前受伤。‘家臣’的含义……之前森先生和我说过,但是,他们对我来说是家人,不是臣下。我不是为了要他们为我战斗、打天下才把他们唤醒的。”
  “虽然你们都说过没有力量就无法保护家人,但是他们并不是我获得力量的道具。如果我觉得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我会对他们提出请求,但那不应该建立在伤害他们的基础之上。”
  “主公……主公不是因为觉得我们没用、碍事才不带上我们的吗?”即使内心告诉自己不能心怀期待,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没有心动就不会受伤,但宗三左文字还是忍不住想要从幸平诗织的口中听到她对自己的认同。
  听到宗三左文字的话,幸平诗织这才转过头看向他,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宗三我用的超级顺手的。要不是你变成人了,我还不想换刀呢。”
  “小夜的话,用来防身很好用啊。之前和多米洛特战斗的时候,好几次都是靠小夜挡下攻击的。物吉近战突袭的时候也很方便,攻击几乎不会落空。髭切的话,也很锋利呢~就是对我来说太长了一点,等我再长高一些,肯定能更好的挥动他的。”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现在的我也能挥得动咪酱了吧。毕竟咪酱和宗三点长度也差不多。可是,咪酱已经是人了,不能用了呢……”说着,幸平诗织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明明之前说好了要用咪酱的本体战斗一次的……但是如果在你们变成人之后还用你们战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还会吵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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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烛台切光忠的本体长是67.8左右,宗三左文字是69呃……然后压切是64.8
  由此可见,织田信长的身高……
  我已经放弃全勤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