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灵术，还是残缺的。”
盯着面前的灵术研究了好一会儿，凭借着自己对灵术的了解，陈升察觉到了这一点。
这也就更是让后来来闯这画山第九曲的人，没有成功的可能了。
试想，就算你再厉害，难不成还能把一个不完整的灵术，给绘制成功了？
如果像陈升这般，知道这是灵术，并且看出这是不完整的，那或许还有一个正确的死路。
换做其他人，只怕会将其当做画术，不停的尝试再尝试，直到察觉不到一点的希望，从而放弃。
或许，这道灵术就是画圣搜集来的，他搜集了一堆的不完整的各个品次的灵术。
而放在画山第九曲上，就是希望，有画师可以参悟出失传的灵术来，从而使得灵术和画术互相得以结合，回到以往最昌盛的水准。
“如此一来，我在八曲中看到的场景，当有一些偏差。”陈升心中了然。
按照那第八曲中他看到的情景，画术从诞生之初，就被定名为画术，这显然是不合常识的。
正确的应该是灵画术才对。
至于分离出画术，应该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如此看来，这第八曲中的场景，应该是画圣自己推演出来的，而不是最真实的。
至少，不是百分百真实的。
“有机会，有能力的话，倒是可以更改一下第八曲中的错误。”陈升心中这般道。
“按照画山的规律，我面前出现的这道残缺的灵术，应该也是六品的层次。如果只是这个层次的话，那我或许，可以尝试尝试，补全它？”
看着面前的残缺灵术，陈升自言自语道。
主要是这道灵术残缺的仅仅只是极少的部分，加上陈升从天蛮部那儿确实得到了数道自远古蛮族手中流传下来的，十分完整的灵术。
所以陈升，才会生出这样的自信来。
“我怎么觉得，他对这第九曲第十八弯，看出些什么来了呢？”赢昊有些不确定的看了身侧的龙鳞熊一眼，道。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画师见到这样的一道画术，不管能不能绘制出来，都会直接入手尝试才对。
可是陈升站在那儿，自言自语，着实古怪。
“难不成，他还真的能成功不成？”赢昊的内心中，有那么些许的纠结。
纠结于，陈升若是成功，那他的面子有些搁不下。
可是，他却又真心的，无比的希望，陈升能够成功。
半日过去了，一日过去了。
陈升在这第十八弯之中，待了许久许久。
多达半个月的时间。
期间除了小半日的休息之外，他一直坐在那儿，以拳头拖着下巴，想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他的眉头，紧锁着。
有些时候，也会舒展开来。
舒展开来的时候，他会往地面上，划上一道两道。
然后继续锁着眉头，思量着事情。
当他第二次在地面上勾画的时候，赢昊目露精光，恍然大悟。
“难道说，这道画术，是不完整的？”
因为坚定的信念中，是这道画术是画圣留下的，达到了九品的画圣留下的，所以即便是以赢昊的高傲性格，他也从未怀疑过，这道画术的完整性。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进入第九曲尝试过。
可是，随着他的画术水准精进，他所遇到的考验，也就更难了。
所看到的灵术，也更为高级。
低级的灵术他都不认识，也看不出来，何况是更高级的灵术呢？
所以，这些年来，不管赢昊如何的尝试，他也从未能够成功过。
正所这个原因，导致他本能的觉得，陈升也不会成功。
可是，看着陈升现在的举动，赢昊却忽然有了一种，自己这些年来的重心，似乎都放错了个感觉。
至少，在对画圣的敬畏的这件事上，陈升要比他赢昊，少了许多。
至少，赢昊不会知道，在陈升坐下来思考的前一刻，陈升就已经，否决了画圣推演出来的，画术的诞生中的部分过程。
历时半个月之久，陈升终于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按照自己的理解，补全了面前的这道灵术。
这道灵术，一共缺了四道纹路。
缺了四笔。
陈升取出画纸，开始按照心目中的构想，绘制起来。
灵术的绘制速度是很快，很快的，跟画术的绘制完全迥然。
所以，在陈升开始绘制的那一瞬间，赢昊就直接踏入高空，居高临下的审视起了陈升的每一个动作。
“这，不是画术？”
他当然有着这样的眼力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激动。
陈升手中的妖灵笔，速度快的惊人，速度几乎是之前他绘制画术的三倍还多。
他的手臂，甚至于在空中出现了幻影。
同样的，这样的幻影带来的感受，就像是他在持笔在空中乱戳一通一般。
落在画纸上的，也是十分的粗糙，像是狂草。
至少，在龙鳞熊看来，是这样的。
可是，在赢昊看来，陈升的每一个动作，却都充满了深意，充满了韵味。
即便是于他而言，竟然也有一些助益。
仿若在他面前，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是传言中失传的灵术？他竟然会？”赢昊自言自语，对接下来跟陈升的交谈和相处，充满了兴趣。
说着，赢昊的一颗心，却渐渐的提了起来，他能感受得的，在陈升的绘制之中，即将要遇到一个难点。
能够度过这一点，是陈升这次能否成功的关键。
砰。
就在赢昊略微有些紧张的时候，陈升手臂上的动作忽然变得无比持重起来，速度从极快到极慢，只是一瞬之间。
不过，陈升对此却早已有所准备，所以靠着他强硬的底子，这一次的速度转换，他没有失败。
反而是以一种比他想象的要简单的方式，圆滑的度了过去。
“画山前八曲，对我之帮助，已经初露成效。”陈升心中明白，暗暗高兴。
灵术的绘制，绝大部分都不需要什么基础，唯独在一些关节点上，却需要十分苛刻的基础能力。
一收一放，看似轻易，实则想要做好，却是极难。
缺一点，差一分，弱一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