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这是谁造成的结果，是突然变性子一样的李白？
姜凤阳顿觉无赖。
白衣胜雪，笑容如阳。
他盯着姜凤阳，那咧嘴微笑的样子，像极了初恋。
可惜。
这场合有些不对，性别更是岔开千差万里。
“该逃了！”姜凤阳怒吼一声，但虚空已经被完全封锁。
瞬息之间，他们都像是那被禁锢在玻璃钢里的游鱼。
玻璃钢之中还住满了胶水那种。
简直不要太悲剧。
恐怕诸仙坟的诸多修士都没想象过那九十九尊圣人骨骼被瞬息之间尽数毁灭的盛况。
他们停下了攻击的势头，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两个姜凤阳，多么精彩的分身术。
“哦哟，让我闻闻。”大荒众生相，似乎极喜欢姜凤阳，此时幻化的样子也是与姜凤阳一般无二，他挺着鼻子嗅空气的样子，像极了饥肠辘辘的土狗闻到了肉香。
“是我讨厌的气味，轩辕龙魂？”大荒开口，出乎了姜凤阳的预料。
原本，他会以为大荒会认出北渊的存在。
莫非。
北渊并没有与大荒有过真切的搏杀。
不可能。
姜凤阳只是安静的看着大荒，虽然这是残魂。
但是的确是出自大荒身上，也就是说第一次面对这几乎毁灭了远古的罪魁祸首。
与想象之中不一样。
“是不是所有人都说我是坏人？”大荒开口，似是询问似是质疑，“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想起了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姜凤阳愕然，这种如同重逢老友的操作，简直丧心病狂。
只是他开口的意思，让姜凤阳想起了天问大帝，那个家伙是真的敢动大荒的女人。
甚至轩辕城都是因为洛神而毁灭。
十二家族也是悲剧收场，消亡在长河之中。
悄然看向李白，想得到一个答案。
看李白那架势，似乎不知道，而就算知道她现在也没有回答的功夫。
她很忙的样子。
李白似乎仍在念叨什么，不是法华经更不是太上心经。
姜凤阳想要细细聆听，却是发觉脑袋里如同针扎一样，只要不去听，那异状也就消失无踪。
妙衣被大荒禁锢，她的眸子里边没有惊慌，似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眼眸里的平静，让姜凤阳莫名感觉到一丝恐惧。
对。
面对大荒，他与李白都丝毫不惧的样子。
淡然的可怕。
“莫非，你觉得你是个好人不成？”说实话，姜凤阳并不知道大荒的一切，寥寥几个画面都是看着大荒在覆灭世界。
准确的说，是对大荒一指的恐惧。
“那么何谓好人与坏人？”大荒说出了一个颇具哲理性的问题。
姜凤阳愕然。
这特么是准备来一场辩论赛不成。
虽然是拖时间的好机会，但是姜凤阳并不认为失去了九十九尊圣人骨骸镇压的大荒，在这诸仙坟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姜凤阳几番思考，最终反而释然了。
反正被禁锢了，就听大荒唠叨又如何。
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
大荒几乎是个神经病，他突然打住了话语，看向李白。
“好看的皮囊千遍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无一。”大荒说。
卧槽。
姜凤阳怀疑这大荒莫不是前世穿越过来的，社会语录那是一句又一句。
“奇变偶不变。”姜凤阳莫名其妙的开口，似想求证什么。
大荒的表情明显一愣，似乎在思考什么。
渐渐的，他看姜凤阳的表情变得极有深意。
“符号看象限。”
姜凤阳觉得这刺激来的太突然，如同天雷滚滚。
要不是被大荒禁锢着，他要忍不住对大荒来一个拥抱。
他也看到大荒眼里的愕然。
“这句话什么意思。”大荒明显也是极为好奇。
“哈？”姜凤阳从那一种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这句话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大荒摸摸头，渐渐的那一张容颜变得更为英俊了，更主要的是，他的脑袋上长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
看着大荒的变化，姜凤阳觉得恶寒。
这大荒难道有女装大佬的癖好？
不该啊。
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做出这么掉价的事情，但是姜凤阳觉得也能理解。
“你不知道你乱搭腔。”姜凤阳忍不住开口。
“我听说的，你信吗？”大荒的脾气好像不错，丝毫不像一个大反派的样子。
“神经啊你。”姜凤阳脱口而出。
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冒失，太唐突了。
一个时刻妄图毁灭世界的存在，精神能正常那才是见了鬼了。
要是能够动弹那就好了，可以趁大荒刚苏醒脑袋明显不好使的时候给他来一下子。
大荒伸出手看了看，白润的跟女人似的。
不过大荒不满意。
渐渐的那一双手变成了鳞片滋长。
看着那手臂的变化，姜凤阳惊呆了。
那手臂的样子竟与北渊的龙鳞有些类似，也就是说姜凤阳此时若能伸出手臂的话。
这手臂倒似如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般无二。
有趣。
那些围观的天君级别残魂突然感觉到了恐惧。
那一股恐惧来自灵魂深处。
不用讲，肯定是那手臂挑起了他们曾经陨落前的恐惧。
那死的记忆如同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让他们感觉到恐慌，那一种恐慌被生生铭刻在灵魂深处，永不磨灭。
有人逃离。
大荒看着自己的手臂极为满意，根本就没有正眼去看那些逃亡的家伙。
不对。
眼前之大荒绝非正常。
心思如那女人脸，晴雨莫测。
果然。
那些逃离的残魂化为一阵风消失，不知道为何，姜凤阳知道他们这一次消失，恐怕是彻底消失了。
“废物。”大荒说，眼睛看向妙衣。
妙衣盯着大荒，丝毫不惧，也不知道李白对她做了什么，此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轰隆。
九天有惊雷。
一条黑龙从九天缓缓而降，最终到了与大荒平行的位置。
龙目盯着大荒，眼中倒映着那一张脸。
“许久不见。”黑龙开口。
对于突然出现的黑龙，姜凤阳感觉极为陌生，甚至觉得这都是虚幻，这条龙，他从没见过。
不过他却是能够动弹了。
不用迟疑。
直接一个位面瞬移逃了出去。
回头。
又是那经典一幕，一根手指天来，只是这一次那黑色巨龙直接崛地而起，张口将整个手指吞下。
打不过。
这是直觉。
姜凤阳虽然不知道那黑龙的来头，但是知道这黑龙比起大荒要差距多。
是位面位移，甚至坐标点是古灵域。
但是失败了。
前方一个手持鱼竿的家伙虎视眈眈的拦住了去路。
“你是傻？”姜凤阳看着彭侯。“这个时候来送死。”
这个时候彭侯竟然出现，好死不死拦住了去路。
“是你蠢。”彭侯说，挥手有着一扇门，直接笼罩而来，他明显不知道大荒的恐怖。
此时还以为姜凤阳是送菜上门。
那架势是直接要将姜凤阳拘禁。
“道御天成。”李白抢先开口。
那扇门在姜凤阳极为震撼的注视下直接分解，崩溃。
彭侯一愣，看着姜凤阳的背后。
感觉到背后的寒意，姜凤阳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艰难回头。
看到了那一张比他还要英俊的脸，只是那一对耳朵实在刺眼。
“我说，能不能将你那一对兔子耳收起来。”姜凤阳摇摇头，内心急呼今日真是天要亡我。
“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有能够逃离。”大荒说，随着他开口，整个世界风起云涌，转眼之间竟然化为了一个恐怖的异兽。
在这世界之中的一切，眨眼之间都被大荒主宰了性命。
那黑龙呢？
眼见大荒没事，姜凤阳赶紧看向黑龙。
黑龙却是消失不见了。
只是，姜凤阳内心突然涌出一股慌乱。
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彭侯的出现极为诡异。
他可是知道他与彭侯绝对不是在一个世界之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