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皮呢？”
小娇哽咽着抓着寸头男生的手，眼睛通红，像是要哭起来一样。
寸头男生手里抓着碎纸张，“小娇，你这样不礼貌，快道歉！”
小娇通红着眼睛，站起来，指着沈洛雁的鼻尖，“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
“仗着自己有钱就，随便用钱羞辱人！”
沈洛雁拦着要打抱不平往前冲的徐格和小八，弯着腰杆，伸出修长的手。
白皙纤细的指尖，捏起几片碎纸，站起来，轻飘飘地往小娇身上扔，“你知道什么叫用钱羞辱你么？”
“像现在这样，将纸换做是钱。”
“你可能对羞辱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小娇被扔一身碎纸片，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跺着脚就要往外面跑。
被沈洛雁一把抓住，她回头一看，瞧见了沈洛雁那双如雾的眸子，泛着蚀骨的冷清。
“把你剪的纸都拿起来，还有跟你哥道歉。”
周围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小娇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她跺着脚直接挣扎开，然后迅速地推开寸头男生，直接往外跑。
寸头男生苦笑着对沈洛雁道歉，“对不起。”
“小娇从小被宠坏了，有点不懂事。”
沈洛雁弯着腰杆，蹲下去，直接将地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然后往垃圾堆里丢。
动作十分迅速。
“没什么，我们出去谈。”
小八和徐格一脸警惕地跟在后头，“老大，快要上课了，你要跟这个人去翘课吗？”
沈洛雁没有回头，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回去，不用跟着来，我待会就回来了。”
寸头男生垂着头，跟在沈洛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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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天台。
栏杆处站着的女孩，身形挺直而纤瘦，修长的脖颈仰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偌大的风衣被风吹着鼓起来。
冬天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温暖。
站在女孩身后的男孩，抿着嘴角，手捂着靠近心脏的位置，试图想让急促跳跃的心跳慢下来。
“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沈洛雁回过头，歪着脑袋。
寸头男生有点慌乱地抬起头，又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于杨。”
沈洛雁点点头，“噢，你妈还好吧？”
她在住院的时候，一不小心又英雄救美了。
眼前这个叫于杨的寸头男生，和于娇是亲兄妹。
只不过，她救美之前不知道有于娇这号人。
于杨的爸爸公司破产倒闭还涉嫌贪.污，畏.罪自.杀。
妈妈被追债的人，追到心脏病复发。
她见到他时，他正在跪着哀求高利贷的人先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妈妈做完手术，还差点丢了一根手指。
孤傲的少年，即便是跪着也是有一身傲骨，她从他身上莫名看到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有点熟悉，头脑一发热。
她就顺手帮他还了债，还赶走了高利贷的人，连带医院的缴费单也交了。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是谁叫什么，挥挥手便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于杨羞怯地摸着自己的寸头，“手术很成功，还要谢谢你。”
“嗯……你在学校名气很大，我稍微打听了下，才知道我们在同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