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明渊完全摸不准我妹妹的喜好,怎么能俘获我妹妹的芳心呢?”沈言忧愁地道。
“你错了。”杜霆道,“看事不能只看表面。就拿巧克力这件事儿来说,以明渊的头脑,若是妹妹真不喜欢这东西他能一直送吗?”
“你是说……妹妹喜欢吃巧克力?不会的!她特别讨厌这玩意儿!”
“不是喜欢,是需要。你不是说妹妹每年会分一半巧克力给你,剩下一半全都送同学了嘛。”
“对啊。”
“这不就得了。”杜霆道,“明渊每年送的巧克力都是定制的,价格不菲。妹妹每年都拿去送人,这是明晃晃地告诉人家——明渊一直在追求她,痴心不悔。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明渊是妹妹身后的稳定大靠山,谁敢欺负她啊?她想收罗点小弟多容易啊!”
沈言瞠目结舌,惊叹道:“你是说……妹妹在借明渊的势?”
“嗯。”杜霆揶揄道,“明渊精着呢,知道妹妹借他的名头,就由着她借。”
沈言心情复杂起来,他想起今天的西餐,“这该不会也是因为妹妹有所需求吧?”
“当然啊。”杜霆弹了下烟灰,“我听说,香江大学这周三要组织美食活动,每个学生都要现场做一道外国菜,明渊这西餐可做得太及时了。”
沈言心情更复杂了,想起自己今天还苦苦提点了明渊半天,就跟个傻子似的。
“不傻,这起码说明你这个当哥哥的认同了明渊这个妹夫啊。”杜霆哂笑道,“明渊准偷着乐呢。”
六年后。
沈言送温雅步入结婚的礼堂,百感交集,差点壮汉落泪。
明渊酒量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好,一群人来敬他这个新郎官酒,没过多久,他就有些醉了。
明渊平时话少,醉酒后倒成了个小话痨。他揽住沈言的肩膀,向来冷酷的俊脸上泛起了因醉酒而有的红晕,大着舌头道:“是我当年想岔了,你根本不需要从杜公馆搬出来。”
这事儿沈言早就忘了,不是明渊提醒他根本想不起来。
“杜霆心里有你,你不用耍手腕。”明渊醉醺醺地道,“向来只有追着跑的那一方才需要掏空心思啊。不过,我老婆嫁给我了,这说明讲手腕也是有用的,我老婆现在心里肯定有我。呕——”
本来挺喜庆的日子,听明渊说这种话,沈言就觉得这人有些可怜,现在这人一副要吐的样子——幸好只是干呕,没有真吐出来,沈言立马把自己妹妹喊了过来:“温雅!”
温雅在和夫人们应酬,回头看到明渊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表情变了变,想笑但又强绷出黑脸的样子。
“你快扶他回房休息吧。”沈言道。
“不要!”明渊大力挥手道,“我要继续喝!客人都还在呢!”
太浮夸了!
温雅表情相当微妙,扶在明渊腰间的手暗搓搓掐了一把。
明渊立马又干呕了两声,一副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子。
沈言心疼妹夫,赶紧道:“快些下去吧,这里我帮你们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