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也是死路一条。”
天蛮部老祖在这一点上,看的倒是很开,“不如走出去,试一试。”
“好。”
陈升答应下来。
不管是不是煤球的缘故,导致天蛮部的这些人,对他都十分的真诚。
但是光是这一份真诚,对于陈升而言,就值得他回报之以真诚。
“这是我们天蛮部的灵术。”天蛮部老祖身上有微弱的力量闪烁,一块玉石从他身上脱落飞出,向着陈升飞去。
看来,估计是因为安灵和安玄他们还太小的缘故,这天蛮部的老祖将天蛮部中真正核心的东西,还是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这灵术传承自上古时期,所采用的,才是那个时期所流传甚广的,玉石记事法。
灵识灌入玉石之中,可以看到一道道的灵术,就勾勒在其中。
陈升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就十分的确定,这灵术和画术绝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彼此之间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贸然看到这一块玉石,他必然会以为这就是画术。
这灵术玉石之中,一共记载了三道灵术。
虽然不算多,但是每一道都十分的繁奥,比陈升现在所拥有的五品的画术,还要玄奥的多。
由此可见,这天蛮部老祖交给他的灵术,必然是天蛮部真正的核心了。
“可惜我天蛮部后来一直都没有出现过新的灵术师,所以这一部分的传承也只是留下了核心记载,一些初始的入门之物都在漫长的时间中遗弃掉或者损坏掉了。”
天蛮部老祖道,“所以是否能够入灵术之门,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好。谢谢前辈指点。参悟完毕后,必完整归还。”陈升点头道谢,慎重的将灵术玉石收了起来。
这里面的灵术过于深奥,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参悟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咿呀。”
正在他们交谈之际,煤球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看去,煤球那小小的身影,正从隧道入口飞向这里。
“见过天命神灵,请天命神灵恕我不能行祭拜之礼。”天蛮部老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彻底的恭敬起来。
变得和与陈升对话时,大不一样。
作为天蛮部的图腾,煤球在他们的心中,地位是很高很高的。
几乎可以比拟西方上帝,甚至更高。
因此,他们是绝对不敢,也不会去得罪和冒犯煤球的。
这也是陈升选择无条件信任他们的基础之一。
煤球奇怪的看了它一眼,它被那只天命兽一指指在眉心之后,似乎是开启了部分神智一样,整个人的行为举止,稍稍“成熟”了那么一丢丢。
至少,现在它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好奇,奇怪,以及不解,疑惑,还有些许思考的味道在里面。
若是在之前,煤球是绝对不会搭理天蛮老祖的。
“呀。”
它忽然叫了一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变得庄严起来。
然后它探出小爪子,向着天蛮部老祖点了过来。
天蛮老祖的眼球抖动了一下,可想而知,自己心目中,自己族群中的神灵向着自己伸出手,他该有多么紧张。
但是不管他多么紧张,他也不敢阻止煤球,打断煤球。
只能更加尊敬的,垂着眼睛,尽量不去俯视煤球。
煤球的小爪子在探入棺材之后,停了下来,一点不停的闪烁着的光芒从它爪子之间飞起,落入了棺材之中,向着天蛮老祖飘了过去。
这光芒很小,真的犹如萤火虫的尾部一样,散发着冷光,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来。
嗖。
光芒就这么直接落在了天蛮老祖的身上。
“轰!”
然而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光芒,对于天蛮老祖,却犹如一座火山喷发,尽数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有红色的东西,从天蛮老祖浑身干枯的经脉中游走起来。
天蛮老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痛苦狰狞起来。
能够让一名化虚境强者都如此狰狞,可见这种痛苦,远远的超出了很多人的承受范围。
“天命神灵,天蛮部一直侍奉您为神灵,为图腾,从未有人敢对您有过半分的不敬。从言语到内心深处,皆是毕恭毕敬。”
安灵紧张起来,“老祖他对你更是无比的尊敬,他借助您的力量活下来,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莫要责怪他!”
说完之后,安灵更是直接跪拜下来,额头贴在地上,双手前伸,手掌连着手肘全部贴合于地面,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在她跪下之际,陈升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都已经变得红润了起来。
安灵应该是以为,天蛮老祖私自动用了当初那只天命兽留下的力量,煤球这是在惩罚他。
但是陈升却很清楚,煤球或许算不上心地善良,但是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性格。
尤其是之前天蛮老祖还明显跟他相谈甚欢的情况下。
“安灵,不用这么激动,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升有些不忍的俯身将安灵拉了起来,柔声道。
“爽!”
正在这时,天蛮老祖却是自刚刚开始,至今第一次发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来。
“谢谢天命神灵,神灵之恩,犹如再造!”
天蛮老祖激动的甚至想要从棺材之中走出来。
此刻再定睛看去,他身上经脉之中的那些红色根本就不是什么有害物,而是鲜血。
一些十分鲜艳的鲜血。
在漫长的时间之中,天蛮老祖的气血之力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了。
为了能够活的更久,他早已经不再促使体内的鲜血在身体之中流淌运转的。
可以说,他几乎快要放弃这具身体了,为的只是能够降低生存所需要消耗的力量,可以使得自己活的更久一些。
而煤球刚刚那一举动,却是相当于调动了天命兽的力量,使得他所布置的这一切,变得更加的完善起来。
直接来说,就是使得天蛮老祖获得了更多的天命兽之力,用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他之所以那么的痛,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应鲜血的流淌,干涸的经脉需要重新开拓。
如同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