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执心里一惊,试探着问道:“你想起以前在燕国的事儿了?”
沈言脑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些画面,但那速度太快了,他什么都没有抓住。沈言摇摇头,懊丧地道:“没呢。”
但又怕男人怀疑自己方才是在故意开脱,沈言很捉急地补充道:“但我可以保证以前燕国绝对没下过这么大的雪!雪都很小的,落地就化了,根本没法堆起来。”
拓跋执朗声大笑,由衷道:“言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沈言羞窘莫名,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戳中狗男人的萌点了。
两人走出一段路,沈言就开始喊脚疼。
“哎呀,小执,我们先歇会儿嘛,我脚好痛哦。”沈言弯着腰,用手捏着自己的小腿。
拓跋执真没想到自家这位皇子媳妇儿能这般娇气,先前这人与自己交手的时候看着挺能扛的啊。
其实,这是拓跋执没想明白。一个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是很放松的,各种娇气的、矫情的、甚至是负面的行为都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若是沈言跟别的人一起赶路,那他自然是一副社会精英样子,绝不给团队拖一点后腿。可在自家男人面前,他就下意识地很放松,有一点点不舒服、不满意就会立马说出来——说白了,就是想引起自己喜欢的人注意,想让心上人多关注关注自己,多宠宠自己。
“那就先歇会儿吧。”拓跋执停了下来,环顾了一番道,“不过,附近没有可以做的地方,你得站一会儿了。”
沈言从后环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了男人的背上,懒洋洋地道:“借你靠靠。”
拓跋执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抓住了自家媳妇儿的胳膊,扭过脸问道:“你这样不难受啊?”
“那你躺地上给我当板凳?”沈言坏笑着揶揄道。
“想得美。”拓跋执啐了他一口。
沈言把脸贴在自家男人的背上。拓跋执外面穿着一件皮毛大衣,毛绒绒的扎得沈言的脸有些不舒服。他按了按拓跋执衣服上的毛,低语道:“你这衣服不行,得换一件。”
“呵……”拓跋执不觉莞尔,“我倒是想换啊,拿什么换?”他这位媳妇儿就是以前小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好东西见多了,稍微次点的东西都看不上眼。
“哼,等着吧。”沈言颇有几分骄矜地笑道,“等我们出了这里,我就去燕国边城给你买件好的皮毛大衣。”
“可别!”拓跋执调侃道,“你那花的还不都是我的钱!”
“呵!你这是嫌我花钱了?”沈言一下子用胳膊卡住了男人的脖子,狞笑道,“不是你在成亲的时候说要让我衣食无忧的嘛!这么快就不想养我了?”
拓跋执赶紧抓住媳妇儿的胳膊,好笑道:“哎哎哎!!我养你啊!快松手!谋杀亲夫吗?!”
“哼!”沈言这才微微松了力道,但又在男人的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坏兮兮地低声道,“你要是不养我,我就吃了你。”
这个“吃了你”实在是意味无穷。
拓跋执禁不住喉咙一动,一团邪火忽然升了起来。尤其是,自己耳朵还是敏感处,媳妇儿那么撩拨地咬他一下,叫他浑身都麻麻的,当即就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