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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新成在江宛如走后,微笑逐渐敛去,双眸也隐现疼痛,他就算不知道江宛如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跟赵欣茹绝对脱不了关系。他马上开车,来到了赵家。
  冬日,午后的时光。赵欣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倚在车门上的刘新成,她看到男人绝美的脸上一片萧杀,她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江宛如定是已经找了他。
  “新城,怎么来了?我不是给过你钥匙吗?你进屋去等我啊!”赵欣茹停好车走了过来。
  刘新成眼神像一阵寒流,扫射在了赵欣茹的身上。“你去找宛如麻烦!”他不是疑问句,而是审问句,他百分百料定赵欣茹做过什么。
  赵欣茹好笑的道:“你为什么不说她心甘情愿的帮我?”
  好一个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话,江宛如会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刘新成怎么可能信她的话,“赵欣茹,这件事情我帮你,不过我警告你,你再去宛如麻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刘新成,你忘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恰好,我也是你宛如的救命恩人,她帮我,也是理所应当的。”赵欣茹递给他那一天车祸遭绑的报纸。
  刘新成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你自己自导自演,没有害死宛如,反而还成宛如的救命恩人,赵欣茹,这种事情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赵欣茹当即就火了。
  “如果你一定要听,”刘新成将报纸撕掉,扔在了脚下,然后道,“比这还不值。”
  刘新成说完准备上车,果然是赵欣茹演了一出苦肉计来骗了江宛如,他刚打开车门,赵欣茹就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刘新成,为什么?我们的六年比不过你跟那丫头的年少无知的岁月?为什么你只对她一个人笑?为什么你只宠她一个人?为什么你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刘新成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像打臭虫一样拍掉她的手,“因为她是江宛如。”
  “你为什么从来就那么吝啬给我一个微笑?”赵欣茹不明白,“我对你不好吗?别忘记了,我曾经救过你的命,你这一辈子都欠我的!”
  刘新成讥讽的扬唇,“如果你要我的命,现在就拿去,至于微笑,这一生都不会有。”
  赵欣茹气得脸瞬间刹白,她暴跳如雷:“你这一生只对江宛如那一个女人笑是不是?你可知道她做过什么?她为了钱做过最肮脏的事情……”
  “啪!”一巴掌。
  刘新成直接给了赵欣茹一个大耳光,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不能侮辱江宛如,就算赵欣茹曾经救过他,也是如此。
  “你打我?”赵欣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打过,而她对刘新成付出了多少,她是心中有数,然而最后不仅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反而还打了她。
  刘新成双目如冰:“你再敢动宛如,我不仅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杀了我?你下得了手吗?”赵欣茹举手要打回她这一巴掌。
  不料,却被刘新成拦在了半空,他将她往后一推:“你尽可以试试,你应该知道我的命还能活多久,我为了宛如什么都能做得出!”
  他冷冷的说完,然后上车离开。赵欣茹捂着被打疼的脸,眼中怨恨的神色越升越高,终有一天,刘新成我要得到你的微笑,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的冷血无情。
  刘新成开车去到了刘家,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再进去,门一打开,刘佳宝开心的叫道:“舅舅来了!”
  他将刘佳宝抱入怀中,高高的举了起来,微微一笑:“佳宝好像又长重了!”
  “裴乐乐说我是小胖妞,我决定今晚不吃饭了!”刘佳宝呜咽道。
  刘新成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江宛如也爱对他这样撒娇,他宠爱的揉了揉刘佳宝的小辫子,然后抱着她进了客厅。“姐姐、姐夫……”
  “新城哥……”从房间里跑出来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她正是刘新成姐夫刘宏笙与前妻生的女儿刘佳琪,刘佳琪从孩提时代就喜欢刘新成,而刘宏笙也想将刘佳琪交给刘新成,毕竟是亲上加亲又没有血缘关系。
  “佳琪也在家?”刘新成将刘佳宝放下来,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刘佳琪此时见他,更是成熟了不少,少女情怀总是诗,她的心更是又甜了一些。“新城哥,我新画了画,你帮我指导指导好吗?”
  刘新成没有先回答她,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姐姐刘玲玲:“姐姐,我想进廉政科工作。”
  不仅是刘玲玲一愣,就连刘宏笙也没有想到,刘新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姐姐和姐夫商量一下,我先去看看佳琪的画,有没有进步了?”刘新成说完,直接向刘佳琪点了点头。
  当刘佳琪和刘新成进了画室之后,刘佳宝也迈着短小的腿,飞快的跑了过去,“舅舅……”
  刘宏笙望了一眼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妻子:“玲玲,你怎么看?”
  刘玲玲想了想:“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刚好有空缺吗?就让新城去试一试,我看他现在和佳琪也挺合得来。”
  刘宏笙望着自己的小娇妻:“好,明天就上班,我先跟廉政科的人打声招呼。”
  就这样,刘新成在自己姐夫刘宏笙的帮助下,进入了廉政科,并且负责跟进封尘奇的案件,由于他们都知道刘新成是刘宏笙介绍来的,都对他客气三分礼让三分。对了,刘宏笙是省厅级干部,掌握着绝对的权利的一个大人物。这也就是赵欣茹看中了刘新成动用关系的最大原因,而刘新成,也不负江宛如所托,他拿着鸡毛当令箭,将封尘奇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所以,下周一开记者会时,廉政科的改了口,关于封尘奇一案,现已查明,确实和青风帮洗钱案无关,对于这些天以来一直等待结果的媒体和市民们,当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将几个青风帮参与洗钱来定了罪。这件事情就此草草结案。
  江宛如关注了这个时候的记者会,她知道她从现在开始就有罪了,无论封尘奇是否有罪,但都不是靠关系和权利给压住,但是,她真的真的怕失去母亲。
  同样收到了此讯息的杰克,马上将这些信息报告给了裴平颜,裴平颜听后,“仅仅几天时间,廉政科就推翻了之前的证据,这也变脸太快了吧。”
  杰克已经查了个大概:“刘新成上周去了廉政科上班,他是省厅级干部刘宏笙的小舅子,就是上次来看小少爷的小姑娘刘佳宝的父亲有参与。”
  “刘新成?”裴平颜眯起了眼睛,“他不是一向画画和弹琴吗?怎么会去廉政科上班?”
  杰克上次在医院也看到了刘新成和江宛如的关系,他自然知道裴平颜对那事也是特别恼火,他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赵欣茹去找刘新成帮忙?”
  裴平颜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赵欣茹在国外的六年和刘新成在一起,现在刘新成帮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的利益,那么,无论是谁挡道,无论对方是神是魔,都要一一清除。
  两人正谈论此事时,张恒走了进来,“掌门人,兄弟们在封尘奇家偷出一张单据,因为跟您父亲有关,我就叫他不要声张,并拿了过来。”
  裴平颜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借据,都是手写版,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但不是父亲所写,只有落款处的签名是父亲裴之将所签,十五年前,他刚接手裴氏玩具公司的时候,公司资金非常困难,而父亲写借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杰克,拿那张进帐单来看!”裴平颜马上道。
  杰克即刻行动,打开了保险箱,拿出那张进帐单来看,借条日期是19xx年9月2日,而那张一千万的进帐单是19xx年9月12日,短短的十天时间,裴之将怎么可能从借款人变成有一千万资金入帐的存款人?
  裴平颜将两张单拿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他开着车,狂奔到了郭相宜住的地方。
  夕阳西下,郭相宜正在擦拭着裴之将的遗像,她看着照片上英俊的微微笑的男人,伸出手指去抚他的脸庞,此时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身上,更有几分凄凉,无处倾诉。
  裴平颜冲了进去,然后急声问道:“妈,爸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郭相宜放下裴之将的遗像,然后看着脸色非常难看的儿子,“平颜,你爸当年只是忧虑工厂资金周转不灵,然后积郁成疾而一病不起,你现在怎么重提旧事?”
  “不止这么简单,妈,今天您都给我说了吧!”裴平颜显然不相信。
  郭相宜看着裴平颜,和遗像上的裴之将如此相像,她轻轻的叹了一声:“平颜,真的就是这样,你叫我对你说什么呢?”
  “那这一张借据是怎么回事?”裴平颜马上拿出那张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