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坐。”顾程向前抬了下手。
杜衡与之相对而坐,道:“再添一张椅子过来。”
侍者很快搬来一张紫檀木靠椅放到他旁边,杜衡冲沈言歪了下脑袋,痞笑道:“坐。”
顾程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到沈言身上的时候渐渐转深,停留了几秒。
“杜少,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了。”顾程道,“既然我们都想要这家赌场,不如就用赌场的规矩。我们玩梭哈,三局两胜,谁赢了赌场就归谁。”
杜衡摩挲着小指上的翡翠戒指,阴测测地看了顾程片刻,痞气地笑道:“好啊。”
双方谈妥,荷官过来洗牌、发牌。
沈言平生没太多爱好,唯爱赌博。他还没听说过“梭哈”,兴致勃勃地看人家玩儿。
第一局下来,杜衡输了。
沈言已经摸清楚了游戏规则,等第二局要开始时,他按住了杜衡的手,笑着开口道:“杜少今晚的手气不太好,不如我来替他玩吧。”
顾程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杜衡。
杜衡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沈言一眼,颔首道:“好。”
怎么能如此胡来呢?白流云蹙眉道:“阿衡……”
杜衡抬手打断他的话,痞笑道:“只要颜颜高兴就行。”
颜颜……
沈言一阵恶寒,他看向赌桌边的年轻荷官,似笑非笑道:“这个小哥长得不太和我胃口,换个人来吧。”
这话一出来,在场每一个人的神色都不对了。
临场换荷官,那说明玩家怀疑这个荷官手脚不干净。
顾程脸色变了变,目光如鹰隼一般,冷笑道:“好啊。”
这时,一个侍者过来斟茶。
沈言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位先生,不介意的话,你来帮我们洗牌吧。”
侍者诚惶诚恐地道:“小姐,我不会洗牌。”
“要的就是你不会。”沈言笑道。
他眉眼上扬,勾起万种风情。
侍者一下子红了脸,但不敢应声。
顾程面色很冷,微微勾着嘴角道:“顾小姐让你洗牌,你就洗吧。”
侍者这才敢绕到赌桌边,很笨拙地洗了牌。由于上一局顾程胜出,先给顾程发一张牌,然后发沈言一张,首张牌作为底牌反扣着不示人,接着再发顾程一张,发沈言一张,首张之后的每张牌都要直接展示出来。
顾程面前一张反扣着的底牌,另一张是黑桃q。
沈言面前露出来这张的是红桃a。
照规矩,点数大的那个先叫牌,梭哈里a>k>q>j>10>9>8 >……
(可以把“炸金花”看成简单浓缩版的“梭哈”)
“ace叫牌。”顾程微微扯着唇角道。
沈言微微挑起自己的底牌看了一眼,勾唇道:“八百。”
顾程哂笑道:“顾小姐,下底都五千美金了,你出八百?”
沈言推出一堆圆形陶瓷筹码,笑盈盈地道:“是八百万。”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一轮下注谁都不会这么大手笔,而且八百万美金啊,数额实在是太高了,如果不是底牌太好,谁敢这么玩儿啊?
顾程面无表情地道:“顾小姐,你玩得太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