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杜鹃描述起腐尸粉的可怕,即使我是一个男人,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白晶晶、安娜听了,更是一脸的不忍,根本不敢去看孙昭仪。
就连平时对孙昭仪意见最大的萧潇,神色之间都有点为她担心。
对一个女人来说,一旦容貌毁了,怕是比死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看到孙昭仪已经接受到了惩罚,而孙南越也没有为难过我们,甚至从一开始姿态就摆的很低,主动道歉,为了自己女儿,甚至愿意给杜鹃一个小辈下跪。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自己在秦家山庄的时候,当初因为我冲撞了爷爷秦渊,秦百笙一怒之下,罚我跪在地上,直到秦渊消气为止。
一开始我心里始终不服气,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可是后来当秦大管家送秦百川回来,我才知道,秦百川为了我在秦渊别墅门口同样跪了一夜。
父爱不善于言辞,但往往会体现在行动上。
我心中受到了触动,正想为孙昭仪求求情,让杜鹃饶了她这一次。
但是那些医生们却不依不饶了起来,纷纷朝着杜鹃发难。
“好个恶毒的小丫头,连腐尸粉这种丧天良的东西都敢用。”
“孙先生,既然是这小丫头下的毒,那么她身上必然有解药。叫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搜身,不信找不出解药。”
“下毒害人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等治好了孙小姐,就把这下毒的丫头送去公安局,判她个无期徒刑。”
……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和谩骂,杜鹃的小脸也阴沉了下来,像是随时会爆发的样子。
孙南越站在原地,虽然没说话,但是神色却已经有了意动。
这时,他的几名手下朝着杜鹃走了过来,想要动手抓人。
我暗暗叫遭,杜鹃的一身毒术能够杀人于无形,别说区区几个人,就算是几十个、几百个人,只怕都会被杜鹃毒翻在地。
这就是用毒高手的厉害之处。
任你人再多,我毒药用不完,你们就别想近我的身。
除非是厉害的练气高手,可以隔得很远,就使用飞花摘叶的手段来对付用毒高手,否则进了身,一样会有中毒的危险。
我上前一步,挡在了杜鹃的身前,冷冷地扫了一眼孙南越的那几名手下,顿时令他们停在了原地。
我又看向了那些喋喋不休地医生,喝道“你们救不了人,就乖乖地闭上嘴,别在这里误人误事。”
一名看起来挺年轻的医生,愤怒地指着我道“你又算哪颗葱?”
孙南越举起了一只手,阻止了那名医生继续说下去,他看着我说道“这位同学,我刚刚已经代替我女儿道过歉了,你们难道还不满意吗?那你说,究竟该让我怎么做,你们才愿意救我女儿?”
我看了杜鹃一眼,见她不说话,心想她可能还在赌气,就对孙南越说道“孙先生,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谁做错了,谁就要承担责任。虽然你道了歉,但是你女儿却没道歉。”
孙南越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看向了孙昭仪。
孙昭仪尖叫着喊道“让我给他们道歉,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给这些混蛋、贱人们道歉的……”
杜鹃笑了笑,说道“有骨气!那我们走吧,反正她也不需要我救。”
“闭嘴!”
孙南越忽然大喝一声,朝着孙昭仪大骂了起来。
“你母亲走得早,从小我把你娇生惯养,没想到把你变得如此刁蛮任性。我当初给你取名叫昭仪,一是想让你将来能够有个富贵命,二是告诫你,行事光明磊落,懂得礼义廉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张口混蛋,闭口贱人,你还像是一位富家小姐吗?现在立刻给这几位同学道歉,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你给我想清楚再说话。”
孙南越转过了身去,脸上仍旧一副余怒未消地样子。
孙昭仪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忍不住哭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没意思!”
杜鹃撇了撇嘴,随手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瓷瓶,丢在了孙昭仪的病床上。
“这是解药,把解药倒进水里,让她泡个澡,明天就会好了。”
孙南越连忙拿起了解药,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杜鹃又看向了那些医生,哼道“你们敢骂我,还敢怀疑我的毒术,我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她朝着那些医生一挥手,也不知道撒出去了什么粉末,将那些医生撒了一身。
一名医生惶恐地说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这不会是腐尸粉吧?”
其他的医生也都吓得脸色大变,慌乱无比。
他们之前呵斥杜鹃,是为了在孙南越面前表现,想要讨好孙南越,因为这家德仁医院就是孙家开的私立医院。
他们却没想到,杜鹃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明目张胆地对他们下毒。
“小丫头,你快点拿出解药来,要不然你别想离开。”
杜鹃指向了孙南越,笑嘻嘻地说道“喏,我身上就只有一瓶解药,现在在他手上呢,你们有本事去抢啊!”
那些医生都不由看向了孙南越,孙南越也警惕地看着这些医生,将解药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
孙南越面色威严地说道“你们看我做什么,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责任,赶紧给小姑娘赔礼道歉!”
那些医生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挤出了笑脸,纷纷给杜鹃道歉。
“小姑娘,刚刚是我们语气不好,实在是抱歉。”
“我们也是救人心急,吓唬吓唬你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对你怎么样。”
“小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菩萨心肠,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我凑到杜鹃身旁,小声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是医生,治病救人,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放过他们吧。”
杜鹃白了我一眼,娇哼一声,又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丢给了那些医生们。
“一人一颗,吃了就没事了。”
说完,杜鹃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病房,我们也都跟着她走了出去。
在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发现孙南越也在盯着我们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意,似乎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善有礼。
堂堂洛阳首富,被几个小孩子耍的团团转,心里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半分怒意,只不过他懂得克制和忍耐,会咬人的狗是从来都不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