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啊?”沈言震惊地问道。
拓跋执身形一僵,很不满地道:“我怎么不爱干净了?”他可是部落里最爱干净的人了,以至于和周围都有些格格不入,好些看不惯他的人都在背后骂他矫情,说他有洁癖病。
沈言用脚轻轻踢了下那坨皱巴巴的衣服团子,郁闷地道:“你就用衣服随便擦擦就行了?”还是从地上捡起来的衣服!!!那都沾染多少灰尘了呀!!
“我不是给你擦干净了嘛!”
拓跋执很委屈,他给媳妇儿擦身体的时候擦得可认真、可仔细、可温柔了——但即便这样了,媳妇儿竟然还是不满意,还反过来指责他不爱干净!
呵,真是没天理了!!
“你把这就叫干净?”沈言差点一个白眼飞出去了,“我俩身上还有汗呢,就这样黏黏糊糊的你觉得干净?”
“这流汗不挺正常的吗?”拓跋执理所当然地道,“哪个人每天不流点汗啊?总不至于流一点汗就洗一次澡吧?哪儿有那么多的水够你折腾?”虽说草原众人都是逐水草而居,但也不见得每时每刻都能找到最近的水源啊。
“你这是什么歪理啊?”沈言火气都冒出来了,但说不过对方,骄横地道,“家里面是没水吗?我现在就要洗澡!!”
拓跋执觉得自家媳妇儿真是又娇气又矫情,还特别能瞎瘠薄折腾。
“诶,你都干干净净了,洗什么澡啊?”拓跋执一双浓黑的眉毛都皱了起来,语气很是不耐烦。
“我哪里干净了?”沈言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放,争辩道,“你摸摸!!汗巴巴的,多脏啊?!!”
拓跋执目光转而幽深,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哑地道:“不脏。”
沈言浑身一震,没想到男人竟然又来了兴致。
真是的!
明明都闹腾一下午了,怎么拓跋执还有精力啊?自己可是一点都来不起了——难道这就是个十几二十的小伙子和他一个快奔三的老男人的区别?
啊,呸呸呸!!
他才不是老男人呢,自己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三——才刚刚二十出头呢,日子还长着呢,怎么就老了?
沈言思绪不知不觉中就飘远了,直到胸膛处传来湿热的触感,他才惊然回过神来。垂眸一看,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正埋在自己的胸膛处,正像品尝珍馐似的品尝自己。
狗男人!
沈言没好气地抓住男人的头发,凶巴巴地道:“去烧水!!”
拓跋执可不满意了,垂头就要吻媳妇儿的脸。沈言才不会让他得逞呢,抓着男人的头发往上狠狠一拽,横眉厉声道:“叫你烧水!!”
拓跋执见实在是没法继续温存,微微撅起嘴巴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那我烧水了,你就让我弄?”
沈言真是哭笑不得,狗男人是泰迪转世吗?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就想不到其他了吗?
“赶紧去烧水。”沈言无奈地笑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