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讨厌所有说安安坏话的人！
“……”
“站住！”医生刚才了两步，司徒寒越又冷着声命令道。
“越少。”
主治医生哆嗦着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此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假，他完全相信这个“恶魔”会因为里面躺着的那个女人而当真杀了他！
“越少，我是真的尽力了，这次手术如果不是我全力以付，患者很可能处理头部伤口的时候就已经身亡，要知道她本来就时日不多了啊！越少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请亚索先生来为她再次确诊！”病人现在弄成这样真的跟他没关系！
“你说……这三年里她一直就是在靠这个维持她视力？”
对于司徒寒越的“答非所问”，医生明显怔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的！不过病人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时日不多，从血液分析来看，感光素她应该已经停服一个月左右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大约也是一个月左右前，亚索先生好象也拿出一份与程小姐病况相似的病例来跟大家做过探讨，现在回想，没准当初程小姐的病情就是亚索先生告知的。”想想从来不轻易出诊的亚索，再看看越少对里面那位程小姐的在乎程度，准是！
“亚索？”司徒寒越木讷的重复，脑海里恍然忆记那晚小女人在他的索求下昏迷后的情形……
他记得亚索跟他说的是因为他要的次数太多让她的身体招架不住，她才……
难道亚索骗了他？
她和亚索一起骗了他？
司徒寒越已经不敢再问下去，他害怕，问得越多，残忍的答案也便越多，而他……也绝望的愈多！
这个女人是傻瓜吗？都快要死了，还要想方设法的逃离，而逃离的目的就是不想死在他的面前？
心脏仿佛被很细很细的丝线紧紧的勒着，几乎在失血中窒息，推门而入，当眸光触极到由手术室转到护理室的程安安时，他不禁用力的压住胸口，捂住嘴吧，告诉自己不要慌张，不要惊叫，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只是累了，只是睡着了，天一亮，她就会醒，醒来以后，她还是那个她，可以大言不馋的说她不爱他，可以用刀子拿来捅他的她！
是的，比起能让她活着，他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她不要他，要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不强迫她了，再也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想任何人，说任何话，去任何地方了……
只要她可以活下去！
他用颤抖的手指去轻抚她额前的发丝，她苍白的脸颊，失血的嘴唇，呼吸浅薄的鼻子……
他懊恼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他不明白这双手既然可以操控别人的生死，却为何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无能为力。
不知道自己可以问谁？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除了流泪，除了祈祷，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