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的男人好找,但符合自己心意的真心人难找啊!
瞧瞧小和尚这模样、这身段、这性情,包括这名字,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自己可不能错过了这段缘分!
杜翰敛眸沉思,表情非常严肃,默默思索自己该如何有效撩拨小和尚。
沈言可不知道自己随便一句忽悠人的话竟然引发了两个男人的深沉思考,如今他越说越有心得,老神在在地道:“《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有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诸法皆有表象。世人为表象所迷,但贫僧此生遁入空门,自然一心向道,不为众生色相所迷乃是终身修炼之法门。”
话毕,室内静得出奇,久久都没人说话。
杜翰与白一轩都瞠目结舌,恍恍惚惚都生出了一种错觉——小和尚身上好像有佛光。良久,久到沈言都以为两个男人化为了雕塑时,白一轩突然开口了。
这只俏狐狸嗤笑一声,揶揄道:“小师傅是在撒谎吧?当日,我遇上你时,你还没有剃度入佛门呢。我看呐,小师傅你是本来就不喜欢女人!”
“非也,非也。”沈言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串佛珠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道,“贫僧自小便追求佛门之道,彼时虽然未曾剃度,但心中已把自己当作佛门弟子。”
“哼,你这小和尚好不实诚!”白一轩哂笑道,“那天晚上,我可是看着你吃香喝辣,牛肉都一次性点了三斤。你若是把自己当佛门俗家弟子,又为何破这口戒?”
“阿弥陀佛。”沈言越来越有底气,胡话张口就来,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白施主为色相所惑,却不知实质。贫僧彼时虽然大块吃肉、大口吃酒,但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佛门弟子讲的不单单是一个形式,更是一种心中修行。”
白一轩瞠目结舌,脑袋直接被绕晕了。
杜翰若有所思,旁观半天后,斟酌着开口道:“小师傅,昔年我也曾听过一点佛法。若是我记得不错,佛门第九戒乃是‘不非时食’,也即过午不食。”
“听白小妖那口气,当时,小师傅可是在晚上吃饭呢,这岂不是破了戒?若说佛门弟子不讲形式,那小师傅又为何要遵守佛门清规戒律呢?”
沈言睁开眼来,合着双手道:“杜施主所言差异。此一时,彼一时。佛门戒律不可不守,但也不可死守。水不动即为死水,万物都应学会变通。”
白一轩噗嗤一声笑了,调侃道:“照你这么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了。你吃酒喝肉,那是为形势变通。你就算哪天破了色戒,那也是形势使然,对吧?”
沈言正襟危坐,道:“贫僧心中自有一把尺子。若是凡事都讲变通,那这变通就毫无意义。”
说完这话,连沈言自己都咋舌,心里早已是各种万丈波涛难以平静。我的三清祖师爷啊!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