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沈承言将这些听得清清楚楚,宛如被雷劈中一样,神情相当不好,苍白得好似生了一场大病。
师父竟然喜欢大师兄!!!
沈承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种结果,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还直反胃。
为什么?
师父为什么会喜欢上杜执那种小人?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沈承言越想越觉得此处存身不住,忽而发足狂奔,远远跑开了。
傍晚。
小竹林里,小木屋点着油灯,微光摇曳。
男人与少年一起把菜端上小方桌,其乐融融。
沈承言踏进门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如鲠在喉,低垂着眉眼走到桌边坐下。
“承言,你今天跑哪儿去啦?”沈言问道。
沈承言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师父,这位自己一直敬重的师父。
“我去逛街了。”沈承言心里苦涩,感觉张口说话时,舌头都是苦的,“听说修真大会要开始了,我想去参加。”
修真大会每十年举行一次,各大门派宗门在大会上切磋术法,胜出者可以打响名头,为宗门吸引来不少新弟子。
“行啊。”沈言笑道,“我们师门一起去,是时候检验一下你俩的功夫了。”
杜执跃跃欲试,他一直自负武学,很想去这种竞技场合比试一下。
沈承言默然不语,他本来是想趁此机会一人出去透透气,谁曾想师父竟然要一同前往。
修真大会在千月山庄举行。
参会者都住在山庄中,在沈言的有意提醒下,接待人把沈言和杜执分在了同一间厢房里。
沈承言对此缄默不语,眸光黯淡,脸色阴沉。一种连他都难以诉说的情愫在心头疯狂滋长、蔓延,双手渐渐握紧成拳,愤懑、苦顿、不甘、嫉恨种种情绪都在胸腔中汇聚,搅得他心脏脾胃都像错位一样的疼。
夜里。
蛐蛐在草丛里鸣叫。
夜风吹过,空气中有青草的味道。
沈言站在窗前,抬头看了眼外面,然后轻轻把窗合上,转身看向床上坐着的少年,心情大好。
烛火跳动,少年郎端坐在床上,桌上的烛台在他前方晕染出一道朦胧似幻的剪影。
沈言觉得自家媳妇儿就像大喜之日守在婚房的新娘子一样。他邪邪一笑,激动地走到了床前,伸手挑起了媳妇的下巴。
但杜执转开了脸,面色泛红,很是娇羞。
沈言心里直痒痒,顺势坐到了媳妇儿身旁,搂过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道:“昨天,你不是说考虑好了嘛。我今晚就教教你双修功法,你功力大增,明日上擂台轻轻松松。”
杜执脸颊红得像只熟透的番茄,师父说话也太流氓了,搞得好像自己就是个专门来吸他功力的妖精。
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杜执心跳如擂鼓,然后他就感到身旁的师父站了起来,往远处跨了一步。
“你要去哪儿?”杜执心里一突,立马抓住了师父的手腕。
怎么,这是嫌他太矜持了,所以受不了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