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话?”
沈从容冷眼扫过在场人,压迫感瞬间蔓延开来。
佣人们都是熟脸,沈家待遇很好,人员流动也很少。
待得时间久了,对沈家人脾性也摸得清楚。
这么一看就知道,沈从容沈从容当真是生气。
换谁都生气,平白孩子就被人给偷了……换了平常人家能气炸。
“但凡知道的,都说出来,这件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们。”
沈从容声音压得有点低,像是在忍耐。
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是管家先站出来问:“都说说最后看见小小姐是什么时间点?”
“这,我一直在厨房活动,很少有机会见到。”
“我在洗衣房,我们几个能作证,都没去过花园。”
“花园里今天老师要上课用,不然我们打扰呀!”
沈从容闭着眼睛,听着这些人在这一个一个的推卸责任。
“都没见过?”
佣人一众全部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只慢慢的摇摇头。
“好,当初来沈家工作,我记得都有登记家庭回信息吧?今天周五,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日子,我找人请各位孩子来做客,也让宁宁看看新的小伙伴。”
一瞬间,安静的环境被打破,全部人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沈从容。
听这话的意思,找不到康宁,他们家孩子也不能离开?
“小姐,这不行呀!这要吓到孩子的。”
“我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沈从容根本不理会他们所说的话,直接掏出手机找到戴远寒的电话。
“做单生意,帮我带几个人来做客……”
当着佣人的面,沈从容吐字清晰,意思再明显不过。
恐慌在佣人身边快速蔓延,在康宁安全没保证的情况下,有人承受不住,立马跑出来站着。
“我有看到,家里有陌生人来!是被人领着进来的!”
沈从容说话一顿,侧目盯着佣人队伍里站出来的人,冲着电话说:“先来人,面谈。”
挂断电话,沈从容盯着眼前佣人:“谁?”
“我真不认识,我平时主要负责收拾房间,前面的事情我真不清楚,当时我是在开窗户,远远看了眼有人来。”
沈从容:“门房呢?”
“我在……”
好巧不巧,又是昨天那个人。
“来的谁?”
“我发誓,我一直守在门口,今天真没外人拜访!”门房紧张的直哆嗦。
“你们俩谁在说谎?”
沈从容扫过其它人:“我给过你们机会,到时候别说我不近人情。”
佣人正打算求情呢,沈从容手中电话不断在响。
是苏红果的来电。
沈从容想到自己刚刚匆匆忙忙的离开,接起电话找了个空地。
“从容,你什么时候回来?马上就要到我们彩排啦。”
“对不起,排练我可能赶不上了。”
沈从容明显感觉到对面苏红果的声音一紧,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康宁,没心思再想其他的。
“果果,我努力赶在表演之前回去,抱歉。”
沈从容正打算解释呢,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大动静。
话来不及继续说,扭头就瞧见人群里发生暴乱,闹得客厅一片混乱。
沈从容直接挂断电话,翻过沙发一脚踢在要跑出去的人身上,狠狠撞在墙壁上。
“怎么回事?”
“这人突然就爆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管家慌里慌张的带人按住。
“啊……”冉秋低呼出声,整个人扶着肚子不断后退,直到扶住沙发才停住,至此脸色已经惨白。
“怎么样?”
躺在地上被按着的人立马站起身,挣脱开身上一群人,立马跑到冉秋身边。
“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疼……”
沈从容一把推开他,这才扶着冉秋吩咐管家:“叫医生来,来两个人扶着她回房间休息!”
慌乱中带着秩序,冉秋侧躺在床上,整个人微微蜷缩在一起,才感觉到疼痛缓和。
“怎么样,好点了吗?”
冉秋抓着沈从容的手:“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
她也是要做父母的人,已经开始慢慢体会沈从容当母亲的心情。
沈从容打断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好好休息。”
“宁宁会没事的。”
沈从容直起身,留了两个人来照顾,重新回到客厅,刚刚那人已经被拿绳子给绑上。
刚刚事发突然,沈从容没人清楚这张脸,如今冷静下来认真看,她才发现这人之前见过。
“他是沈家佣人?”沈从容不信。
单单他脚上穿的那双运动鞋,就能抵沈家佣人一个月的工资。
眼前男生没说话,眼神一直紧张的朝冉秋消失的方向去看。
管家在一边说:“不是,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号人,绝对没有他,他是混进来的!”
“谁带你进来的?我女儿是不是你带人合谋拐走的!她现在人在哪里?赶紧把人交出来!”
沈从容一字一句带着雷霆之怒,但凡眼神能杀人,眼前这男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知道我进来的方式不光荣,可我跟拐你女儿的人不是一伙的,要是还想知道你女儿下落在哪,就赶紧放开我。”
男生眉目清秀,头发好像有段时间没有打理,额前长发已经能堪堪遮住眼睛,缝隙中漏出漆黑的双眸,带着倔强。
“说不说?”沈从容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
“放开我,等我确定你们不会对我有危险时,我就说……”
砰!
沈从容一脚直接踹在男生小腹上,半点没留力气,人摔倒在地上之后还生生划出去好几米。
疼痛让男生整个人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蜷缩在一起,眉眼皱在一块。
沈从容没有挥散其他佣人,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动手。
面无表情的走到男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一定会答应你。”
男生也发现事情跟他想的有所出入,整个人防备起来,仰头多少上沈从容毫无温度的目光。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他来的原因,坚决不能说。
“答不答应,在你,反正也不是亲女儿,命要不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