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风问:“为什么?”
宇文羡故作高深道:“这种问题就不是你这样的小屁孩能问的了。”
“我姐姐才十一,应该是小姑娘吧?”
“……”
……
顾铭瑞没在家,顾惊鸿就去告诉老太太一声。
老太太最不待见她,一听说她要去她师父那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摆摆手让她赶紧去。
生怕她在府里多待一刻。
出了都城,顾惊鸿脚下生风,疾如雷电的朝童子山的方向掠去。
到了世外桃源,顾惊鸿看了看四下无人,喊道:“师父?”
小竹屋的门被打开。
帝释天脸色阴沉,语气很重,“你还知道回来?三个月的历练结束多久了?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外面那个家不是你的家,这里才是。”
顾惊鸿被训的莫名其妙,本来心情就差,这会儿更委屈了。
“帝释天,你冲我发什么火?当初是你把我安排去将军府的,这会儿又来教训我,你什么意思?”
她生气的坐在草地上,擦着眼泪。
坏师父!
臭师父!
跟吃了炸弹似的。
芍药被这个情况吓到了,不好杵在这里,变成簪子别再顾惊鸿头上。
溜掉好保命!
顾惊鸿正哭得心塞,两条手臂将她圈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对不起,是我情绪太糟糕了,不该冲你发火。”
帝释天将她小小的身体圈在怀里,下巴轻放在她头顶。
顾惊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吸了吸鼻子,道:“师父,你好像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很暴躁,要不是你是雄性,我都怀疑你来大姨妈了。”
除去平时的冰冷无情,每个月总会暴躁几天。
怕不是老天爷搞错了性别吧?
帝释天并不懂她说的稀奇古怪的词,声线柔和下来,“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惊鸿噗嗤一笑,用手肘桶了他一下。
帝释天把她身体掰过来面对他,擦去她脸上的泪,“还生我的气吗?”
顾惊鸿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我可是气死了,你以为就你心情不好啊?下次在这样,我绝对跟你割袍断义,跑去拜清风为师。”
“不准!”帝释天霸道的说,“你此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徒弟。”
顾惊鸿眨了眨眼。“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表现的好,你师父的头衔一辈子都在,表现的不好,那你我从此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帝释天低低一笑,霎时令万物尽失芳华。
“想要摘掉为师头衔也可以,但还不是时候。”
顾惊鸿傻眼了,“师父,你不会真的要我背弃师门吧?”
“当然不是。”
顾惊鸿问:“那是什么?”
帝释天眼眸深邃,“该知道的那天,你自然会知道,不过会有新的头衔。”
我的娘子。
顾惊鸿更懵了,“神神秘秘的,就不能说清楚吗?”
帝释天道:“不能。”
顾惊鸿是急性子,心里好像有猫爪子在挠一样,心痒痒的不行。
她把帝释天仆倒在地,撒娇道:“师父你说嘛,说嘛。”
“不说。”
“哎呦师父,我还是你的心肝宝贝儿甜蜜饯儿吗?”
“不是。”
“靠!跟我滚蛋!”
顾惊鸿起身,把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脑后,一脚踩在帝释天的肚子上,留下一个乌漆嘛黑的脚印。
她气呼呼的朝厨房走去。
帝释天坐了起来,看到白色衣服上的脚印,一脸无奈。
“帝释天,瓜子跟松子你放在哪里了?”
厨房传来一声嚣张的吼声。
帝释天轻叹,“在柜子里。”
很快,顾惊鸿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几碟坚果和糕点,还煮了一壶花果茶。
帝释天把矮几拉过来。
顾惊鸿把东西放在上面。
她坐下来,霸道的说:“给我剥。”
帝释天没有拒绝,修长的手指拈着坚果,剥出的果实放在干净的碟子里。
顾惊鸿倒了两杯果茶在旁边,满足的吃着点心。
“你梦见了什么?”帝释天低沉的开口,嗓音醇厚,如同陈年美酒。
说到这个,顾惊鸿的心就沉了下来。
“还是梦见了那个小女孩,我看见她被三昧真火炙烤着,还有你也是,浑身是伤,我一想起那个画面,心就疼死了,绝望又无助。”
帝释天的手一顿,瞬间又恢复正常。
“知道什么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顾惊鸿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白痴。”
帝释天道:“第一,那个小女孩本就是你的心魔,第二,你很久没见到我了,所以才会梦见这种事,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拿过顾惊鸿嘴边的杯子,放在矮几上。
“你干嘛!”顾惊鸿掐了一下他的手。
帝释天撩起宽大的袖袍,露出结实的小手臂,上面红红的一团。
“真狠心。”
顾惊鸿抓住他的胳膊,在那团红印上咬了一口。
她抬起头,冲帝释天坏笑道:“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帝释天看着上面整齐的一圈牙印,哭笑不得,“牙口真好。”
顾惊鸿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因为我用了盐白呀,牙龈坚固,吃再多小龙虾都不上火。”
帝释天,“……”
顾惊鸿想到一件事,搂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师父,我又被人打了。”
帝释天浑身的气场都变了,冷声:“谁?”
顾惊鸿抱怨道:“还不是顾嫣然惹的祸,我打了她,结果她未来丈夫的爷爷,把我打了,那老家伙可是武皇七阶,要不是我底板刚,早就被打散架了。”
帝释天墨眸散发着寒意,“废了他。”
顾惊鸿惊恐,“我可不敢,他一招就把我轰成渣。”
帝释天道:“我来。”
顾惊鸿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他面前,“我就喜欢师父简单粗暴的模样,贼性感!”
帝释天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一边。
“你身上还疼吗?”
“不疼,但我骨头又软又酸。”
她眼底泛着盈盈水光,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看着帝释天。
她师父的按摩手法,可是堪比二十一世纪的专业技师。
以后没钱了,就把师父拉去开按摩店赚钱。