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就是要走哥俩好的路线。
于杜程而言,既然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经暴露,那能选择的无非就两条路,一是杀人灭口,二是与这人搞好关系。
温默是个识相的,且医术相当高明,国之栋梁之才,杀了太可惜,也很不可取。因此,杜程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第二条道路。
“郑郎君哪里的话?你与玉郎君情投意合,某就不在此打扰了。”温默拱拱手,作势要离开。
杜程却一把拉住他,邪笑道:“既然来了,又怎能中途而废呢?我们三人在此,刚刚好。”
这是想来三人行吗?!
操!
沈言太过震惊,心中呼啸而过了千万匹草、泥、马。
“谁?!!”杜程眸光陡然一厉,猛然看向床底,寒声道,“出来!!!”
温默与尔朱玉齐齐变了脸色。
沈言面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吃惊过度,直接把那一声“操”给喊出来了。
哎……
千躲万多躲不过。沈言无法可选,只能硬着头皮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你?”杜程看到沈言那张脸的时候,心中的震惊难以诉说,一个“你”字之后便再无下文。
沈言尴尬又郁闷,只能假做无所谓地行了个叉手礼,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郑郎君。”
杜程脸色好不精彩,一瞬间闪过了惊愕、疑惑、了然、愤怒、震怒,最后竟然出现了隐秘的欢喜,整张脸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高高在上。
“呵,好久不见啊。”杜程皮笑肉不笑地道,“阁下怎么称呼啊?”
这话很有意思。前半句显然是相识之人的用语,后半句却又询问姓名,仿若陌生人。
沈言心下凄然,明白自己这是已经暴露了身份,生无可恋地道:“某姓沈,单名一个言字。”
“你没有表字?”杜程似笑非笑道。
沈言一张脸比苦瓜还苦,讪讪道:“在下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没有表字。”
“呵呵……”杜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言,笑而不语。
尔朱玉心里一突,脸色直接黑了。杜程如今看沈言的眼神,他最清楚不过了,明显带着性趣。
温默脸色也黑了,狗皇帝逛窑子、搞多人也就算了,如今是还想搞沈言吗?
屋里瞬间被一种微妙的气氛填满,仿佛飘荡着浓浓的酸味儿。
“噔噔噔……”
这时,屋内突然传来敲门声,将这诡异的安静酸醋气氛蓦然打破。
“谁?”杜程目光瞬间转冷,警惕地问道。
屋外默了一瞬,讪讪道:“郎君们,白大人来了,指明要姝玉郎君。”
前来通报的这位小倌先前得了杜程的好处,于是按照杜程的嘱咐,只要有官员也点姝玉,一定要及时来禀明。
“哪位白大人?”沈言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下意识就问了一句。
屋外,小倌答道:“太医院院判,白流云,白大人。”
白一轩字流云,恭敬称呼就是白流云。
沈言脸色顿时不好了,这是倒了什么大霉,今天尽碰上些“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