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沈言怒目道。
杜执被扔飞出去好远一截,直接摔趴在了房门边。
他怎么也是个金尊玉贵养大的皇族,向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还从没有他去哄人的。今晚觍着脸哄了沈言这么久,可这人非但不识相,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
杜执的贵族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爬起来留出了门,低吼道:“走就走!!!”走了两步,他又倒回来,在门口支个脑袋,愤愤不平地道:“你别想我再来哄你!!!”
说完就扭头走了,可没走出半步路,又觉得这话不够力度,他又倒回来在门边怒道:“你别想我再回来!!!”
沈言忍无可忍,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抓起床头上挂着的佩剑就一把扔了过去,咆哮道:“那你就别回来!!谁他妈稀罕你?!!!”
“铮——”
佩剑裹挟着力道重重插进了门框里,微微颤抖着,就停在杜执的脸颊旁,只要偏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他脸上见血。
呵!
用凶器吓唬他啊!!!
杜执怒不可遏,指着床上之人大喊道:“我才不稀罕你!!你有本事别来求我回来!!!!”
求你麻x!
沈言气得肺都要炸了,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下了床,冲到桌子旁,拎起一张绣墩就猛砸了过去,嘶吼道:“谁他妈要求你回来?!!要滚就赶紧滚!!!!”
“砰——”
杜执偏头躲过,绣墩直接砸到了门外面,落地就是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就像是点燃炸药桶的火星一样,杜执整个人都火了,怒骂了一句“悍夫”,黑着脸拂袖而去。
大、爷、的!
沈言气得心肝脾胃都疼,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狗玩意儿啊?!!
算个什么东西啊?!!
这一夜之后,杜执就搬去了书房。
两人就此陷入冷战,谁也不理谁。
第一晚来临时,杜执在书房门口不断徘徊,伸长脖子往长廊上望。直到滴漏已经过了子时,他仍旧没盼到自己的心上人。
“嗐!”
杜执愤愤叹了口气,又不死心地扒在门口望了望,还是没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
哼!
不来就不来!
他就看沈言能忍到几时!!!
反正沈郎这么浪,最先忍不住的肯定不是自己!!
杜执气鼓鼓地躺到了罗汉床上,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烦意乱。明明罗汉床并不宽敞,可他总觉得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寂寞无边。
气死了!!
杜执紧紧攥着被角,恨恨地想:等沈言来找他,他定要好好收拾下这人,叫这妖精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知晓什么叫夫为“妻”纲!!
次日。
杜执顶着黑眼圈醒来,觉得日子无比难熬。
好不容捱到了晚上,他立马来了精神,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窗口处,拿着本书假装自己在看军国大事,实际上眼角余光不停地往走廊那边瞟。
瞟啊瞟,瞟啊瞟,瞟得他眼睛都要抽筋了,却还是没瞟到自己想见的人!!
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