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宇文羡跟顾临风走进院子,只看见帝凌霄和小可爱两人在那里吃东西。
宇文羡往房间里看了看,“惊鸿呢?”
帝凌霄的嘴里塞满了东西,摇摇头,“不知道,娘亲昨晚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宇文羡左思右想,“那丫头能跑到那里去呢?”
正想着,虚空一阵波动,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袍男人,戴着银色的狐狸面具,头顶的银丝用银色的发冠固定,扑面而来的尊贵气息。
他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少女,少女正睡得香甜。
宇文羡惊讶的张大嘴,把他当做耍流氓的登徒子了,嗖的拔出剑对准他。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对我妹子做了什么?”
帝释天言语清冷,“小声点,别吵醒她。”
“哦哦,好。”
宇文羡快速的把剑收起来,半分不敢造次。
开玩笑,这男人一看就是至尊强者,敢在他面前放肆,嫌命长了!拔剑只是意思一下。
顾临风高兴的叫道:“释天叔。”
帝释天颔首。
宇文羡一脸懵,小风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爹!”
一阵风从他面前刮过,看到帝凌霄朝白袍男人飞奔过去,抱着他的大腿,甜甜的笑着。
爹?
仿佛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将宇文羡劈得外焦里嫩。
他没听错吧?
帝凌霄仰头,好奇的问:“爹,娘亲怎么去你那儿了?”
帝释天如实说:“昨晚在你外公那儿喝醉了,自己跑回来了。”
帝凌霄明白的点头。
帝释天迈着长腿,将顾惊鸿抱回屋里,让她继续睡。
他把手放在帝凌霄的脑袋上,揉了两下,温声:“别忘记我跟你说的话。”
帝凌霄说:“放心吧,娘亲有我保护。”
帝释天眼睛里含着笑意,再看了一眼床上的顾惊鸿,破开虚空,消失不见。
帝凌霄出了房间,把两扇门关过来。
宇文羡赶紧过去,小声问:“那个男人呢?”
“走了啊。”
宇文羡惊讶,能破开虚空的,实力至少是武圣以上,又是个大佬!
他把帝凌霄抱到石凳上坐好,“快告诉叔叔,那人究竟是谁?你怎么叫他爹?”
帝凌霄吃着糕点,小腿晃悠着,“他叫帝释天,是我娘亲的师父,也是我爹。”
“帝释天?”
宇文羡念着这个名字,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有哪个世外高人姓帝的。
凌霄叫他爹,那……
宇文羡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捶了一下石桌,眼神发狠,“这个渣男,借着师父的名义,竟然对徒弟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不知廉耻!”
“咳咳!”
帝凌霄被呛得直咳嗽。
宇文羡边给他拍背,边用心疼的语气道:“凌霄,以后羡叔叔会很疼爱你的,你跟我们一起,会有一个很快乐的童年。”
帝凌霄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摆摆手,“羡叔叔,你乱想什么呢?释天叔是看我无名无姓,才给了我姓氏,为了感谢他,当然要叫爹。”
宇文羡一脸疑问,“是吗?”
帝凌霄说:“那当然了。”
“是真的就好,我的四十米大刀都快收不住了。”宇文羡的心落下去,是真的就代表不用找他干架了,小命保住了。
宇文羡又问:“我一直不明白,夏侯渊是怎么答应你做他干儿子的?”
帝凌霄笑眯眯道:“很简单,一哭二闹三不要脸,他又看我可爱,自然佷乐意我做他干儿子,再说,这年头没个很硬的后台怎么吃得开是吧?”
宇文羡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
房间内,顾惊鸿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正想叫师父,一看这屋子,愣住了。
“这不是将军府吗?”
师父抱她回来,竟然没察觉到!
师父不会给她下药了吧?
顾惊鸿收拾干净打开房门,视线扫过几人,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帝凌霄笑盈盈道:“是爹抱你回来的哦,刚走没多久。”
顾惊鸿一脑子疑问。
师父为什么不叫醒她,偏偏要送她回来?
搞不懂师父的骚操作。
这时,守在院落外的丫鬟走进来,恭敬的说:“五小姐,太子殿下说有事找您,人走到花园了。”
顾惊鸿纳闷,东方墨找她会是什么事?
思量间,东方墨已经走进来了,一袭深蓝色的长袍,模样比五年前成熟不少,温文尔雅间,多了几分王者之气。
顾惊鸿欠身行了个礼,微笑道:“好久不见,太子殿下。”
东方墨笑道:“我们之间不必多礼,私底下还是叫我师兄吧。”
“师兄坐下说吧。”
顾惊鸿把他引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帝凌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眼睛贼亮的打量着东方墨,像只小仓鼠。
东方墨看了看他跟小可爱,笑说:“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吧?”
他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他当然不会相信外面的传言。
他温柔的模样,让帝凌霄好感倍增。
好多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嫌弃、嘲笑的,但这位叔叔眼睛里只有温柔,找不到半分其他东西。
他冲东方墨甜甜一笑,“叔叔你好,我叫帝凌霄,一大早就听见有喜鹊在叫,原来今天是有贵客来。”
东方墨很惊讶,这孩子未免太会说话了。
“惊鸿,这孩子真聪明。”
顾惊鸿笑了笑,算是承认了她儿子很聪明,“对了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东方墨想到来的目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我是来送这个的。”
“这是什么?”
顾惊鸿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株浅蓝色的花,像两只蝴蝶亲吻在一起,花蕊散发着粉色和紫色的光晕,异香扑鼻。
宇文羡凑过来一看,惊艳了,“这就是古籍里记载的双生蝶恋花?生长在丛林幽静的山谷中,百年一开花,极其难寻,它还有一个特别唯美的传说,是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帝凌霄捕捉到关键词,目光落在东方墨身上。
东方叔叔对她娘亲难道有不纯洁的想法?
爹爹一直守在皇宫,怎么不知道太子喜欢娘亲?
难道是漏网之鱼?
顾临风警惕了,莫非太子想撬姐夫的墙角?
顾惊鸿挑眉,看向东方墨,“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