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升的话语,十分的冷冽。
透着无法化解的寒意。
田海涛粗重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一下,“你以为,我田家和那唐家一样,那么脆弱?”
陈升单枪匹马,挑了唐家。
这个消息,早已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开来。
但是唐家,一个连前十世家的边都沾不上的家族,确确实实,是和田家,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想要单枪匹马的干掉田家,恐怕必须得神桥境强者亲自出手,才可以做到。
神桥境,是那么好突破的吗?
“当初,唐家唐成,招惹上我的时候,我还没有修炼。”
陈升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山海剑,“后来,唐家唐缺激怒我的时候,我才不过炼气中期,杀一名炼气七层的修者,都很困难。”
“今日,我灭他唐家,他们当日,应该也永远都想不到,会有这一天,还会来的这么快吧?”
陈升的目光从山海剑上抬起,落在田海涛的身上,嘴角扬起一个阴寒的幅度来,满眼的不屑之色,
“田家,很强吗?”
伴随着这一声不屑的询问,陈升动了。
借助神行图最后的效果,他径直冲出,正面和田海涛,展开了战斗。
田海涛眼神眯起,大刀横陈,迅速的和陈升交战在了一起。
在神行图的加持下,陈升的速度,和田海涛相差无几,倒是勉强的可以刀剑相碰,不至于在速度上,落了下乘。
“喝。”
与此同时,陈升间不容发的,捏碎了戒指中,唯一的一张三品强身图。
几日的时间里,他绘制了不少的画术出来,不算多,倒也种类丰富。
三品的强身图,可以增加修者肉身一点五倍到两倍。
陈升的肉身力量,瞬间增强了一倍有余。
刚刚还被田海涛的力量压制的他,瞬间的扳回了劣势,眨眼之间,和对方旗鼓相当起来。
“画术倒是不少。”田海涛冷哼一声,眼中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却并不以为意。
到了他这个高度,对于画师画术什么的,还是有一些基础的了解的。
他深刻明白,陈升此刻的强大,只是短暂的,是暂时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升不仅不会变强,反而会迅速的变弱,直到画术的效果消失。
到时候,陈升的力量,会到达一个谷底。
而那个时候,他田海涛想要拿下对方,轻而易举。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正是因为不想轻易的拿下陈升,心中怒意难消,他才会没有动用灵识力量,控制手中大刀,远距离进攻陈升。
像那田海明一样,仗着修为的巨大差距,虐杀陈升。
他,喜欢这样一刀一刀的劈砍,劈的陈升怕,劈的陈升慌,劈的陈升怂,劈的陈升,自己跪下求饶!
“天资不错,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有什么意义呢?”田海涛高高跃起,抬手一刀,将陈升猛的向下压去。
巨大的力量优势下,加持了强身图的陈升,依旧还是差了少许,一下子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膝盖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鲜血直流。
“没有成长起来,就猖狂的天才,比那些懂得隐忍的庸才,还要不如。”田海涛讥笑一声,双臂发力,再次下压。
陈升膝盖下方,地面再次开裂,有石块飞起。
田海涛的这句话,不无道理。
但是却并非绝对。
对于陈升,既有用又没用。
隐忍,陈升从来都明白,知晓。
七孔青铜,斩仙法,石雕鼠王尸等,他从未曾让任何外人知道。
他也从不是高调,骄狂之人。
但是同样的,田弘文已经欺负到了他的头上来,若是不打,若是不杀,他陈升,难道要做条趴着的狗不成?
男儿,滴血不怂,头断可杀,但不可辱。
为了父母,为了对付二长老谈勇,陈升他刻苦修炼,百般隐忍。
但是,对于田弘文,叶强,唐缺,这些宵小之辈,他自当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展豪情。
否则,人一旦趴着趴习惯了,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
陈升和田海涛交战,处境危险的时候,封鑫阳的身影,也已经出现在了这片区域。
距离陈升和田海涛的战场,仅仅只差一两条街道的距离,按照他的速度,不用片刻,他就会出现在战场之中。
到了那时,封鑫阳必然会对陈升出手,直接强势带走陈升。
至于田海涛那边,封鑫阳并不是很在乎,稍稍施以手段就是。
若非考虑到田海涛是田弘文的父亲,封鑫阳更是觉得,连那些小小的手段,也不需要施展。
这,就是身为第三世家,封家的自信和霸道。
可是……
封鑫阳并没有能够如愿,及时,赶过去。
当他走到这附近的时候,一道身影,却是从一侧走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道身影,是一名中年女子,神色淡漠,透着隐隐约约的高傲之意。
而其修为,和封鑫阳一般无二,亦是炼神八层。
封鑫阳淡定的神色,首次起了变化,他盯着来人看了一眼,吐出两个字来,“何故?”
显然,他认得此人,但是不明,对方为何要拦他。
“家中小主,和他相识,曾有书信到来,告知此少年若是有难,托我援手一二。”中年女子解释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家中小主?”封鑫阳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你就算拦住了我,又能拦得住那田海涛不成,只拦住我一人,他还是得死。”
“小主明言,援手一二既可,是非磨难,主要还是看他自身。”女子神色不变,“所以,我只需拦你既可。他是否活得下来,与我再无瓜葛。”
“这也是你们城主府本身的意思?还只是你那小主一个人的意思?”封鑫阳挑了挑眉,追问了一句。
也揭露了这名女子的身份。
而其口中的小主,自然就是陈升的熟人,其实已经不是本人的,妖尸梁浩。
中年女子看了封鑫阳一眼,“小主是城主唯一的儿子,迟早是要继承城主位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虽然是梁浩的意思,但是和城主府本身的意愿,又有什么区别呢?
封鑫阳沉默了,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而与此相隔的两条街道外,
“喝!”
陈升发狠,动用全身所有的力量,奋力的一下子推开了田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