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宸瑜的下巴像是忽然之间，就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他整个人仰躺在椅背上，语气清冷而淡漠，“我很清醒。”
白鹿一屁股在纪宸瑜身旁坐下，眉心也是蹙的紧，“你家小娇娘怎样了？”
“不是都预防的好好的，你甚至就没差点捧在手心怕化了，什么事都不让她知道。甚至你到不肯说。”
“怎么忽然病情就爆发，就这么严重了？”
纪宸瑜微闭着眼眸，声音像飘散在空中，虚无缥缈一般，“她知道了阮阮的死因，还知道我见了她哥哥。她知道了。”
白鹿整理着袖子的手忽然之间就顿住了，他扭着头，“是谁？”
“秦可卿前几天，带着一些证据，去给雁儿。”
“我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纪宸瑜闭着的眼眸，浓郁长卷的睫毛，轻擦着青色的眼睑。
白鹿思索了一番，斟酌着开口，“秦可卿手上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纪宸瑜睁开了眸子，如深渊般冰冻刺骨的眸子，隐隐泛着阴郁，“是阮阮之前在娱乐圈的死对头，借花献佛送去给她的。”
“秦可卿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沈洛雁，还有沈洛雁又究竟是为什么会知道。”
白鹿迟疑的看了一眼纪宸瑜，最终还是说出口，“她们是表姐妹，会不会是沈洛雁拜托秦可卿，去帮她找的？她不是一直在找，然后秦可卿这边刚好的到了，人家借花献佛献给她的东西。正好久送来给沈洛雁？”
纪宸瑜没有抬头，他伸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而烟盒早已经空了，他蹙着眉心，望着空荡荡的烟盒，最终还只是伸着节骨分明的指尖，捏了捏眉心，“不会的。”
“她和秦可卿向来不是很亲近，更别说，在她之前，原本要嫁入纪家的人是秦可卿。
更没有什么权利，去让秦可卿做些什么。”
白鹿倒是有些意外，他微偏着头看纪宸瑜，“你很了解她?”
“我怎么记得，自从你把她接回纪家之后，她不是一直都在崩溃边缘，都是在生病状态，还跟个发癫的小霸王差不多。那请问你是怎么和她发展互相了解的感情的？”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玄幻？”
说起和沈鹿雁的相处过程，纪宸瑜幽森的眸子，还是会噙着点点的温存。
“她只是有些生病了，很多时候，还是很适合我了解她的。”
“一开始确实是存着愧疚，想弥补的心情。渐渐发现，照顾她，好像不是那么累，不是一无是处。”
“如果没见到她，还是会操心。甚至和她相处的时候，我好像找到了多年以前，那种心跳会悸动的感觉。”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多微妙。”
“我也一直以为，我确实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现在想起来，也不尽然。”
白鹿瞪圆了眼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平时话很少，也从来不走抒情风的自家兄弟，就这么有些酸酸的说出一大堆，煽情的话，还不带重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